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吧。”
“……”
敖钦瞬间后悔得不行,他刚才干嘛要问他去哪儿,直接把他拉回家不就得了?
可是人间没有后悔药,神仙也没有,他只能气闷地将小妖精送回了宿舍,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然后打电话给路绛,问他知不知道孟谟的头发是在哪儿剪的。
挂断电话之后,他踩下油门,一打方向盘,车子行云流水一样汇入了城市夜晚的车流里。
孟谟刚出电梯,就听到有人在吵架。
“你是故意的吧?”门没关严,文一阆的声音高得整层楼都能听到,“我一个唱民谣的在比赛里压了你这个唱假声男高音的一头,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对吧?刚才泼我一身菜汤,现在又摔了我的暖水瓶,你幼不幼稚啊?满三岁了吗?卢方圆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小肚鸡肠的人,一辈子也红不了!就算红了以你这负数的情商,也早晚被公司雪藏!”
“……”
卢方圆气得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垂头丧气地推门出来,也没和围观群众叫板,一个人跑去卫生间拿了笤帚簸箕,默默把暖瓶的碎片打扫干净了,又拿了拖把将宿舍的地拖了一遍,然后顺便把走廊也给拖了。
事若反常必有妖啊。
队友们一个个躲他躲得远远儿的,围在一起低声谈论:“他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卢方圆:“……”
第24章鬼打墙
孟谟虽然不知道卢方圆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个骂不还口的哑巴和拖地机器人,但是直觉和他今天去道观的事情有关,但是他自己的心事还乱糟糟地堵在心里,压根没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所以也没参与讨论,兴趣缺缺地走回宿舍,早早就睡了。
睡到半夜,他突然闻到一股扑鼻的噩梦的香味儿。
闻起来像黑森林蛋糕一样,又甜又香,带着樱桃的酸、奶油的甜、巧克力的苦、樱桃酒的醇香微涩,还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坚果的香气,混合着榛子的香和杏仁的清苦。
虽然孟谟昨晚才刚吞掉一个噩梦,一点儿也不饿,但这样的香味儿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循着香味儿走出来,一直走到一间宿舍门前,抬头一看——还是卢方圆的宿舍。
这次门是锁着的。
还进去吗?
孟谟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他实在是被饿怕了,如果错过这个噩梦,下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见,再说卢方圆表现得那么不正常,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假如帮得上忙,他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于是他从裤兜里摸出铁丝,轻悄悄地捅进锁眼儿里,门“咔哒”一声开了,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惊醒任何人,这才推门进去,进了卢方圆的卧室。
卢方圆这次的噩梦,是深咖啡色的。
孟谟喉咙里哼起轻轻的催眠曲,从意识里伸出一条长长的触须,进入卢方圆的噩梦世界。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关严的窗帘在夜风中一飘一荡,漏进来些微暗淡的光线。
卢方圆躺在床上,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雾气中、连脸都看不清的男人以一个十分亲昵的姿势侧躺在他身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在黑暗中温柔地笑出了一口白牙。卢方圆一脸惊吓到极致的表情,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是谁?为……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是衰神。
听了卢方圆的话,衰神甜蜜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卢方圆牙齿咔嚓咔嚓作响,哆嗦着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头柜上的零钱包里取出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柜子上的锁,“咔哒”一声,柜门开了,卢方圆把所有的银/行/卡和现金都拿了出来,哆哆嗦嗦地递给衰神:“我……我的钱都在这里了,银……银/行/卡密……密码是233333,求……求……”求好汉饶命啊!
可是他话没说完,对面的男人就喜不自胜地接过卡和现金,“啪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羞涩又开心地说:“少……不,夫人,你是要我替你管小金库吗?你终于肯接受我,当我是你的亲亲相公了吗?”
卢方圆:“……”
这个劫匪画风清奇。
衰神几个月的单恋终于有了回应,开心不已,将他一把捞进怀里,絮絮叨叨地诉说了一通他对他大方脸、大粗眉、大胸肌,还有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小清新邪气的着迷和刻骨相思,还有单恋的苦楚、终于熬出头的喜悦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卢方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在他冷冰冰的怀抱里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这、这位大侠,你、你是不是认、认错人了?”
“……”衰神道,“怎么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得你。”
卢方圆:“……”
怎么办他好像遇到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变态!
衰神见卢方圆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里全是茫然和瑟缩,就连两道迷人的大粗眉都耷拉下来,看起来都快哭了,似乎不是他以为的、因为见了他而激动得发抖,于是迟疑地问道:“夫人,你不认得我了?”
卢方圆:“……”
眼前这个一身黑的男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一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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