顾轻寒淡淡转过脸去,“它们还不够格。”
楚凭澜换好衣服从床上下来,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腿不受控制地微颤,无辜地看着顾轻寒,“蓝颜祸水啊,看我这被你榨干的。”
“……”顾轻寒无言地看着强词夺理的小鬼,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楚凭澜的药,隔空抛给他,“走了。”
楚凭澜伸手稳稳地接住,说了句“等我喝完嘛”,才拔了瓶塞咕噜咕噜地喝药。
顾轻寒隔着半个房间都闻到了那药恶心的味道,看了一眼楚凭澜那最近瘦了许多而更明显的脖颈曲线,眉毛一扬,一跃从窗台走了,留下一句,“你自己不来,别说我丢下你。”
“……”楚凭澜看着空空如也的室内,哼了一声,像是早猜到了,不紧不慢地出了门按电梯。
没办法,不会跑酷。
…
出了电梯便看到倚墙而立的顾轻寒,楚凭澜称职地变成尾随他的一根小尾巴。
青龙也不是傻子,不会等着两人来抓,虽然带着楚凭澜,但顾轻寒在屋顶间穿梭依旧轻松,只是跑遍了西苑的屋顶,都没发现青龙的气息。
“下去。”顾轻寒扫视着脚下的花园,不知看见什么,无情地说出决定。
楚凭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顾轻寒没回头也知道他什么毛病,似乎早有准备,扔给他一个口罩样的法器,“算进我额外支出里。”
晚春的花园里繁花似锦,脚下时有落英,想来园丁这两周都没有再来。
顾轻寒走在前头,脚步快一会慢一会的,楚凭澜戴着口罩跟在他后头。
尽管两周没修剪,花园的层次依旧分明,低矮到高大的植物群依次种植,越往里走花木便越高大,身边不乏比两人高的花丛。
在口罩也挡不住花粉之前,顾轻寒终于停在了一丛一人半高的紫英丛边,长剑笔直,灵活地躲过紫英丛中的机关,把那丛紫英分开了一道缝隙。
“这是……昨天那个人的雕像?”楚凭澜眼利得很,一眼便“看”穿了那个等身雕像,“里面是空心的。”
“谁会用金丝楠木来雕等身雕像,还放这种地方。”楚凭澜睁开眼,“看”本来就很费力,尤其他这会刚见了晚歌,虽然喝了药,但随便一看还是很费神。
“金丝楠木一般用来做什么。”顾轻寒陈述般道出一句。
“你们不是最清楚了吗,当然是……棺材啊。”楚凭澜声音渐小,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等身棺材,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背后一阵恶寒。
顾轻寒长剑转向,想挑开棺材,楚凭澜按住了他手腕,摇头,“这种东西肯定有机关,你迎面开,不是找死吗,我‘看看’就好。”
“不用。”顾轻寒侧目看来,没错过楚凭澜那掩饰不了的疲态。
楚凭澜却已经闭上了眼。
顾轻寒不了解他的门道,不好打断他,半晌,楚凭澜蓦然睁眼,揉揉太阳穴,“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剩一颗防腐的南珠。”
“机关倒是精巧得很,不开也罢,浪费时间。”楚凭澜回忆着刚才所见的机关,没点修为和技艺还真做不出来,看来做的“人”还有两把刷子。
就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顾轻寒拨开紫英丛,没有斩断,只是带着楚凭澜绕开一丛丛紫英的根部走进紫英丛深处。
“说起来也奇怪,紫英这么普通的花,居然会种在主人棺材的周围。”楚凭澜好奇地想摘一朵。
顾轻寒把他爪子抓回来,难道嘉赏地看他,“《万秀经》有记载,紫英是叹息花的伴生花。”
“说什么童话故事呢。”楚凭澜桃花眼带笑,随着顾轻寒停下的方向看去,眨了眨眼。
花海中间的六角亭里,棱角分明的玻璃罩子置于玉桌之上,里面是一株通体血红的植物,柔嫩饱满的花苞仰着脑袋晒月光,让人好奇她绽放时是何等姿态。
这个六角亭就在庭院正中,数次夜探,楚凭澜都见了许多回,但每回遇见,刚萌生了想去看看的欲望,都会不明缘故地打消。
“龙息。”楚凭澜很快明白了他当时到底是怎么被催眠的。
“嗯。”顾轻寒应了一声,道,“叹息花逢红月之夜开花,花开之时会吐出上一次花开吃掉的魂魄,并吞噬现任主人的以代替。”
“红月之夜,传说是真的话,两百年一次?”楚凭澜道。
“嗯,”顾轻寒观察着四下的机关,手下长剑精确地沿路破解过去,“南苑的族谱记载,那人死之时,正是这朵叹息花第一次开花。”
“他死了一百多年了吧。”楚凭澜回忆着那天在南苑画像下的年份,道,“不对,到今年,整好两百年。”
顾轻寒点头,“这人也是好运,受青龙青睐为他忙这一通。”
青龙就是剧本里的男主这事,楚凭澜并不意外,只是,“那青龙还回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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