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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的，和他一起。]

袁朗不扯嘴角了，他的眉头皱起，眼神几乎是凌厉。

[他同意了？]

史今不说话，袁朗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踢开。

[他同意了？嗯？这木头脑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蠢了嗯？]

史今依旧不说话。

[好吧，好吧。]袁朗摆摆手：[带着你的世界末日的脸跟我一起去医院，如果许三多有事……你，你——]

他的手指了指史今，表情愤怒而恨恨，后面的话硬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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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还在手术室里，成才一身还没有换下的作战服受到了很多人的注目，虽然这本身就是军区医院，但老A的服饰还是让这里的人觉得与众不同。

袁朗走到他面前，踢了踢他的脚，成才站起来，顶着被揉乱的军帽敬礼，袁朗一脚踩过去：[平时不讲究现在行什么礼，我问你，许三多情况怎么样了。]

成才如同许三多做错事那般有些迟缓的放下敬礼的手，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史今。

[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要做好心理准备。]

袁朗坐了下来：[医生有说他伤到哪里吗？]

[据说是腰椎，可能已经断了，医生说如果断了，骨头刺入到其他器官里可能就……]成才也坐了下来，他的军帽被揉的像一块破布。

接着是一片沉默，三人的神色都有些急躁和悲伤起来，袁朗还好些，他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来自于和许三多熟知的人，两年前的情况也如今一般大同小异，但那一年算是许三多命大。

我们都知道，命运给你一次眷顾，你可能就会期待下一次也这般，但是同样的，命运给了你一次眷顾，你可能会担心这一次他便什么都不会给你了。

袁朗的回答明显不耐烦：[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凶什么，你不能来看吗？嗯？在演习？滚蛋——]

这样的回答并没有阻拦那些人的骚扰，相反的，每隔几十分钟就会有相同的号码出现，得不到任何回答，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据说是演习结束了，整个走廊过道挤满了人。

袁朗几乎暴怒：[都来这里做什么！滚回去——]

这脾气横的多了去，高城一个：[你是他队长我还是他连长，凭什么不能来！]给驳了回去。

史今的出现让旧七连的人有些欣喜，商量着许三多好了就一起出去喝酒，但是这个“好了”还是未知。

高城有些絮絮叨叨：[许三多到你那就没好过，前两年才好现在又负伤，我要求他转到我团。]

袁朗瞪过去：[那要看他愿不愿意。]

[他愿不愿意不要紧，反正不就那三十万的债吗，我替他还。]

袁朗干脆不理他，闭上眼睛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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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中的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看见外围这么多人似乎有些惊讶：[病人经抢救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给他打了麻醉，可能一会还会睡着，你们留下两个人在他睡着时喊喊他，别让他睡太熟。]

顿了顿：[家属是谁。]

这一句问的所有人无法回答，袁朗站起来：[我是他队长……]

[他伤到了腰椎，可能会有后遗症，我还是希望家属能签一下这个告知书。]

袁朗有些踌躇：[我会尽量通知他的家属……后遗症是什么？]

[先前因为伤到了腰椎上的神经，促使他的昏迷，现在那个子弹嵌在他的两个骨头中间，我们暂时没有给他开刀切除，不过我事先要说，即使他手术如果留下后遗症他可能不能做很多剧烈的运动了，他是一个兵吧？如果后遗症发作，可能就不能当兵了。哦，对了，他腹部那里有一个疤痕，也是作战时留下的吧，可能因为之前他也做过这种大手术，他的血凝不是很好，可能恢复的会很慢。]

这个消息喜虐参半，袁朗抬了抬手又顿了顿。

[谢谢。]

随即转身面对众人：[都听到了吧，撤了，齐恒你留下，还有你。]

他留下了齐恒和史今。

袁朗站在史今面前，抬了抬手，最后拍了拍史今的肩膀：[虽然我很不想你留下来，但我想他应该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