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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多久没来找你了？”

小化坐在墙壁前面，室友在旁边折着麦秆，幸灾乐祸地说。“她他妈找到新的货物，不要你了吧，哈哈。”

小化很难过地看着她。这时外面有声音了，室友表情一变，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就开了，管理人员进来将小化拖了出去。小化又一次被带到了审讯室里，说实话这儿很干净，比监狱好多了。那个女人也依旧在那里等着小化，她的衣服是管理人员穿的制服，统一的。

“最近生活得怎么样？”她问小化。小化说，和以前一样。她们在房间里度过了很不平凡的一个小时，惊涛骇浪。小化想起了干净的食物，水，甜的饮料，还有街上车开过的声音。她的身体得很疼，但是她却不觉得痛苦。这些东西就像梦一样。

小化躺在干草堆上。又是一次，结束了。她看着低矮的天花板，看到了虫子，然后，她又看到了室友的脸。室友像个小丑一样纠缠着她，问她刚才的事情的细节。“她用了什么工具？”“她的手放在你身上什么地方？”“进去了吗？大吗？爽吗？”“她讲话声音是怎么样的，粗暴的，还是听起来很温柔的？”

小化说，“你不要再说了。”

她觉得很痛苦，室友说，你个贱人。她又这么说了。小化翻身坐了起来，空洞的眼睛里映出了整个监狱的样子。

“我喜欢她！”她大声地对室友说。她想到了我爱你，不知道我爱你是什么意思。她想起来了，唯一说过这句话的是室友。室友一个虎跃，将她扑倒在地上。小化没有扭来扭去的反抗，她看着室友说，我喜欢她，我不喜欢你，因为你不能带我出去玩。室友失控地大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化的眼睛里映出了她的样子。小化说，我想出去，我想去外面。我不要坐牢，我恨这个地方。小化的声音有气无力，因为她没吃饱。我想去外面，我想吃东西，我想住在家里，不想住在监狱里。因为她是管理员，你是犯人。

“你简直太肤浅了。是管理员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啊，你居然还喜欢他们？”

室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小化悲愤地说，“是啊，我喜欢她。但是我想出去。你能带我出去吗？我不可以喜欢她吗？她和你做的事情不是一样的吗，她还会带我去吃好吃的，带我去街上，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

“但是我更适合你。不要和那样的人，做。他们都冷酷无情，永远也不会理解一个犯人。室友摸了她的脸，“小化，她不是真的爱你。”

第2章我是纯洁的

小花喜欢新鲜的空气。她的生活很无聊，所以只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这些东西。她有被昏暗灯光长期影响的视力疾病，还有失眠。她睡不着觉，以前睡不着觉的时候，室友会推着她的背，“我们要不要……”那时候室友对她态度没有那么差。她把小化当成了女朋友，对她很好，会把饭菜里比较好吃的部分挑出来给她吃，把牢房里的虫子全部打死。她还会抱着小化，给她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小化很没有想象力，听不太懂那些神奇的故事，但是她觉得那很好。是小化说过室友就像一个诗人。

小化坐在审讯室里。灯光很亮，很亮，亮到她眯起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头晕。那个女人抱住小化，用衣服蒙住她的头。她们安静地做了一些事，小化抬起头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闻到那个女人衣服上的味道，管理员的味道。管理员的衣服都是洗过的，有肥皂的味道，犯人没有。她的头被浸在了水里，乱稻草一样的头□□了起来。她一抬头，水全部流到了背上，她傻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给她洗了头，用毛巾擦干了头发。在一片白光里，她这次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脸，她忽然想到也许这次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制服是一样的，在白光里，反光的蓝色肩章很明显。

她被押回牢房里头发还是湿的，室友说管理人员把她漂亮的丝绸一样的头发洗掉了，她咬牙切齿地说真恶心。小化平日的头发就像干稻草一样枯黄蓬乱，现在是乌黑的垂下来的了。

“你长得这么丑，她怎么下得了手搞你的？”

