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尖细细描绘着等下会贯穿自己的东西,越前稍微有点害怕,毕竟和想象比起来,尺寸相差有点大。半睁着眼望向涯,见自己摸到顶端时对方眉心不自觉的一蹙,他突然挣扎着坐起来,用力把半跪的涯推开,爬过去将滚烫的性器含入口中。
“唔!”强烈的快感让涯忍不住闷哼一声,伸手托住越前的肩膀把他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迫不及待的将颤巍巍挺立的小巧敛入唇舌。
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陡然承受如此猛烈的刺激,越前浑身剧烈颤抖着,双腿一软只剩下喘息的力气。散发着逼人热气的硕大还顶着他的嘴唇,可除了用舌尖去舔膨大的顶端之外,他什麽都做不到了,只能任凭涯肆意舔吻着自己,从球囊一直吻到臀间。
分开结实挺翘的臀瓣,眯眼望着不断收缩的粉红褶皱,涯探出舌尖去撩拨,然后直直刺了进去。也许是刺激太大了,越前发出一声难以控制的惊喘,在前面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便射了出来,乳白色的浊液洒落在彼此的胸腹间。
“你好敏感……”抱住颤抖不已的身体缓缓坐起,涯怜爱的轻吻着失神的猫眸,一根手指代替了舌尖刺入紧张翕动的入口,慢慢转动,深入。
身体被强迫打开的感觉很难受,可越前还是咬牙忍耐着,努力吸着气配合涯进入。可渐渐的,他习惯了手指在身体里的进出,就连涯在不知不觉间放入了第三根手指,他也只是感觉轻微的疼和强烈的酸胀,紧接着又陷入内壁被不断摩擦所带来的眩晕当中。甚至当甬道中某一处被碰触到时,他还不自觉的挺动着腰去追逐突然腾起的快感。
听着越前越来越沙哑的呻吟,涯胸口饱胀着满满的爱意,想要彻底拥有他的冲动也越发难以克制。将瘫软的身体重新放回沙发,他分开两条紧绷的腿,将自己胀痛的硬挺抵住湿润的穴口,俯身吻住越前的同时腰用力一挺,深深贯穿这具纤瘦的身体。
就算之前已经被放松过了,但当坚硬滚烫的柱体进入身体时,越前仍是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疼痛,脸一下就白了。紧咬住嘴唇狠狠吞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吟,他颤抖着紧紧抱住涯的肩膀,小心避开在剧烈动作里微微沁血的伤口。
怎麽会看不出越前在承受痛楚的同时还在关注自己,涯强忍住想要快速抽插的冲动,尽量温柔的吻着他,手指抚摸着在疼痛中萎靡下来的小巧。他爱着这个孩子,这种爱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强烈,如果明天还有一丝可以存活的机会,他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
“涯……”忍过那一阵疼痛之后,越前缓缓睁开被汗水朦胧了的双眼,看着俊美的脸颊上滚滚滑落的汗水和灰眸中闪动的隐忍,他勉强勾了勾唇角,主动抬起腰,颤抖着道:“我已经不疼了,你动吧。”
紧致的内壁随着越前轻微的动作再一次吸附住敏感的顶端,得不到发泄的焦躁让涯开始尝试着缓慢进出,直到确认越前能够承受了,他才开始慢慢加快速度。被湿润灼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得更多,快速的进出到最后变成几乎全部退出,又狠狠彻底进入。
尖锐的刺痛逐渐变成了酸胀的钝痛,当硕大的顶端滑过某一处之后,这种钝痛又变成了不满足,让越前扭动着身体,抱住涯在他耳边难耐的呻吟:“那里……还要……”
“是这里吗?”感觉到每当自己顶到某个地方时越前都会颤抖得特别厉害,涯微微勾起唇角,死死抵着那处不易察觉的突起,在狭小的甬道内小幅度的挺动翻搅,很快就听到软糯沙哑的呻吟声大了起来。
无法言喻的快感在身体深处暴涨开来,热流滑过紧绷的小腹从高高昂扬的小巧顶端喷薄涌动,越前在高潮中不自觉夹紧了臀瓣,甬道内一阵剧烈抽搐。持续的抽搐所带来的那种刺激让原本还想忍耐的涯也感觉到了临界点的到来,憋着一口气狠命抽插了一阵,他伸手紧紧抱住越前,狠狠抵入甬道深处,滚烫的情液激射而出。
“我爱你,龙马。”来不及享受绝顶的欢愉,他凑到越前耳边说出此刻最想说的话。“答应我,无论明天是什麽样的结局,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睁眼静静回望写满深情的灰瞳,越前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之前强忍在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都化作眼泪无声滚落,他就这麽直直的望着涯,望着这个他眼睁睁看着要走上死路却无法阻止的人,用力点点头,哽咽道:“我知道了。”——如果这就是你的要求,那麽我答应了就是。
忍着心痛和不舍吻去越前的泪,唇齿间苦涩的滋味让涯眉心紧拧,盖过了高潮的余韵。抱着越前躺回沙发,他一遍又一遍吻着微肿的唇瓣,却始终说不出那句:“我要走了。”
仿佛是知道涯在想些什麽,越前安静的靠着他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分的磨蹭还停留在身体里的半软柱体。感觉到甬道再一次被慢慢撑开,他回头对深沉的灰眸勾唇一笑,轻哼道:“这下子走不了了吧?”
