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出兵,我才是要真治你们的罪。”白修隐脸色沉沉,“他们这是逼着我们动手呢。若是我们先出兵,正好给我们扣上不仁不义的帽子,告诉天下人他们才是正义之师。”
“罢了。”白修隐思索片刻,“那这使臣便由我来当。诸国之中国力最弱为谁?”
“不可!”有将士阻拦,“四殿下为我周军主帅,怎能只身犯险!若他们还不讲信义……”
白修隐挥了挥手,让他们不再说下去,又问一遍,“诸国之中国力最弱的是谁?”
“是覃国。”
“好。”白修隐吩咐他们,“备马,派个人跟着我,等到天黑便出去去覃国营地。”
有将士提议,“四殿下多日奔波,不如休息一晚再做打算,也好养精蓄锐应付诸国。”
白修隐依旧摇头,“此事越早解决越好。”
而与此同时,东宫也在密谋着,“禀太子殿下,查到了。”
白修泽眉心一动,“是怎么回事?”
“此事殿下早已吩咐封锁消息,知道的人不过只有几为要紧的大臣、为殿下报信的驿客,以及四殿下。”
听到白修隐的名字让白修泽心头一凛,“是谁?”
“奴才仔细盘问过驿客和四殿下身边的人,皆无所获。”
“哦。”听到白修隐与这件事没关系,白修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倏而又拧起眉头,“那便是朝中有异心之人了?”
“奴才又查了各个关塞的关文,只有……”那内监觑了觑白修泽的神色,“只有一个人,曾拿着右丞的手令出入梁国关口。”
“右丞?”白修泽冷笑,“郑家怕是要真的要反了天了。”
他又问道,“传消息那人是谁?”
“梁国质子,顾锦川。”
白修泽皱了皱眉头,顾锦川这名字仿佛在哪儿听到过一般,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只用一脸鄙夷神色,“又来一个质子。”
他吩咐内监,“找人好好盯着他。”
天已经擦黑了,他仰躺在椅上想着这其中的关窍,总觉得这般盘查容易了些。郑之润几朝老臣,都快成人精了,即使要通风报信,怎会轻易用自己的手令,平白留下把柄。
数日的费神让白修泽力不从心,许是那郑之润老糊涂了。他闭上眼睛,不在去想。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白修隐策马疾驰在灰暗朦胧的夜色中,直到快接近覃国营地时,他才对着身后跟随的将士说,“你便在这里等着我,若是天亮我还未从营地出来,便回去让他们即刻出兵。记住,先攻覃国。”
将士虽担心白修隐安危,但军令如山,只能在此等待。
天色已晚,覃国将士大多松懈了些,多日行军至此也已让他们疲乏不已。听到营地外有马蹄声声,这才警惕过来,“什么人。”
“周国使臣!”白修隐掷地有声。
那覃国将士却不屑笑道,“周国使臣不早就被梁国削去头颅悬挂营中,你又是何人。”
白修隐眼神一黯,再次说道,“周国使臣求见覃国主帅。”
将士们倒也没为难他,去禀告了主帅,片刻的功夫他便被带进了帐中。许是小国寡民,主帅对他到算是客气。
帐中围坐着几位将士,不善的眼神都聚集在他身上,一时间气氛如凝,令人窒息。
“在下漏夜前来,是带着我军主帅的建议,与覃军相商。”白修隐开口打破沉默。
一旁的将士却不屑道,“诸国讨伐你周国,你主帅的建议,无非是劝我们退兵而已。周国行不仁不义之事,落得今日下场乃是因果报应,想要我们退兵,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主帅轻咳一声,示意那位将士不要再说。
白修隐却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那么请问将军,我周国如今有何下场有何报应?莫说我周国数十万兵将分布各处,就是如今这关口,大军压阵,只消数日宋将军也会带着各处人马前来支援。梁国先且不说,覃国又哪能讨得了好?”
“你们主帅不是宋行安?”
白修隐轻轻一笑,脸上做出轻蔑之态,“乌合之众,哪里由得宋将军出马。”
他这般不屑姿态引得帐中脾气火爆的将士勃然大怒,“我覃国虽小,却也兵力强盛,轮得到你小小使臣在此置喙。怕是要让你体会体会你前辈之苦,头颅高悬之辱了!”
说着便要将白修隐拉出帐中,却被主帅一个眼神警告。主帅所言甚少,沉默不言,心中却在暗自揣摩着。
他们此次发兵,无非是听了梁国之话,说周国此时兵力衰微,皇帝又受伤在外军心不稳,乃是进军的大好时机。不过看这使臣一脸不屑,连宋行安都未在军中压阵,哪里像兵力衰弱之像,莫非梁国所言有虚,这倒让他心中有几分进退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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