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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了这个小笔记本，无声的微笑，一双眼睛里面像是燃尽了狠厉与冰冷，吓人的厉害，这幅扭曲的模样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怕只会联想到恶魔。

齐北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声音里带着哀求，“成哥，能帮我个忙吗？”

*

第二天楚泽渊依旧是陪着卫泽绪一起去游泳馆看着许鹤之和曲南练习，不过这一回齐北倒是没有来烦他们了，卫泽绪松了一口气。

“有那么不喜欢他吗？”楚泽渊轻笑着，他拿着手机见了晃，给卫泽绪拍了张照片。

“就是直觉不太喜欢他，当然，我的直觉你也可以忽略掉，毕竟他从来都不准。”

卫泽绪漫不经心的说着，探头过去看着楚泽渊照的照片，按了按退出界面，他发现这家伙的锁屏壁纸以及桌面壁纸都是他的照片。

不得不说，这种行为实在是痴汉。

“我说，你用得着这样吗？”

卫泽手指划过屏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转过头去看楚泽渊，翻了个白眼：像个热恋里的小女生似的，把男朋友和自己的亲密照放到手机上，宣誓着存在感。

楚泽渊把手机从卫泽绪的手里抢回来，抿了抿嘴恳，有点不悦，他知道卫泽绪只不过过点嘴疱，但是这让他不高兴了。

“要不是看着这照片上的人是我喜欢的人，你以为我乐意把别人照片放在手机上吗？”

他这话反驳的毫无毛病，卫泽绪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眼神飘忽，也就不揪着这件事儿发话了。

楚泽渊哼了一声，伸手去捏卫泽绪的手指。

幸好他的私藏照没让卫泽绪给瞧见，否则卫泽绪绝对要炸毛。

“行了，咱们聊聊齐北吧，你说他为什么要一直讨好你接近你。”

卫泽绪很是困惑，他实在是看不清齐北的心思，毕竟齐北一直摆出一副与楚泽渊非常熟络的模样，很自来熟，还唆使楚泽渊去见什么文莹。

楚泽渊勾唇微笑，他的指尖冰凉，划过卫泽绪的手指，“自然是因为他心虚。”

因为心虚，所以想来求证他到底是不是楚泽渊，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被杀死，还妄图甩锅，将嫌疑抛向其他人，几经试探，偏偏又试探不出什么名堂。怕是要狗急了跳墙吧？

楚泽渊戌色的眸子一点一点冰冷了下去，唇角笑容桀然，姿态倒是闲适优雅的厉害，如同耐心等待的猎人，看着自己的措物走进自己的圈套套，却是毫无所察。

卫泽绪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想不明白。

耳边有冰冷的气息缓慢的靠近，带着卫泽绪他熟悉的气息，毕竟是公共场合，多少也要收敛一些，但是他强忍着没有避开。

他冰冷的唇贴在卫泽绪的耳边，“他杀了我。”

卫泽绪浑身一震，只是木愣愣的盯着楚泽渊，心跳的很快，他张口想要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抓住了楚泽渊的手指，很用力的握着，终于是开口说了话，却是有些结巴，“我、他……”

楚泽渊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声，“他的反应很不对劲，刚好我也想起了些东西，这些天陪着他装傻充愣，想着把另外一个人引出来。”

毕竟他只是被齐北联合着另外一个人沉入了湖中，脚上被栓了石头，当时的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还活着，最后在水中溺亡。

他之前是怎么受伤的，尸体有是怎么被搬到底下，被人锁住魂魄炼魂的，他完全都不知道。

于是这个时候，留下齐北就很有必要了。

“嗯，小太阳，这种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太详细，”楚泽渊眉骨轻颤，低低的笑出了声，他捏了捏卫泽绪的指尖，眸子溢满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因为，太残忍。

第九十三章：闭上眼睛，等我五分钟

卫泽绪想开口说话，却又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是紧紧的间着嘴，眉间浮现出几丝褶皱。

他看得出来楚泽渊戾气很重，他明白楚泽渊的痛苦，任由谁无缘无故的被杀害然后抛尸，他的心底都有化不开的怨恨。

他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伤害过楚泽渊的人，都要偿还他们所欠下的债，谈什么原谅不原谅，草菅人命，即使楚泽渊原谅了，他也活不过来了。

楚泽渊已经算得上是真正的孤魂野鬼了，尸体不知所踪，还被人抓住炼魂，因着一身强大的鬼气引来万鬼厮杀，在人间里徘徊不去。

卫泽绪皱着启头，终究还是开口，“你自己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楚泽渊揉了揉卫泽褚的头发，态度闲适自若，“放心好了，不用担心我。”

结束这番谈话的往后几天，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齐北再也没有出现到他们的面前，而许鹤之与曲南的游泳比赛也快到了。

“行了，接下来的几天你和张维可以不用过来陪我们了，我们打算放松一下，”许鹤之揉了揉自己湿淋淋的头发，有些羞赧，“老徐那边不用报备了，我们给你过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