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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自己来……”

管仿咬着牙用美工刀割开了皮肤。血从那一条切割线里溢了出来。衣孝感摸摸管仿的头，“真乖啊，干得好。”

管仿哭了。因为很疼。但是如果只是疼，她是不会哭的……因为这象征着被强迫做了不想做的事……意味着被控制……意味着悲惨……

“流血了。”衣孝感从她手中夺过刀，有一点血留在刀锋上，衣孝感用舌头舔掉了。但是这个动作似乎没有做好，结果就是衣孝感的舌头被刀片割了一下，也稍微有点血流了出来。

她感到很不足。很空虚。并没有一点心满意足的感觉。

“有什么好哭的？”衣孝感靠在管仿肩膀上问，“你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吗？你想过吗？你活着的意义？”

管仿哭着无法回答。衣孝感用力地拉了下她的头发，管仿感到又很疼。她抽噎着回答，“活着，活着是为了活着……”

“这算什么答案啊，啊？用今天一天好好思考一下吧，放学后告诉我。一个人活着就是为了什么，你为了什么活着？要诚实地说哦。”

上课铃响了，衣孝感走回她的座位。管仿趴在桌上痛哭起来。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我想，是为了不被欺负，逃离对我来说恐怖的所有，可以自由地安全地生活吧……

来说说王营新吧。王营新是一个头脑可以，家境贫穷，品德出众的女孩。作为管仿似乎是唯一的朋友，王营新虽然很善良，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太过乐观。

不过善良的人都乐观，这是常理。悲观的人，容易变得恶毒。

话说王营新进入比赛分野后，马上闻到了一阵肉的香气。她在短暂的眼花之后，立即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超市。旁边是来来往往，步履悠闲的人们，推着推车，拎着提篮，都在逛超市。王营新闻到的那一阵味道，是肉香。在她身边有一个免费品尝的促销位。穿着白色短裙和衬衫的推销小姐，正在烤香肠。

原来是香肠的味道啊！王营新吸了一下鼻子。“好香啊……”

促销小姐有两个，其中一个将烤好的香肠放在小杯子里，插上牙签。因为王营新就站在促销柜前，所以她认为这个客人应该是要品尝，于是笑着将香肠递到她面前，“请品尝一下，这是最新的甜辣烤肠哦！”

王营新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校服。“哦，不用了……”

“没关系的，请品尝一下吧！和以前的口味相比我们又在配料中添加了新的调味料，口感也更上一层楼哦！”

王营新羞涩地，两手叉在口袋里说，“不用了，我，我身上没带钱，就算觉得好吃，也不会买你们的香肠的……”

她诚实的话语和土气的语气使两个促销小姐都娇笑起来。王营新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快步离开了烤香肠的地方。

超市里灯光明亮，地板拖得很干净，走在货柜中间，低头还能隐约看到自己的脸。王营新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想，为什么我一进来就是超市？这是为什么？我现在应该离开这儿，还是再逛一圈呢？

补充说明一下，王营新来自农村，在她的老家没有大型超市。七八岁的时候，亲戚带她去城里玩，她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地方，进去之后看到喜欢的东西可以直接拿，不用付钱——可以一直拿很多东西，最后再一起付钱。没见过世面的王营新对这种购物方式感到很惊讶，心里萌发出了“当城里人真好”的念头。

上学后王营新的见识稍微长了一些。不过出身农村导致她羡慕所有住在城市里的同学。想想看，住在城市里多好啊，可以逛超市，还有游乐场，进屋要脱鞋，家里很干净……而且城里人都很有钱！王营新就是这么想的。有钱真好！有钱万岁！有钱就可以买许多想买的东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钱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了啊！

王营新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心里有一种“我也想变成有钱人”的愿望。王营新小时候想，等我有钱了，要搬到城市里住，城市里什么都有，吃的东西特别好吃，用的也特别漂亮。无论是什么，都是那么地精致，美妙。那样的生活，就像王公贵族一样，多棒啊！

第23章只偷牛奶的贼

——而现在，她也依旧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因为眼界的开阔，那种对于城市生活“惊为天人”的感觉淡了许多，但仍然很向往城市。

好了补充说明完毕！来看看王营新下一步想要干什么吧：她想，“哎呀，既然在超市了真想买点吃的啊，肚子好饿，但是，又没有钱……这真是痛苦啊！”

王营新将手从衣袋里伸出来，开始摸裤子口袋——当然是她自己的裤子。裤袋里也没钱。王营新确认了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这件事后觉得肚子更饿了。她想，唉，算了，还是离开这儿吧……

但这时发生了一件事，从她身旁快速地跑过一个保安，保安的手肘撞了她一下，王营新“啊”地叫了一声。

“啊！……你走路小心点啊，撞到我了。”

王营新委屈地扁了扁嘴想着。然而她发现那个跑过去的保安来到了前方的冷柜前，抓住了一个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的手，很大声地喊，“你敢在超市里偷东西？”

王营新又“啊”了一声。“啥？偷东西？”

这时很多人都往那儿看过去了，保安这一嗓子喊得够响，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发现好像有热闹可看，不少人往那儿走了过去。王营新有点好奇，也走上前想看个究竟。

就算没有钱买，我也不会去偷呀！唉，偷东西可是不道德的行为！

小偷这个职业吧，自古以来就被人鄙视。当然了，不劳而获怎么会得到认可呢？

等王营新挤到最前面，那个被保安抓住的女孩和保安已经吵了起来。王营新挤开前面的人，看到那个女孩脸上满是愤怒。“你叫什么叫啊！我是客人！你敢抓着我的手！我的手也是你能碰的吗！你濠个肮脏的人，快点放开我！”

之前远远望去，王营新就觉得这个女孩——或许是女小偷的衣服很漂亮。凑近了看，王营新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女孩穿着胸部有褶皱的黄色连衣裙和蓝白条纹开衫，金色的长卷发披在肩上，看起来像个公主。她被保安抓着的那只手白得令王营新觉得很可疑，太白了，有些妖艳玫红色指甲油更显得她皮肤好得不像话。再往下看——或许她的腿会是大多人第一眼看到的身体部位，被裙子盖住一部分，露出的部分，修长洁白如同莲藕。纤细的小腿，下着白色高根鞋。不过，王营新觉得她背的那个包和这身打扮大不相称：女孩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虽然平日都穿校服，王营新作为女生，对衣服的搭配并不在行；但不需要精于服饰鉴赏，恐怕谁都看得出这只包包很破坏女孩的优雅气质。

保安反而笑了，“你在超市里偷东西还有理了你？你看看你的手放在哪里？”

听保安这么说王营新一看，女孩的另一只手藏在包里。保安硬生生将她的手从包里拉出来，大家都看到了她手上抓着一桶牛奶——没错，是一桶，不是一罐或者一瓶而是一小桶牛奶。

“你把牛奶藏到包里不是要偷牛奶是要怎么样？你以为这是你家开的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