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等等。”谢灵涯说了一句,刚说完几秒,“宁万籁”就缓缓苏醒了。
“宁万籁”翻身起来,左手手指在右手上捏了几下。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把陈父和陈母都看呆了。陈蔓生前有腱鞘炎,手经常疼痛,所以平时有事没事就揉揉手。
“宁万籁”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和陈蔓几乎一模一样!
这时,“宁万籁”看到他们,也神情复杂地喊了一声:“爸,妈。”
陈父陈母都有些不敢答应,“你,你真的是蔓蔓?”
“嗯。”陈蔓对父母的态度有些别扭,说她心里没有怨肯定是不可能了,但平静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小的时候,咱家住在老房子,妈妈带我到邻居奶奶家做客,她家的门是松的,我一个用力,整个就摔了出去,在下巴上磕了个口子,当时妈妈还笑了,后来才发现我脸上都是血,邻居奶奶就拿了创口贴来。”
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陈蔓下巴现在还有细细的疤痕,她把细节说出来,陈母脸上的肌肉都颤抖了。
即便给陈蔓结了阴亲,他父母也不大相信人死后会变鬼,直到这时候陈蔓上了宁万籁的身。
从那些外人不知道的细节,到说话的速度、节奏,分明就是他们的女儿。
陈父陈母的三观被颠覆之余,也不禁大为愧疚,陈母哭了出来:“蔓蔓,妈妈对不起你。”
陈蔓神色还是有些冷淡,她已经哭了太久,这时候实在哭不出来了,只吩咐道:“妈妈,我真的不想嫁给孙庆祥的儿子,我知道我死了,没有真金白银可靠。但你们如果能记着二十多年的情分,就放过我吧,我会真的感激。”
说完,那三炷香也差不多燃到了尽头,宁万籁的身体往后一倒,陈蔓离开了。
等宁万籁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看到陈母已经泣不成声了,陈父也一手捂着脸,十分愧疚的样子。陈蔓的话,让他们心里太难受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收的定钱还出去。虽然一时财迷心窍,但夫妇俩到底还是对女儿有感情的。
宁万籁刚才也能听到他们说话,这时问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陈母低声说:“老陈,我们还是……”
“不要了不要了。”陈父一脸痛苦地道,“不结这个亲了。我把东西都退了。”
谢灵涯问道:“他就送了这些纸扎吗?”
陈母说道:“还有几张纸。”她从抽屉里翻了出来,拿给谢灵涯看,“好像是婚书。”
那是几张手写的冥婚文书,都是毛笔写的,谢灵涯翻开一张文书,只见上面写着双方姓名、证婚人等信息,还有几行字:
尔既早逝,独寝泉宫。未经婚聘,死亦孤零。两姓和许,以结冥婚。择卜良时,礼就合吉。
后面还写明了吉时的具体日期,双方合葬。
另有祭墓文、敬告鬼神等文书,全都是文言写的,应该是孙庆祥的手笔,全文悲凉又肃穆,将婚礼与冥仪的气息融为一体。
“已经下了婚书?”谢灵涯神色严肃,“幸好婚书还没烧了,要赶紧取消,这只差最后一步迁葬了,放在以前,你女儿都是半个孙家鬼了。”
“应该没事吧,我现在就给孙先生打电话。”陈父把手机摸了出来。
谢灵涯看他们也不像知道孙庆祥真实职业的样子,看陈父要打电话,暂时也没说。
陈父拨通电话后,向孙庆祥表达歉意,想要解除婚约,东西钱财他都退回去。那边大概是问了为什么,陈父和谢灵涯他们对视一眼,说道,“……我女儿给我托梦了,她,她有喜欢的对象了。”
然后也不知道孙庆祥说了什么,陈父拿开手机。
“怎么说?”宁万籁问。
陈父表情不怎么好看,“挂了。”过了会儿才又道,“……说东西让我们自己留着烧。”
“这……”陈母觉得不舒服,虽然他们出尔反尔是不好,但是这个诅咒挺恶毒的。
谢灵涯却上了心,孙庆祥这是记恨上了啊,“把这些折算成人民币,和之前的定金一起打回他帐头,宁可多算,不要短缺。”
他又摸出三张护身符,“家里人一人一张,佩戴在身上,除了洗澡外不要取下来。”
陈父和陈母不明白为什么,谢灵涯这才道:“孙庆祥本人也通晓风水法术,怕他怀恨在心报复你们。不过也没事,我这个符很灵的。”
陈父拿着符一看,外头胶皮上有三个小字:抱阳观。
“原来你们是抱阳观的人。”陈父想起自己还听过这里,也是有人和他说这地方的符很灵之类的,但他没信罢了,这会儿倒是多了几分安全感。
……
陈蔓的父母叫他们留下来吃一顿午饭,这件事多亏了宁万籁走无常时遇到陈蔓,否则以他们之前的思想,别说陈蔓无力托梦,就是真的托了,他们也不会当真。
可开席前陈父又打了个电话,慌慌张张地说:“陵园的人告诉我,蔓蔓的骨灰盒不见了!”
因为本是准备迁葬,和孙庆祥的儿子合葬在一处,所以陈父早就联系了陵园,要迁移。可是刚才打电话想通知不迁了,那边告诉他,原来已经把墓翻开,准备起出骨灰盒,现在发现骨灰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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