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嬉笑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引起月玄的注意。月玄扫了眼周围,左右两边是建筑,一条十米宽的路从中间穿过,尽头是操场的入口。
呵呵呵呵呵……
又是那阵笑声,似乎在嘲笑人们受到惊吓时的慌乱。月玄拔腿向操场跑去,怎么听这声音都像是小孩子。
子桑注意到月玄的行动,提醒吓呆的学生报警,紧随月玄去操场,“月玄,你发现什么了?”
被问的月玄摇头,反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小孩的笑声?”
子桑静下来认真听,除了远处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说话外,也只剩下风声了。
月玄走到塑胶跑道上,望着操场中间四散开来的学生,其中一人很眼熟,是闫宏。只见闫宏独自一人坐到休息区,拿出带来的课本认真阅读。有几名学生也想去休息区坐,可看到闫宏坐在那纷纷转身离开。
“看来闫宏真的很不受欢迎。”月玄远远的看了一会儿返回教学楼,他仿佛见到曾经的小徒弟。
教学楼旁已经围满了人,大老远就能听到哭声。月玄子桑两人挤进人群被拦在警戒线外,死者已经用被单遮盖,警察正在勘察现场,并询问最先发现死者跳楼的学生。没见过这种惊悚场面的学生已经吓到说不出话,被提问好几句才断断续续说经过。月玄伸着脖子打算听听学生说了什么,却被人拍了肩膀,转头一看是常乐和蔺色。
“小师父,这怎么了,谁又死了?”常乐压低声音打听,他只是去上了一节大课,再回来就发生这种事。
“好像是赵明的家属,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跳楼了。”
月玄回话的时候警察已经结束询问,被询问的学生在老师引领下离开人群,大概去谈人生了。其他人又围观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才相继离开。月玄几人则到没人的地方说话,很想听听常乐在闫宏那里打听到什么。
常乐无奈地叹气道:“闫宏什么都不肯说,我还没追问就被路过的老师阻挠了。听闫宏叫她邹老师,好像就是平时护着闫宏的老师。”
蔺色说:“我猜到闫宏什么都不会说,所以就向其他同学打听了闫宏的事。听说蔺色每到十五月圆前会回老家一趟,无论是不是假期,即使请假也要回去。”
“月圆?他家里有这种习俗?”子桑疑虑道,按理说闫宏家里不富裕,应该没有那么多钱每月回家才对。
“也许他是狼人,每月回家变身。”月玄的玩笑并给其他人带来乐趣,只是更加沉默思考事情始末,“你们还打听到什么了,他的老家在哪?”
“D市蓦西县的闫里村,听说村里八成村民都姓闫。”
月玄默念闫里村三个字,看来他们有必要去闫里村看看。
月玄和子桑研究好路线后就动身了,先乘火车来到D市,又改乘巴士到达蓦西县。不过接下来的路就没那么容易走了,闫里村距离蓦西县二十多里地,公路不发达,就别提有什么公交车了。闫里村又在深山里,他们恐怕要走上一天才能到。
“哎,早知道路这么难走就让小徒弟来了,我替他上学去。”
进山前,子桑听到月玄这样抱怨,好奇地问:“你还没进去就知道难走了?”
“看也知道了,难不成幕老三丢了记忆也丢了视力?”月玄指着面前的群山,进山的路只有一条山涧,因为昨天才下过雨泥泞不堪。
“我倒希望把你丢山里。”子桑背着登山包进入山涧。
“那幕老三可要满山遍野找我了,多辛苦。”
欠扁的话让子桑无语,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嘴欠的人。
月玄和子桑穿梭在两座大山中,本以为山涧里石土混杂很难走,却发现山涧旁有一条人工路,就在半山腰。两人爬了几米高的山坡来到石板路,虽然没有水泥路那样宽敞结实,但总算是人该走的路。
蜿蜒崎岖的石板路只有两米宽,一侧是山林,另一侧是山坡,紧紧缠绕高山深入群山。有了这条石板路,月玄子桑也好走的多,两人就像来爬山似的走走停停往山林中的闫里村走去。
他们进山前曾打听过闫里村,据说这个村子里的祖先在几百年前做过大官,被政敌迫害不得已躲进深山。后来过了很长时间闫里村的人才敢走出山,但仍有一些村民自愿留在山里。随着时代变迁,那些困在山里的村民也经常出山走动,与外界有商业联系。不过村子毕竟是在山里道路不发达,即使守着这几座大山也不知道怎么拿来挣钱,长年累月愈发贫困。
月玄走累了停下来歇息,顺便拿出地图看路线。从他们进山的山涧口开始,往东走上十几里地就会看到闫里村。石板路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几乎没有什么岔路,朝着东边走天黑前就能到。
子桑将一瓶水递到月玄面前,看他接过去就问:“你经常做这种没有利益的事?”
“不会,我也是拿钱办事的。”月玄边坐下来休息,边欣赏山中景色。从半山腰环视山中景色还真不错,比不上一览众山小,却也是视野开阔,让人心里舒畅。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因为要帮常乐?”子桑又问,与月玄相处几天,他有种月玄是贪小便宜的人,但事实并不是。月玄的性格更谈不上随和,一张嘴就能气死人,根本不怕得罪人。
“不完全是,碰上了就是缘,谁叫我是个大善人。”月玄戳着下巴回答子桑,说到后面冲他调皮地眨眼。
子桑无语,正想说月玄是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就被神棍的自夸给撅回去了。
“我觉得呢,这世上没有应不应该的道理。做力所能及,无愧于天地。”
“可这样不会得到回报。”
月玄笑着反驳,“你不是也没要回报就跟来了?世间有各种条条框框约束,做了就该有回报已经成为人们的潜意识。可计较回报就会被利益束缚,于是就去争,争不到就用手段,损人不一定利己,返回头会发现得到的不比失去的多。”
月玄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这就是人啊,永远在追逐利益,到死不一定能悔悟。行了,我们要赶在天黑前到闫里村,路还远着呢。”
子桑跟上月玄,视线久久无法从月玄身上移开。他或许明白失忆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月玄了,不为利益活,而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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