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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简单明了的很,”秋笙不动声色地将手指顺着衣角探进去,轻轻捏住了楚翛冰凉柔软的手,颇有些肆意地□□开来,语气却是与痞子行为大相径庭的一本正经,“如今身为大越圣君,千万事必以此国此天下为先,数遍一生到头来全数所得,也敢坦坦荡荡说一句大公无私身先士卒,自认不欠这千古江山半点心债。只是一点,”

他微微一顿,抬头对准了楚翛的眼睛,该是顺应了不知哪个角度,那双瞳眸中灯火闪烁,一时间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衬着那眼神都渐渐温柔寂静下来。

秋笙轻叹一声,压低声音补上后半句:“阿翛,你是我在家国之下留的最后一点儿私心,你若以身为崔嵬阁阁主当为大越利剑为借口,逼着我将私心充公,我便只会找个小黑屋锁起你来,时不时送些吃食过去养活着你,若不改心意…便至死困你在这方寸之地,再难脱身。”

他这番话说得带着些许恶毒的阴冷气息,说到后头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像是只披着羊皮装了许久乖畜生的吃人猛兽,面对着眼前不明所以的心上人,竟是自暴自弃地将爪牙显露在他面前,心狠手辣地不再给自己任何退路。

恶狠狠的皮囊下,却藏着一颗再卑微不过的真心。

楚翛却只是微微俯下身来,闭着眼睛在恶狼唇上印了个极轻极浅的吻,一触即放,在对方下意识地后退前,稳稳捞住他绷紧的后颈,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力道,换了个角度再次垂眉吻了下去。

秋笙一双略微眯起的眼睛霎时间睁得滚圆,一瞬间竟没反应过来,任由技术生疏的楚翛笨拙地拿牙齿磕上了他的上唇,在尝到血味的一刻,吻技生涩的青年已是面红耳赤地抬起头来,嗫嚅着微微肿胀的嘴唇不知作何言语,末了,只好窘迫地弯起个羞赧的微笑来。

明明方才还是一副驾轻就熟的老到模样,眼下却红着脸露出这样纯情羞涩的笑容,这一连串大招使出来,杀伤力比起单独使用不知强了多少倍,当即就把万岁爷晃了个眼神不济。

他的嘴角被对此道一窍不通的楚翛啃得鲜血淋漓,有些微微刺痛,伴随着这样逼人丧失理智的疼痛,秋笙仅存的丁点理智登时灰飞烟灭,炸成漫天五光十色的烟花,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人扭成一根活色生香的□□花,就着嘴边这点儿残血直吞到肚子里。

秋笙半撑起身体,趁着楚翛愣神的工夫迅速地调转了两人的位置,伸手蹭蹭楚翛的较之平时稍显红润的嘴唇,忍不住俯身再亲一口,这才悠哉游哉地调笑道:“如何?终于准备以身相许了?”

两人距离极近,互相熏染着彼此温热的呼吸,不由得一齐红了双颊,楚翛作为一枚光荣的童子鸡,临到阵前被逼出来的那点热血孤勇早在方才那一吻中哧溜了个干净,眼下不仅不敢直视秋笙近在咫尺的双眼,更是怂包地打起颤来,连话都有点儿说不利索:“谁谁谁要以身相许?分明是你…”

他话说不下去了,却是秋笙使了蛮力扭住他的下巴,强行将一张俊脸挤进他的视线,刻意低压着声音轻声道:“我怎么?我还不够疼你么?夫人,你若是对为夫有所不满,大可随时随地提出来,我都考虑。”

楚翛抓着他的胳膊努力挣动了半天,未果,只好泄恨似的往那两根钢柱上愤愤咬了几下,横着眉眼斜睨一眼秋笙:“媳妇儿,咱能换个姿势说话么。”

这点儿小疼放在现在除了增长情趣外别无他用,秋笙一面端着张正人君子的脸蛋对身下人上下其手,一面面不改色地正经道:“大可不必,我倒是觉得夫人你这般玉体横陈姿色妙的很,何况夫人身子初愈有损精气,为夫也算是个体恤贴心之人,如何能让夫人受此劳累?”

楚翛:“你倒是…唔!”

