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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弦思并不想多说什么，他愿意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恶罗王最开始折辱双炽、凛凛蝶她们的时候可是很气势汹汹呢。

辱人者，人恒辱之。

季弦思的内心毫无波动，目光淡漠看向了恶罗王和巴卫，巴卫是一扫而过，毕竟在这里意欲滋事的是恶罗王。

但目光也只是在恶罗王身上停留了三秒，又看向了返祖化的御狐神双炽，耳朵、尾巴，本就俊美的容貌因为妖化更多了一些难言的魅力。

白色狩衣比西装多了华贵典雅。

季弦思弯着眼睛：“虽然这身也很好看，但我还是更喜欢你西装革履的样子，十分清俊不凡。”

对于御神狐双炽毫不犹豫的维护，季弦思颇有些感动，但很多时候他不太喜欢将这种让人觉得肉麻的情绪表达出来。

尤其是外人在场。

——虽然这身也很好看，但我还是更喜欢你西装革履的模样，十分清俊不凡。

御狐神双炽：……白色狩衣再一次变作了往日的西装革履。

季弦思可以不去看恶罗王和巴卫，他们是强大的妖怪，但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杀了他，或者伤了他。

相貌，妖怪的容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尤其是漂亮到妖孽的巴卫，但季弦思差不多已经审美疲劳了。

不过一副皮囊。

但恶罗王却无法无视他，突然出现在大厅中的青年是崖上松柏，林中青竹的挺拔身材，随意束着的漆黑长发，长睫下的凤目潋滟得像是盛着湖泊星河。

这无疑是极好看的容貌，甚至可以说是恶罗王所见过最瑰丽动人的容貌，但相比容貌他更在意的还是对方的灵力。

悄无声息的就像是普通人类，恶罗王却莫名从心里觉得压力，这是他自诞生从未有过的压力。

恶罗王沉着声音：“你是什么妖怪？”灵力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

季弦思又看向红发红眸的妖怪：“我并非妖怪。”

恶罗王睁大了双眼：“难道说……你竟然是返祖妖怪吗？”

季弦思沉默片刻，再一次否认，“不是返祖。”他直接道：“我是很普通的人类。”

这下不止恶罗王，就连身边沉静冷漠的巴卫浅紫色的眸中也有了不敢置信。

他们所认为和所曾见过的妖怪是软弱、无能而又丑陋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人类于妖怪而言都是这样的存在。

但是面前的这个“妖怪”居然说自己是人类，那种软弱丑陋的生物。

恶罗王忍不住喃喃道：“这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比妖怪更要强大？那么弱小的人类。”妖怪生来就有着强大的灵力，而人类……他们脆弱的肉体甚至禁不住妖怪的一击。

这意思，恶罗王很看不起人类啊？

季弦思还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觉得天大地大无奇不有，有很多奇特的生命的确是存在的人只不过不被人所发现。

后来自己成为灵体，看了太多会从前觉得不可思议事件，除人以外，妖、魔、鬼、魅……

突然想到从前看的神话故事了，也许那些神话故事都是真实的：最初盘古开天地，虽身死却形不灭，一清十二浊分化太清、玉清、上清以及十二祖巫。

而后百族繁衍，飞禽，走兽，鳞甲三族争雄……女娲造人，人族最弱。

但最后人族却站在了百族之前。

即便神话传说只是神话传说，但人族也的的确确是界内最强的种族，他们的强大在于不断地学习和进步。

对于恶罗王和巴卫眼中对于人类的轻视不屑，季弦思倒也不恼，他弯着眼睛，笑着问了一个问题：“既然人类这么弱小，让你们那么不喜欢为何不保持妖形？何必还要耗费着灵力维持人形？”

不管是中国的故事还是国外的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点：会化人形，能通人言的妖怪才是真正厉害的妖怪。

但妖怪不是生来就会化为人形，最起码要经历百年的苦修。

恶罗王：……像这种问题，他怎么会知道？

原就沉默的巴卫更沉默了。

季弦思原本只是一句反问，却没想到骷髅宫歌留多歪着头看他，天然呆道：“为什么妖怪会想要化成人形？”

她所看到的故事同样是各种各样的妖怪努力化成人形，在现实中她也看过不少这样的妖怪。

白鬼院凛凛蝶也有着好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