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
算命方法那么多,唐启也算见多识广了,还真没听过把脉算命的,听起来也太玄了,但是谢灵涯说得又好像煞有介事,让唐启半信半疑。
现在已经是秋天,太素脉要结合时日来诊断,谢灵涯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在太素脉法上进步也不小,一摸老汪的脉象。
这太素脉法中,判断命运是以脉象的轻清重浊来定,大体上来分,轻清就是富贵,重浊就是贫贱。又从各个部分看具体,比如男子的肝木部决定功名。
老汪的肝部比较轻,而且没有断续之感,但是肺部就比较浊,这应该是才智谋略不足。其实也好猜,他如果才智谋略足,那不就他做唐启的领导了。
谢灵涯没说这些,摸了一分多钟脉后道:“上个月的体检结果还是不错的吧,只有点小毛病而已,没什么大事。”
老汪点头,“是,都是些什么慢性咽炎、沙眼之类的小毛病。”
不过这一点如果懂中医也看得出来,都不用把脉,看脸色就行了,大家都不觉得惊奇。
谢灵涯又道:“不过你可以放心,你闺女——你有个闺女对吧?她高考会挺顺利的。”
老汪差点吓得脚一滑,去看唐启。
唐启:“……我可没说你有个女儿。”实际上昨天他才去找的施长悬,然后才遇到谢灵涯,也没告诉过谢灵涯这里会有些什么人。
太素脉就是这样,不但能摸出来主人的命,还能算到他后代的情况。老汪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事情,倒是象征后代的部位脉象温润,但是息数有一点杂,显然是处于某个重要关口,再一推这个后代的年纪,刚好就是高考的年纪了。
所以也算是七分看,三分猜吧。谢灵涯不知道那些把太素脉修习到极致的人是怎样,反正他自己目前不能全摸出来,或者说摸得那么细致。比如你让他把脉算明天中饭能不能吃到肉,肯定也是摸不出的。
饶是如此,也很让老汪佩服了,他要孩子比较晚,要说是看他年纪猜出来的,那肯定不太可能。
“谢老师,厉害。”老汪赞道。
“过奖过奖,我也是初学。”谢灵涯实话实说。
……
做法事要到晚上,做个与祭孤相似的法术,为什么说相似呢,因为在祭祀孤魂野鬼之余,还要加上步骤,那就是震慑,让这地方以后没有孤魂野鬼骚扰。
在山里的工事,的确是比较需要此类法事。待到施工的时候,还要将几张灵符埋在地下。
谢灵涯先把晚上需要的符全都书写好了,要换做普通道士,这么多符大概至少也要准备十天半个月,他则是吃完饭当做休闲就画完了,放在一旁晾干。
——虽然是在山上,但饭菜都是市内的酒店送来的,吃了顿好的之后,唐启又热情地让他们去“泡温泉”。
地下有温泉,虽然还没开发,但是在这里整地的工人们已经接了些水出来,平时洗澡都是用的正宗温泉水。
唐启今晚也要在山上住,心血来潮,还让人送了浴桶上来。
这年头,很多温泉池的温泉,都只是普通水烧滚了而已,山上夜晚温度凉一些,谢灵涯还挺感兴趣的。
于是画完符没多久,谢灵涯就拉着施长悬去一楼了,唐启把浴桶都放在一楼,放二楼这只是个板房怕不稳。
下去之前,施长悬想了想,把商陆神取下来放在房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商陆神鬼哭狼嚎了一阵,然而施长悬已经拂袖而去了。
唐启正在看着人放水,见谢灵涯拎着帕子过来了,还笑嘻嘻地打趣:“小谢老师白得很啊,身上也这么白吗?”
“是,晒不黑。”谢灵涯也笑嘻嘻。
“……”施长悬却不能不想起他那个坏掉的耳报神说过的话,有些无语。
商陆神虽然不在这里,存在感莫名高了起来,施长悬仿佛都能听到它那细嗓子一字一破音地喊:谢灵涯好白的。
这时候,老汪忽然跑过来,在窗子外头看到唐启,停下来冲里面说:“唐总,那个,那个……”
他脸色很奇怪,眼神深处又有点惶恐。
“怎么了?”唐启走到窗边,把半开的窗户全推开了。
老汪咽了口口水,看了他身后的施长悬二人一眼,说道:“我去让人把之前挖出来的尸骨收拢好,等会儿不是要办法事么,然后发现,头、头盖骨不见了。”
地里起出来尸骨谢灵涯他们是知道的,当时也约好了,一并做了法事后,选个地方归葬好。正因此,老汪才去取尸骨,那玩意儿怪渗人的,所以没有放在板房里,而是在工地一角。
唐启都不禁起了鸡皮疙瘩,黑着脸道:“全都不见了?仔细看过周围了吗?之前是怎么收拾的?”
老汪弱弱道:“本来有五个头骨嘛,有三个的头盖骨都不见了。我问过了,原来是用箩筐装好,防水布盖好的。”
“这玩意儿谁会偷啊!”唐启又发毛又暴躁。
老汪寒道:“会不会是‘他们’不想走,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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