一把紧紧抱住越前,在不自觉的挺动间,涯发出一声深沉痛苦的叹息:“你要我怎麽办……怎麽办才好?”你所认识的恙神涯从来就不是在人前那个备受敬仰的存在,他一直就是个普通人,有懦弱也有惧怕,看着你这样子,他还怎麽舍得离开?
第三卷:原罪之冠(7)
涯是什麽时候离开的,越前不知道。当隔天他在一阵像音乐又不像音乐的刺耳噪声中醒来时,天空布满了厚重的阴云,整个东京都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气氛里。
慢慢下了床,越前揉着有些酸疼的腰赤脚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摆放在餐桌上的,早就冷透了的饭菜,银色的十字架项炼压着一张便签,反射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微光闪动。
快步走过去拿起便签,看着上面涯用苍劲有力的字体留下的一句“我走了,好好的”,越前的手腕不自觉的颤抖,仰头眨着眼不让突然泛起的酸涩灼热滚落眼眶。把十字架戴在胸口,再把饭菜端去厨房热了一遍,他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的,机械的把食物一口口填进口中,用力咀嚼。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个人会好好的活着,他就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睡,这是他唯一能爲那个人做的事情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涯留下的所有饭菜,越前走到阳台上,眯眼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是六本木的方向。起风了,一点都不像自然界该有的风旋转呼号着卷向天空,刮得越前几乎快要睁不开眼了。按住在眼前疯狂舞动的发,他竭力睁大双眼望着眼前匪夷所思的场景,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那狂风是如此怪异,象是要把所有生命力都抽离一般,渐渐变成一道道黑色的龙卷。而在越前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他看到旋风的终点一座塔状的建筑正在隆起,成型,紫色的晶体在夕阳微弱的光芒里冰冷的闪烁。不知爲何,当他看到这座晶体构筑成的塔时,他立刻就意识到,涯就在那里。
紧紧抓着阳台的边缘,越前尽最大努力探出身体,想要把那边的情形看得再清楚一点,哪怕双眼已经酸涩依然死死睁着。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看到一丝明亮的光从地底透出,紧接着那座莫名形成的塔就崩塌了,无数化成碎末的晶石随风四下飘散,坠落,城市上空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悲号。
也就是在那一刻,越前感到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痛得他不由自主的弯下腰,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那种痛来自心脏,更象是灵魂被硬生生剥离出去了什麽,胸口空荡荡的。额头浮起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如同一只濒死的鱼用力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沿着苍白的面孔无声滚落。
他知道,那个人,死了。那个昨夜还抱着他,说爱他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离他而去,偌大的城市又再次剩下他孤身一人。
……
之后的两个星期,越前亲眼目睹了整个东京的毁灭,目睹了在涯的叙述里那场名爲“失落的圣诞”给这座城市带来的灾难。很多人和建筑上都莫名其妙的生长出了紫色的晶体,爲了防止啓示录病毒进一步扩散,七环线以内的区域都被GHQ封锁了,网络、电话一概不通,他所在的天王洲第一高中也在封锁范围之内。
面对这样的变故,很多不能回家的学生只能暂时留在学校里,而他们报以期望的封锁墻始终没有被拆除,反而一天天推进,压缩着封锁区域的范围。暴力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恐慌的堆积越来越多,相比学生们的惊慌失措,越前也许是过得最坦然的人了。
每天准时上学,放学后回到公寓里吃饭睡觉,他的生活平静得有如一潭死水,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分毫。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如今活着,只是因爲答应了那个人,会好好的活下去。那个人没能履行安然回来的承诺,他却坚守着把那个人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直到那一天,学生会主席供奉院亚里沙被暴动的学生联名罢免,樱满集被推选爲新一任学生会主席,开始组织全校学生自救。樱满集当选时,越前就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安静得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可他的眼睛在看着台上的樱满集和楪祈时却充满了复杂,甚至有一丝愤恨——爲什麽他们都能活着回来,只有那个人不行?那个人死去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就像他只能站在远处一样?
但很快的,越前就平静了,因爲他想到了涯跟他说的那些事。那个人是把樱满集和楪祈当成最重要的同伴来关心爱护的,所以他不能恨,他要替那个人守护珍视的同伴,尽他所能的完成那个人没能做完的事情。
所以,在某一天放学之后,越前找到了樱满集。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他慢慢从制服里掏出贴身戴着的十字架,淡淡的道:“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吧?”
一眼就认出那是涯从不离身的饰物,樱满集褐色的眼里充满疑虑,不由得低声问:“你和涯是什麽关系?”他注意到了,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漂亮猫眼的少年眼神里的空洞,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空虚,而这种空虚一定源自于失去了某个最珍视的人。难道,是涯吗?
什麽关系?那个人对他说过爱他,而他却什麽都没对那个人说过,只因爲他不信。如果是真的爱,爲什麽最后选择放弃的,是他?唇角微微抽搐,越前默默垂着眼,沉默良久后开口道:“不重要,我只是想加入你们,有什麽要求吗?”
越前和樱满集交谈的时候,楪祈也在旁边,见樱满集还想追问,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她抬眼望着越前,轻声道:“涯说过不能把你牵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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