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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保持。可以。你们休息，顾熙一个人来一遍，然后我们和声。”

这么指导完，大家又和了一遍，比之前好上许多。

“跟着感觉这么练。”大湖老师说，“虽然不知道成品效果，但是年轻人嘛，总要拼一下。”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这边晚上还有事情，你们得自己练一会了。有什么问题马上call我。这几天，大家辛苦！”

“老师再见！”几个人鞠躬。

大湖走后，在旁边玩手机的徐腾把他们往宿舍赶：“要练回宿舍练去。好好休息张身体这种话我可能说不出来，时间太紧迫了，你们自己权衡一下。不过晚上必须睡觉，不行明天都请假吧。”

练了一晚上，第二天全泡在练习室里。大湖老师平时也忙，不可能只照顾这几个练习生，上午的时候来了一趟，听了几个人唱了一遍，觉得还不错。

“这个进度至少是喜人的。”大湖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黑眼圈，“下午可以休息休息，嗓子别唱坏了得不偿失。另外，还是低音的俩容易被带跑调的问题，你俩对着墙唱试试，刚才起码跑了三个地方。”

大湖老师力求完美，他们自然也要全力以赴。中午的时候，忙人白陆亲自来送午饭和水，还特地准备了罗汉果胖大海茶，生怕他们嗓子唱得充血，王流旭边吃边奇怪：“楼里不是不让进外卖么？”周之潭捅了他一肘子：“就你话多。”

白陆边看他们吃边说：“你们节目在拼盘里第三个，时间压缩为2分10秒，出场造型和舞美方面的早上和妆造讨论了一下，考虑到你们中有个不易久站，中间搭了个台。”

周之潭莫名不好意思了一下，看了一眼白陆。白陆继续道：“服装呢，本来是想搞个仙气飘飘的中西合璧的那种那种……后来，时间太短了。现做基本不可能，也没人赞助，只能在服装库里挑点搭一下，下午呢，你们得抽俩小时去试衣服。”

王流旭含着一口饭：“白总监你觉得我们行么？”

“行不行都这样了。行了，也不能一步登天，最多没有遗憾，不行，播都播了，最多算个事故，遗憾一下。大家一起写写检讨，来年又是一条好汉。”

他手撑着后面，盘腿坐在地上，懒懒道：“过了年终会议就是年会，年会等于星阁公费旅游，去海岛玩。你们给我好好唱，唱好我请你们吃海鲜。”

“哇！真的！”其他人都开心地互相看。

徐腾在旁边直摇头，白陆也哈哈笑起来：“我觉得小孩儿真单纯，出去玩一下乐成这样。”

星阁的服装库说大也大，分门别类着各种标签，像图书馆似得。白陆跟着一起来试衣服，站在门口给他们介绍妆造，这回是个男人。

“Ako老师。”白陆介绍完，然后说，“长话短说，时间紧迫。你看一下他们造型怎么弄。”

Ako本人就是个偏日系的造型师，爱走小清新路线，这次下达的任务中，说起这是首大气又重新演绎的中国风歌，觉得还是头疼：“我刚才在服装库里找了几件，我觉得合适。但是不改不能穿。”

他先把服装让几人分别换上，几人的身材除了顾熙的偏大，李默的裤子太紧，周之潭的裤子偏肥以外，其他都能契合。

“服装还是太繁琐和浮夸了。”Ako说，“而且中国风元素太少，我有些改动方向了。但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Ako把自己旁边工作台的配件拿出来：“我有两个材料没有，视觉效果会大打折扣。”

白陆问道：“什么材料，我去买。”

Ako一愣：“你？你亲自去买？？……”

“我亲自去买，其他人我不放心。”白陆把一张白纸放到Ako的面前：“把材料写下来，要什么样的尺寸，规格，我下午就去买。”他说罢，还对着后面的少年们道：“你们安心练，晚上我们把衣服赶出来。”

市郊的服装饰品辅料城傍晚五点就关门了。白陆开过去已经三点，他要买一块带偏闪的弹力布，和根据Ako画的金属片的模样，一片片对着找。

弹力布满市场都有，但是这种偏闪的却要找找。市场又大，白陆问了几个人，都说让去东区看看。

东区的一个摊主好不容易说有，又说：“这块布这种颜色的在我的厂房里，现在市场里肯定是没有的。”

白陆急得现在要，哪里管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厂房在哪里，我载你过去。多少钱我都买！”

老板觉得他是诚心要，皱眉道：“那要买你也不能只买一码了，你得全买回去。”

“一整匹我当然可以买，您别喊我把厂给买了就行。”

白陆带着这个布老板上车，布老板一看他的保时捷就喊出了声：“乖乖，小哥你是什么人物啊，开个保时捷来淘辅料。”

白陆正经道：“设计师，设计师而已。”

“你们服装设计师都挺帅的，就是有些娘娘的，我看你不娘。”布老板说。

白陆无端想起了Ako，嗯……被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有点……

拿到这块价值不菲的布，买完所有金属片，市场都关门了。白陆又开了一小时车回市区，直奔了服装库。服装库里挨了七八个人，都在准备演出的衣服，Ako在中间目不斜视地改衣服，白陆把料子往桌上一放，抹了抹汗：“我真是他妈没跑死……”

“……您真是靠谱。”Ako对他笑笑，马上又投入到工作中，“别急，马上。”

第21章【二十一】还是那个秘密

周之潭很多年后还记得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