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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他是我的缪斯女神，见了他之后我满脑子都是他的画面，我的创作欲望和火山爆发一样汹涌而出，我要为他创作，我现在只有这个念头。”

方元晴搂住了他的弟弟：“我理解你……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放他回大海。我也喜欢那条人鱼，但是我想的是，我们可以把他圈养起来，只有我们可以欣赏到他的美。如果觉得小鱼缸太小，我们可以买个海岛沙滩供他玩耍，承包个鱼塘专门给他供食。”

方元朗说：“那是因为你不够爱他，如果你真的爱的话就知道自由才是最宝贵的，我们爱人鱼，可是人鱼爱我们吗？他也是智慧生物了，看到我们去拯救他，就会落泪求助。我们人类没有资格可以强迫他留在我们身边。是的，哥哥，我们有钱，我们可以给他买这买那满足他很多的物理需求，但是他最需要的其实是自由啊！自由才是最宝贵的，他听的懂人话，但是不会说人话，和我们在一起交流起来也很痛苦！他应该回归大海，去找他自己的同类们，他是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再一次落入到渔民的手里了吧！

方元朗说到这里有点激动，他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

“放他回大海是我能给他的最好的礼物。我的爱情注定得不到回应，只能用画笔铭刻下这份爱意。以后我看到这幅画就会想到他，想到我短暂美丽而禁断的爱恋。虽然我现在十分思念他，但是想到他现在自由自在地在海里畅游，可以和他的同族一起嬉戏玩耍，我就觉得我那天晚上的行为是值得的，我不后悔，只要他快乐自由就好，比什么都好……”

“你答应我放了文傅的，你答应我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自从陈文傅变成人鱼被李胜宣捕获以来，小曦只要嘴巴是在自由的情况下，就会如同祥林嫂一样不断反复这两句。

李胜宣听了心烦，就和往常一样用口塞把男孩的嘴巴给堵上。但从前一直温顺得如同绵羊一样的小曦，变得倔强了起来，他不再听从李胜宣的指示，甚至还反抗过李胜宣的索爱。

看来还是威信不够的缘故吗？李胜宣故意当着小曦的面去调戏陈文傅变成的人鱼，他要展示自己已经凌驾于陈文傅之上的男人魄力。他要让小曦明白陈文傅已经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不断美好的霸道总裁了，但一切都半点效果都没有。

小曦依旧痴痴地爱着陈文傅，并且对李胜宣对于他的欺骗十分气愤。

“你答应过我的，你和我说我只要乖乖的听你话，你就不会加害文傅，你会放过他的。这么多天来我一直给你当狗当奴才任凭你打骂发泄，我有抱怨过一句吗……我只要文傅好就好，可是你为什么连这个对我的唯一的保证都不愿意做到……”

看着满脸泪痕的小曦，李胜宣心中没来由的烦躁。

本来姑且看在人傻服帖的份上，才把他捡回来养的，现在反了，居然为了那条死鱼和我作对。

“给我闭嘴。”

李胜宣拿起了小皮鞭，无情地落下了斑斑的鞭雨。

“如果不是我把你从男娼馆救回来，你早就死了，知道是谁卖你去那边的吗？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陈文傅，他把你当垃圾处理，你还脑子里头一根筋地爱着他，你贱不贱！贱不贱！你爸妈白养你了！“

小曦哭了：“我是私生子，我爸不要我们母子俩了，我妈觉得我是累赘，小时候拖我一起自杀，她死了，我被救活了……陈文傅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世界上仅有的一个……就算他后来不爱我了，但是他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记得的……”

李胜宣心中有点沉，手上的皮鞭也不自觉地就垂了下来。

“你真傻。”

小曦以为李胜宣心软，赶紧求饶：“求求你放过文傅吧，他已经受了那么多罪了，就算他曾经对不起你，也得到他该有的惩罚了，你就放了他吧……你答应过我的啊！”

李胜宣心中又是一股无名怒火冉冉上升：“你有什么资格提人求情，你只不过是我捡来的一条狗。我根本没有必要对一条狗许什么承诺。知道海的女儿吗？美人鱼的故事，最后小美人鱼被罚做苦役300年，完成的好才能上天堂，要是世界上的小朋友都听话她就能少工作一些，要是小朋友不听话就要多工作一些。家长们都是这样哄孩子的，你一定要听话，这样美人鱼就能早点去天堂啦！你的智商也就和小朋友没什么两样了。”

“李胜宣！你做人就不能积点德吗！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后悔的！”

小曦一反常态的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

调教完全失败了，狗也会乱吠叫了。必须给他点教训，要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李胜宣折磨了小曦一个晚上，用尽了各种道具。

“你最好给我乖巧一些，放弃拯救陈文傅的计划，不然，我把你也送去实验室，改造成一条真的狗！”

第二天早上离开前，李胜宣拎着奄奄一息的小曦的头发，恶狠狠地威胁到。

李胜宣走后很久，小曦才能勉强地抬动手指。

被昨夜狂风暴雨般的虐待更让小曦痛苦的是他的心。被李胜宣欺骗了那么久，心上人又是在解救自己的过程中被李胜宣逮到机会捉住的。多重的打击让他几乎产生了自尽的念头。

不，还不可以死。

或许是因为昨晚李胜宣下手太狠，床单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他放松了警惕，这一天，他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用锁链把小曦锁住。

小曦挣扎着爬了起来，匆匆从橱柜里找了件衣服一裹，取了块大毛巾，来到了关押人鱼的小黑屋。

真幸运，小黑屋的门并没有锁，小曦走进了小黑屋，终于又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陈文傅。

人鱼瘦了，眼神也变得比人类的时候更空洞。小曦看着心疼极了，走进了鱼缸，找寻着如何打开水族箱的方法。

从前李胜宣曾经强迫小曦也喂食过陈文傅一次，那时候记得水族箱的盖子是加了密码锁的，里面还有两层隔绝的透明玻璃，确保投喂者的安全。不知道要怎么养才能把人鱼给接出来，怎么看都很繁琐。

小曦搬了梯子，仔仔细细地在盖子的周围看了一圈，密不透风。

没办法了，只能采用暴力破解法。

小曦去了SM调教室，从里面拿了一根长长的按摩棒过来，这根按摩棒十分结实，完全可以当做武器使用。

咚咚咚。

小曦一次又一次举着按摩棒，用力地砸向水族箱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