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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撕开信封，里面有一张极为简单的信纸，信的标题是关于高晟同志的分配连队请求意见信。

高晟只看了标题就把信纸合上，转回房间收拾东西。

自从搬进袁朗的单人间后，他们就一直都是一人一条被子谁在一张床上。

床是比较宽敞，秋天正来了，温度逐渐下降，两个人有些挤的床却十分暖和。

袁朗看着高晟一直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站在门口对叠着被子的高晟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任何疑惑，我都可以向你解释。”

高晟眼里平静无波，他说，“什么时候走？”

袁朗好久才回答，高晟等待他的答案，他道，“车已经在外面候着，我送你过去，你整理完我们就可以动身。”

高晟打开抽屉，把他的日记本塞回行李箱。袁朗抓住他纤细的手腕，语气微冲，“你觉得委屈吗？你觉得愤怒吗？明明通过选拔，现在却要以失败者的身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辜负你营长和班长甚至战友对你的期待和寄托的你，有什么脸面回去？”袁朗试图用语言挑起高晟的情绪，此时的眼神尖锐而刻薄。“你可以选择哭泣。”

高晟面无表情，手腕上的青筋被他抓的太用力而狰狞暴露出来。

“成才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可以找他哭诉，他是我手下最得力的狙击手，我很器重他，如果他向我求情让你留下来，我或许会考虑考——”

高晟一巴掌扇过去，袁朗头被扇得偏过去，一个红红的巴掌印顿时现出来，

如果是一个月前，如果成才不是一个在他卧底的老a，如果，他只是一个实力惊人的新人，他或许会为了成才而留下来。

可是如今，他却找不到一个理由留下来。

就像当初来老a，营长让他来参加选拔赛，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来。

“这是命令，我只是服从而已，仅此而已。”高晟挣脱他的桎梏，“我在外面等你。”

袁朗揉揉自己被扇得脸庞，嘴里尝出了血腥味，忽然大笑起来，笑的面容扭曲，“还真是没手软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几章了，很快就完结。头都大了。

☆、离开回来。

车子开离了a大队。

袁朗带着高晟开车做直升飞机离开了a大队，又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车子，乘着夜色把高晟亲自送回去。

天色很黑，袁朗驾车，偶尔分神看后座把脸埋在膝盖间的高晟。

他胡乱猜测高晟现在的内心，或许偷偷掉眼泪也不说定。他这样想着，自己却忍不住笑起来。

汽车驶过了多地方，外面的景色什么也看不见，唯有路灯一路向北，曲折蜿蜒。

或许他们穿过了城市的中心，或许也经过茫茫的草原。

高晟闭着眼睛，脑袋迷迷糊糊。

突然一个硬物砸在他脑袋上，高晟动了动，原来是手机。

袁朗通过后视镜望着他迷茫的眼神，困乏的打了个哈气，原来是在睡觉，他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

失望他竟然没哭。

高兴他没有掉眼泪。

“在过一个小时我们就要到了，通讯录的第一个就是你营长的电话，快通知他出来接你。”

高晟揉揉眼睛，拨打电话，袁朗吩咐道，“按免提。”

高晟顿了顿，照做。、

兴许是半夜，滴答响了几十秒才接通电话，一个熟悉的沙哑的嗓音劈头盖脸骂了过来，“你他妈的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深更半夜给老子打电话！”

高晟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营长即使是惩罚别人也是笑着的。

他甚至想象不出营长板着脸是个什么表情，因为他总是漫不经心带有挑衅的笑着

高晟发现袁朗并没有出声的打算，便开口，“营长，是我。”

营长的声音夹杂着愤怒，“我知道是你，你——”似乎是意识到并非是他想象的人，试探道，“高晟？”

高晟点头，发现对方看不到自己便立马“嗯”了一声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