室友又来了，用手臂弯住她的脖子，和她一起躺在草堆上。“你们做了吗？”她问小化。小化说做了，那做了什么啊，室友又问。小化不说话，她就爬到她身上。“做了些什么？”她问。小化颤抖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室友就疯了，爬起来对着她一阵踢打，说你勾引我。

“我是在勾引你，那又怎么了。”小化生硬地说，她坐了起来，自己把衣服脱掉。室友说你真荡，你现在每天到那个女人那边去，却要我碰你，你早就不干不净了我都嫌你恶心。但是室友靠着墙壁蹲着，一副嗞牙咧嘴的野兽要吃人的样子。小化犹豫着，她把衣服捡起来了，但是想了半天又放到了地上。室友将她扑倒在地上，她们狂乱地抚摸接吻。“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室友嘴里蹦出一个个词把她上了。小化眼神空洞地盯着她，她一把把她推开。

“被玩够了还是觉得我好吧。”她厌恶地说，“你怎么能先背叛我又背叛她呢？我不喜欢管理人员，但是我觉得你的行为特别恶心。”

她舔着手指。然后她又要求小化跪下来，为自己的行为祷告。小化不懂祷告，她抱着草睡着了。室友恶狠狠地大喊，你不能睡啊，你起来祷告，你这个下流的女人，你太下流了，你没有廉耻，你要为自己感到羞愧，要感到羞愧到想死，必须想要自己惩罚自己，祈求上天原谅你的YD，虽然你这种疯狂的行为是不会被原谅的！

小化被拉了出去。她决定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要对那个女人说，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虽然见不见不是她说了算，但是她必须要说。

又是那个审讯室，什么都没有变。小化感到熟悉的蚂蚁爬过心窝的感觉，又一次大脑不清醒了。她在监狱里的时候想得很好的想法，到了这儿却都又变了。她看着桌子，桌上的灯，桌上的纸，桌上的笔，还有坐在桌子后的女人，一切的想法全部成为了泡影。她还穿着制服，如同她第一次看见她那样。那挺拔的，干净的制服啊……

什么都比不上性。小化什么都没说，被她搂在怀里。性这个肮脏的词变得这么神圣，就好像是祷告词里的上天一样。性让她变得清白，无罪。一点也不放浪，小化想，我很纯洁。在她怀抱里的我，不是罪人，她很爱我。小化因为被爱而感动，她觉得一切的禁锢都消失了。

但是这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了，没有管理人员来拉她出去，没有外出，什么都没有。并且隔壁间的一个女孩子经常被拖出去，小化可以看到她走过自己的牢房门口。那个女孩子有着长长的头发，还很瘦。她很像小化。小化被抛弃了，那个女人找到了替代品，她这些日子在小化身上找到的东西现在在别一个女孩身上也找到了。小化一点也不特别，真的就像一个东西一样，用完就被扔掉了。

现在室友可以狠狠嘲笑小化，而小化呆滞地不说话也不动作了。她站在牢门前，看着脚下的一片昏黄的地面。被打不痛了，再也不痛了。

原来我还是很肮脏。室友将小化压在地上，问她，你的女管理员呢，嗯，你的女管理员呢？

“让我自杀吧。”

小化的身体痉挛着。这不是因为她很痛苦，而是因为室友的手指在她的身体的器官内。

“看，你动了，你来感觉了。”

室友惊喜地狂呼乱叫着。小化小声说着，让我自杀，让我自杀。

“好啊，你可以自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自杀。用这个磨尖了，可以当刀用。”

她递过来一个牙刷。小化在草堆下面一个地面不平整的凹陷处，磨着牙刷的一面。当牙刷终于磨成扁平了，小化拿起它，对准自己的脖子。室友在她身边跳舞，将她的手用力地压下去，用她自己的手碰着她的下面。“来呀，来呀~”她还在羞辱小化。“我们来说我爱你，我爱你是什么意思，就是我愿意把我的身体给你玩弄哦，因为我很舒服的哦……”

小化的一生是被侮辱的一生。现在她不想再这样了，她说，我是纯洁的。

“什么，你说什么？”

室友像听到了一样哈哈狂笑起来，像个□□一样蹦来蹦去，推搡着小化。

“我不是肮脏的，我是纯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