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训练过珍大爷野外生存能力,更没人训练过他的厨艺。
所以躲过刀枪剑雨,又从河流旋涡中挣扎爬上岸的贾珍肚子饿了,只能叫两声。
贾珍唯一能够辨认的农作物还是最新的玉麦。毕竟这是他贾家领头的,长得黄灿灿的有识别度。其他农作物,完全处于吃过的概念里,但原本长什么样就不知道了。最基本的五谷都辨认不出,更别提让他辨认什么野菜能吃,什么不能吃了。
他贾珍基本脑子还是有的,乱吃东西会死人的。
野菜野果这些能饱腹的排除,那么剩下的无非是水里的鱼儿,山林里的野兔之类的。且不提抓这些费力气,便是抓着了,没火折子,他不会点火。
贾珍委屈了,揉揉自己从来没唱响过的五脏庙:“大爷我就不会这样被饿死吧?”
饿死?
他贾珍居然要饿死?
被这个惨烈的设想吓得一颤,贾珍一个鲤鱼打挺从芦苇地里钻出来。他要积极自救!他不要被饿死!
没走两步,贾珍疼的倒抽口冷气,垂首看了看有些青黑的脚踝,猛地拍拍额头。是了,他饿傻了,他摔下堤坝之时,避开了箭,但崴了脚,躲闪不及“吧啦”一声落水了。
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贾珍捡了个看起来有点粗壮的树枝撑着一步步顺着水流往下走。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再说了,寻不到人家,他起码还能靠喝水饱腹。
这种基本的常识,是他贾珍打小坐在他祖父膝盖上听来的。老人家一遍又一遍的爱说古,他记不住都成傻子了。
就在贾珍走走歇歇,靠着自己顽强的求生能力努力活着的时候,仓成县驻军处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还没散去,所有人面色都一片凝重。
现在都已经是大周腹地了,离京城也不过四百多里的距离,茜香宵小竟然还有能耐组织一场刺杀。
这件事透露出来的意味让人背后毛骨悚然。
霍珏在军帐内安排好往各驻军排查的军令,又揉揉头,起身去了隔壁营账:“珍儿还没有消息?”
六十人去,回来的只有二十三人。
还有五个落入河水中,现已经寻回一……英魂遗体,剩下四人依旧生死不明。
可军队却不能再在此地安营扎寨了,需要进京。这件事需要他要进京,站在朝堂上,才有足够的话语权跟人争。
“还没。”忠义亲王叹口气,靠近霍珏,低声:“你说要不要请个大夫给贾敬看看。这别以为自己当道士,就真能掐会算了。我怕他这是担心却不会表达。龟壳扑着扑着就神神道道起来,说什么贾珍被改运了,但什么一劫抵一劫的。”
“那就先顺着他吧,请些和尚道士先宽宽心。我……”霍珏眉头拧紧了一分:“我得先带大军回去,这里的查寻就交给你了。”
“恩。”忠义亲王闻言面上带着末肃杀之色:“必须好好的连根翻起来查。”
“放心。”
霍珏又说了些事,离开前看眼端坐入定的贾敬,拍拍忠义亲王的肩膀:“辛苦你了。”
忠义亲王倒是不觉得辛苦,这都是他这个当爹的应该做的事情。非但自己的人手,霍珏留下军中的人手全部撒出去寻找,便是沿途的官府也是一一打了招呼。
没两天,其他三人倒是寻回了,一死两伤。
现在就剩下贾珍一个。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尤其是降了初雪,忠义亲王急的嘴角都要冒泡了。这倒霉孩子,明明是千亩地里一根苗待遇,一姓贾,就感觉假了。
眼见都快把周边方圆百里地要掘地三尺了,贾敬向来云淡风轻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沉声道:“你们城内寻没寻过赌坊之类的?”
“赌坊?寻赌坊?”忠义亲王有些懵逼:“珍儿是落水,这沧河附近基本都是农村,若是冲……冲出河口,那就得上大运河了。当然河口我也派人打过招呼了。”
“我是派人一点点往外查探的,至于官府的人,大概都是从城门口张贴告示,派人查医馆客栈酒楼食馆……”忠义边说心惊:“这倒霉孩子会不会失忆了?”
“不对,你之前说什么来着?”贾敬眉头一拧。
“这孩子会不会失忆了?”
“前边一句……”贾敬道:“刚才好像随着你的话,我灵光一闪,隐隐有点寻找方向了。”
“派人查客栈酒楼食馆?”
“对!”贾敬握着拂尘的手紧了紧:“这孩子打小就没吃过苦挨过饿,以他的性子更不会去什么不入流的地方用餐,所以查查最近有没有吃霸王餐的。”
忠义亲王闻言恍恍惚惚:“你确定?”
“重点查牢房酒楼和赌坊。他手里没钱,靠赌!”贾敬说到最后愈发担忧:“别作死出老千被抓了就好。”
足以见证,亲爹还是亲爹的,知子莫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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