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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得远呢。”越前龙马撇撇嘴，“又不是全国大赛。”

“心还真不小。”沢田纲吉依旧很开心，他潜意识里觉得真的是很厉害，毕竟是全国级的比赛，而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对于这方面真的是想都不敢想，“不过还是祝贺你。”

“而且可能还赢不了。”越前龙马突然开口，声音有一丝压抑，沢田纲吉惊讶起来，“怎么说这话？”

“他们……”越前龙马想起来今天和自己打球的那个人，自己一败涂地的那一场比赛，虽然没有到正式比赛，但依然给了一路以来没有遭遇过失败的他迎头一击，“很强。”

强的可以让人面对的时候，骨子里打颤。

“哎。”沢田纲吉蹲下身，声音难得正经起来，“你还有队友不是么。”

越前龙马愣神，随即轻柔的音调滑过耳朵，“我以前也遇见过很强的敌人，强到可以让你骨子里打颤，连面对都不想面对。”

越前龙马抬起头，看见男人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但是我没法退缩，我身边还有许多人牵绊着我的同时也鼓励着我，帮助着我往前走，所以我只能迎刃而上，而有了他们我才发现，再可怕的敌人，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所以，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身边的人。”他说，“那些很强，那些可怕，那些无法战胜，都是自己骗自己的。”

越前龙马难得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清澈的双眸里满满的全是认真，许久才开口，“那如果我拿了全国大赛的冠军，你会给我奖品吗？”

“没问题啊。”沢田纲吉笑起来，“现在就开始想全国大赛了啊，想要什么。”

“没想好，到时候说吧。”越前龙马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挥挥手，埋下头继续看书。

他听见身旁传来的地板和椅子的摩擦声，然后就是哗啦啦的整理文件的声音，手里的书却一页子也没有翻过去，脑海中还是想着之前两人的对话，不由自主的就有了一丝期盼，如果，如果他真的可以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那么可以要什么礼物呢？

他觉得从对方开口说第一句话开始，他今天的脑回路就不对了，不由自主的想向那个人炫耀，想要听见他的赞叹表扬，想要让他许下承诺，在未来讨一点点好。

明明是才见过几次面的人，但却能意外的带动他的情绪。

烦死了。他在心里道，抬起头，看见沢田纲吉已经批文件批得趴在桌上，郁闷的转动着笔，头顶的毛也被他抓的乱糟糟的，越前龙马还能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他想起了那人曾经一本正经的和他说“如果关系好了就不用在意形象这件事了吧”，于是不由地在心中“噗嗤”笑了出来。

眼睛明亮的望向窗户，好吧他承认，虽然烦，但却让他越来越期盼每个月的这场梦了。

☆、05

阳光超射过一层薄薄的灰尘，越前龙马站在光下，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服，背着一个大包，双手插在兜里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你真是……”沢田纲吉见状失笑，“还真把网球拍都拿来了，而且还穿着运动衣睡觉，不难受吗。”

“一点也不，我没那么娇气。”越前龙马扭头，反正死都不承认这样难受。

沢田纲吉不由想起了云雀恭弥，一样死心眼的倔强男人，然后眼中的笑意更明显了。

“我们明天要比赛，所以想多练练。”越前龙马解释道，走到那个大大的网球场上，从包里取出两个黄色小球和两支拍子，很自然的将其中一只递给沢田纲吉。

“但我不会打网球。”沢田纲吉摊手，表情无辜。

“不会？”越前龙马皱皱眉，似乎这个人还真没说过自己会的，想了想后郁闷的一把将拍子塞到男人手里，闷声道，“不会就不会吧，我教你好了。”

“还有文件……”沢田纲吉在少年明显阴郁不高兴的眼神中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你教我。”

于是沢田纲吉就这么被强行绑上学网球的道路了。

他第一次看见少年拿着拍子站在网球场上，摆出准备的姿势来，目光直视前方，眼神平静，身影不带丝毫摇动，但却感觉身体上的每一处都蕴含着力量，蓄势待发，将拍挥起的瞬间，浑身的气势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如同一个王者般，俯瞰天下。

自己还真是不会看错人，沢田纲吉内心想，这样实在是太霸气了，让他也忍不住想要挥起拍子来。

越前龙马走过来，开口已经一副大人模样，“我说让你跟着我的姿势学，想什么呢？”

“真帅。”沢田纲吉笑道，但目光却格外真诚。

越前龙马这回连头都来不及扭，直接脸红了，他感觉一股热气从脖子蹿到头顶，而且还散不下去，沢田纲吉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偏偏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内心已经快要笑的肚子痛了。

他觉得自己最近是被那帮家伙们折腾的累了，现在闲暇时间可以逗一个少年玩，这种感觉真是，不要太好。

“那个、先交你握拍，这样来。”越前龙马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有褪去，他恨不得把头给地道低下，于是连忙转移话题来掩饰，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沢田纲吉觉得有些过了，于是也收回笑意，认真开始学习起来。

越前龙马的基本功很扎实，讲解起来条理也格外清晰，虽然沢田纲吉自认为接受能力不算太好，但也在他的教导下很快掌握了基本要领，握拍挥拍以及发球，不得不说，当他站在场地上挥洒着汗水接着越前龙马打来的几乎每一个都可以喂到他身边的球时，感觉真是的挺不错的。

瞬间觉得自己也很厉害有木有。

他决定以后不带文件来了，就每天跟着越前龙马学习网球也十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