不知何时他腰间束带竟被某只咸猪手解开,那人显然另有图谋,竟借着口舌之战的空挡,飞速将手指顺着裤缝溜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勾勾地窜到了某些非礼勿视的位置。

阁主清心寡欲二十多年不是吹的,那当真是连自渎都没有的、宛如苦行僧般的纯洁生活,素日里避着那些琐事从不在意也就罢了,如今却被这般毫无遮拦地蓄意触碰,那人竟还不怀好意地蜿蜒而上收了收力道,入骨竟是一派从未经历过的酥麻爽快,又莫名有些难以言喻的痛楚和羞耻感,只不过转眼间几下的事情,却是被生生逼出了两串清澈泪水,顺着皮肤纹理滑入乌黑发间,消失无踪。

此情此景显然出乎秋笙意料,万岁爷慌慌张张正要松手安慰时,却猛然听到那人似乎在无意识边缘,轻轻呼唤出的两个字。

“子瞻…”

最后一丝布料终究坠落在地,秋笙仅存的理智总算在这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催动下七零八落,他弹指一飞,将苟延残喘跃动着的灯火灭了个干净利落,俯身取来早搁在一旁备用的脂膏,顺手拉掉了白色纱帐拢住那人清白无暇的身子,在楚翛神思即将回归的边缘,紧赶慢赶着堵上了他的嘴。

对于楚翛而言,渺小的期望终于还是烟消云散,自此以往,威名远扬的阁主大人在万岁爷面前,恐怕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万军当前杀气震天,红纱帐里形神相交,恨不能此生尽断于眼下。若睁开双眼仍见次日朝阳,愿从今而后将他护在心尖胸口,大厦将倾外敌当前,护住此一人,便心甘情愿至死不再后退一步。

从来恪守着自小养成的作息时间安排的阁主,愣是在江南最终一战的清晨仍是昏昏沉沉倒在床上,他临危受命的神智虽说很是尽心尽责地不停暗示他今日有要事得办,被折腾了大半宿的身子骨却对这番号令视而不见,固执己见地将楚翛死钉在床板上。只不过片刻工夫,本就摇摇欲坠的神智也宣告堕落,竟是心安理得地睡死了。

昨天夜里早被换上干净衣裳,焚香沐浴时他已是有些人事不省,一旁的秋笙却是自始至终再清醒不过,临近天亮已不到一个时辰,他先是拿三块干布温柔而缓慢地将楚翛散在脑后的湿发一点点擦干,桌边蜡灯被重新点亮,借着三分烛火照耀,映得床上人微红的脸颊更是温润可口,他轻轻将木梳搁在一边,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吻了下楚翛柔软的侧脸。

这动静楚翛不会感受不到,却碍于神智身体双双沦陷而不得清明,又隐隐约约知道那人在身旁必然护自己周全,便只是微微皱眉,自喉咙深处挤出一两声呢喃,秋笙连忙附耳过去,那人却在他尚未听出些门道时,偏了偏还有些湿漉漉的脑袋,再度梦回周公。

那小模样,倒真像极了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他忍不住回想起那人昨晚的种种姿态,这么一想就颇有些刹不住车的趋势,再看一眼更是心猿意马起来,想着大阵当前,统帅将领居然深陷温柔乡中难以自拔着实不如何光彩,急急忙忙捂住鼻子慌不择路地跑了。

出帐没几步,便迎面碰上刚去茅厕解决完人生大事的李辞,后头跟着守了一夜军阵的方久,他这厢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与往日大相径庭的脸色却落入方久眼中,这人先是一脸琢磨揣测地观察了他半天,复而贼兮兮地笑出声来,却揣着两手不说话。

倒是老眼昏花的李辞激动万分地高呼道:“万岁爷!您终于醒了!可吓坏老奴了啊!”

天光已然微亮,方才在帅帐中不知不觉耗了小半个时辰,秋笙却实在没什么胃口情调再跟老太监打太极,只是打着哈哈客气两句,挥手吩咐道:“别进帐,里头灯也别点,你在帐子口给看好了门,别让张三王五往里头瞎转。人起来有一句不好听的,等着拎脑袋来见我。”

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帅帐里安放了哪位大佛李辞岂能不知?

上回上上回万岁爷也是如此这般威胁,李辞却也知那楚公子最是个性情温润平和之人。别说这般仔细关照着不曾出过纰漏,纵然是有所疏漏不好之处,他也不过是付诸微微一笑,转眼便忘了个干净。

有人鸡毛蒜皮大小破事都一并装在心里,明明是自己放不下烦心琐事,到头来竟要追根求底地去责怪八竿子打不着的始作俑者,惹了一身的骚气不说,平白无故多了不少素日仇敌,日子过得是愈发难忍,仍要将怨气推到所谓命运身上。说一句“天命难违”,便觉此身此人万事大吉,竟怪不得我。

有人阅尽浩荡山川江河湖海,任有烦恼不过须臾一瞬而过,孰轻孰重自当拎得一清二白,活得倒有几分不食烟火的潇洒侠客气。

李辞领命退下,秋笙转向自一见面便带着邪笑的方久,好笑问道:“方大将军,萨满川木看来当真不是你对手,笑得这般花枝乱颤,真是让鄙人长了见识。”

方久有大把柄,自然不去计较这点儿语言上风,笑意不止:“笑陛下今日红光满面,精神不错。”

秋笙:“你…”

方久不依不饶,再下一城:“下手了?”

秋笙:“…跟你有个屁关系,打你的仗,闲事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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