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人。
是那个成绩最差最令他们看不起的小白脸。
一个月，他们的肤色黑了，黄了。
只有高晟，完全没有变化，白白净净，看起来像个文静的大学生，真正落实了小白脸这个称号。
高晟冷静的完成枪械组装，然后一连串的啪啪啪枪声响起。
从惊觉来说，用耳朵根本无法辨别出子弹间的间隔。
没有停歇的射击在嘈杂的点射中显得如此突兀。
这不是射击。
这根本就是一场泄愤。
一分钟时间到了，只有雨滴声。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高晟和袁朗。
袁朗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报靶！”
对讲机迟迟没有声音。
袁朗道，“怎么回事！”
“报！一号靶纸好像，”
袁朗恼火的打断他，“什么叫好像！你数学没及格吗！”
“报告！1号靶纸看不出来！”
高晟沉默的摊着脸。身影在雨中纤细而挺直。
早就领教过高晟枪法的成才并不是很担心。
他只有好奇。
袁朗冲道高晟面前。喊道：“把靶纸拿过来！”
一个战士举着靶纸走近。
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它。
靶纸上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集中坐落在靶纸的正中心，袁朗神色闪过诧异，表情却不变。
他指着靶纸中间的洞口，对高晟道，“你自己数，数不出来，扣五分！”
高晟视线对上他，瞥过靶纸，语气平静，“子弹直径0.76，靶纸圆洞目测半径四厘米，所以面积约3.1415乘以16——”
高晟还没说完，袁朗道，“扣五分！”
齐桓一愣，问，“理由？”
“回答问题没有喊报告！换下一排。”
齐桓看看高晟，跟上袁朗。成才有些担心的注视雨中的那个身影。
高晟沉默。
晚上。
高晟在桌上写日记。
他拿着笔，半小时没写下一个字。
成才道，“高晟，今天我给你的鸡蛋好吃吗？”
高晟说，“好吃。”
成才翻身，“那鸡蛋什么味道？”
高晟歪头想了想，道，“比我吃过的鸡蛋都要香。你怎么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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