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泺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
吃罢午饭,又熟门熟路的在小魁心痛难当的眼神中把药倒进花盆里,苏云泺抹抹嘴,思索下午干什么。
他看了看天色,觉得今晚有月亮,可以出门去找些东西,控灵师大都在晚上忙活白天睡觉,而慕峥白天又忙得很,几乎没有时间回来内院。
于是苏云泺瘫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下午,踩着傍晚的霞光,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大门。
他八年没有施展正儿八经的控灵术了,什么工具都没,全部都要现做,于是趁天色渐晚,左绕右拐的来到城外的义庄找桃木。
一轮明月高挂,漫天冷光。
义庄大门紧闭着,庄内惨白的灵幡和纸钱被风吹得哗哗响,新旧不一的棺材整齐的摆在庄内,除了呼呼风声,只有破旧的窗户被风吹的吱呀吱呀。
身为控灵师,苏云泺自然是不怕这些东西,义庄的墙有些高,他费了一番功夫翻进去,一脚正好踩在一具棺材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瞧那棺木还挺新,想来人死不久,苏云泺做个莫怪的手势,然后翻身下来,去庄内找辟邪的桃木。
他的法宝是个桃木镜,起先年轻时爱显摆,叫它什么镇魂辟邪阴阳镜,但实际上和传闻中的集杀伐救赎于一身的宝物阴阳镜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只是用来控灵御鬼,后来年纪大了,又因为慕峥心力憔悴,便干脆叫它桃木镜。
这东西也好做,端看会不会用,不会用,它就只是个辟邪的玩意,会用,它就可以号令群鬼,呼风唤雨。
义庄里的桃木常见,他随手就能捡起好多块,蹑手蹑脚的搂在怀里正准备走,却发现庄内最靠里的一具棺材中,忽然飘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
苏云泺朝外走的脚步一顿。
风忽然大了,片片纸钱被吹进来,‘啪’的一声拍在苏云泺脸上,拍的苏云泺一张瘦削的脸阴晴不定。
……起尸了?
苏云泺扭头去看那具棺木,不该啊,距离挺远,自己根本没靠近,那棺材盖子又不是纸板,没道理会漏进去阳气啊。
他正纳闷,又一声稍大一些的呻/吟飘出来,还带了几分痛苦和旖旎。
苏云泺眯起眼,缓缓明白过来,有人在对尸体那个啥啊……
嘶……
苏云泺摇摇头,权当没看见,转脸就要走,可转身又觉得奇怪,那棺材搁在两条长板凳上,一动不动,那个啥,不都多少该有点动静吗?
不是他猥琐,若是平时碰见这状况,他肯定扭头就走了,偏生自家徒弟刚被一个疑似控灵师的人打伤,徒弟老子也着了道,他转脸就在义庄碰见恋尸癖,不免有些联想,于是轻轻挪动脚步躲在一具棺材后头,朝里张望,想要不要等那人办完事看看。
不过心里仍是犯嘀咕。
原以为研制出如此阴毒邪术的人怎么也该是个大人物,居然会做这种下流龌龊的事吗?
他正想着,那边棺材里的人似是快到要紧关头,棺木开始微微颤抖,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高,中又唇齿不清的痛苦呜咽着什么,苏云泺竖起耳朵去听,那人也很配合的越来越大声,就给他听了个差不离。
那人含含糊糊的一直吟着,兰泽……
兰泽……
似乎这个名字能让他好受一些,可下一瞬痛苦又加剧几分。
苏云泺把这个名字在唇齿间过了一遍,没有印象,只能摇摇头,嘀咕了一句,变态玩意。
苏云泺搂紧怀中桃木,听那人越发激动起来,棺材开始‘咔嚓咔嚓’的在凳子上晃,趁这当口,他跳上一具棺材,翻墙就跑了。
你大爷的!
要不是老子还没做好桃木镜,非掀开棺材盖子把你废了不可!
他才不肯承认和这路货色是同行呢,呸!
搂着桃木走出去好远,义庄没多远的地方就是个乱葬岗。
苏云泺为了避免碰到刚才那个变态,自身又十分畏寒,寻了个背风坡,盘腿一坐,将周身的杂草乱石除净,掏出怀里写好的数道符篆贴在周身地面,围成一个圆,再以指尖血点眉心,凝神定气,口中开始默念控灵秘诀。
原本就阴风阵阵的乱葬岗,今夜月明星稀,见一人盘坐在地,周身浮起紫色光点,本是柔柔漂浮,紧炼成线后,迅速结起一道诡异的灵能法阵,将人环绕其中,幽光耀亮那人面目,血染眉心,长发飞舞,双目泛起隐隐幽光,远望竟似鬼魅。
忽有鬼声呜咽,飘散风中,如诉如泣,仿佛遇见了极可怖的存在,嘶吼着想冲,却冲不破控灵屏障,嚎叫着想退,却惊觉整个乱葬岗都被一股无形之力包围,竟无路可退。
若有同为术士者经过,见此情景,定要惊呼,控灵师!真正的控灵师!
且是正在自行开启暝视之能的高等控灵师!
暝视,开眼人间,闭眼地狱,传闻修习之后可见人间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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