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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好不容易见到西弗勒斯,才知道他和未来的自己有了婚约关系,他要和西弗勒斯更近、更近一步,他几乎为此而欢呼雀跃着,即使未来的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他,但汤姆只要想到自己和西弗勒斯能如此的近,就已经非常的开心了。

就像他在西弗勒斯的生命里介入得如此的深,西弗勒斯在他的生命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喜欢西弗勒斯这是毋庸置疑的,从前没有仔细思考的时候,他对西弗勒斯也不过是在乎,那感情就像是煮青蛙的温水一样平淡,甚至让他也无从觉察。

只是在发现了西弗勒斯手上的订婚戒指是回魂石,是他自己给的以后,就像是脑子里的一个开关突然被打开了一样,让他那原本温吞的情感如同洪水一样倾泻出来……

和西弗勒斯在一起是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可怕的地方却又偏偏在这理所当然上,但汤姆不打算抗拒这一个“理所当然”。

他只恨未来的自己为什么不开口,让现在的他来面对西弗勒斯受伤的怒火。

可能用“受伤”这个词被西弗勒斯知道了又会换来一顿冷嘲热讽,但他明白西弗勒斯的状态,他的愤怒,他的不甘,他的怨恨……他此时此刻一切一切的情绪都是为他的隐瞒,为他的“戏弄”,为他站在背后看穿一切却又不出声的掌控一切抽离的态度……

可汤姆没有理由恨自己,因为未来的他的选择,也是在面对过他这样的情况之后,依旧不得不做的选择……他们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聪明如他们现在都还能如此冷静的明白他们的情况,以及去猜测沃德蒙特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原因……

西弗勒斯深恨这样的自己,所以他不想让现在的场面看着太难看,他不再挣扎,他站定,示意汤姆放手。

“西弗,你不要走。”汤姆露出被抛弃的可怜神情,企图打动西弗勒斯的铁石心肠。他还是没放手。

西弗勒斯嘴角下撇,他在逐渐的失去自己的耐心:“汤姆·里德尔,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是被抛弃的女人吗?你放下自己的高傲和虚伪苦苦哀求什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感情如果无法付出同等价值,那么迟早就会有人先放手。

西弗勒斯几乎付出自己的所有,他被汤姆、被汤姆改头换面的沃德蒙特骗得团团转,他一直都知道,却只用局外人的眼光在看他挣扎……只要想到这里,西弗勒斯就觉得沃德蒙特处心积虑地接近他的行为让他作呕。

“西弗勒斯·斯内普,做出选择的是未来的我,你为什么要将这一切都让我来承担?我只是……”汤姆想用更心平气和的语气与他说话,将这一切都冷静细致地分析给西弗勒斯听,但现在沉浸在怒火中的西弗勒斯却半点不想配合他。

“你只是什么?未来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你,还是说未来的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在明知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情况下还要如此选择,这不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我,我所有的感情都是妄想,这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把戏吗?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这样还不够吗?

“哦,对了,你或许还觉得自己可以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吧,我现在都告诉你好了:里德尔少爷以后可是个大人物,你不仅在巫师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普通人的世界也是如此。何必只看我?在您那悠长的生命里,我不过是个过客,您何必如此抬举我?我受不起您这份抬爱。”西弗勒斯选择用言语作为武器,让汤姆这个践踏他信任的家伙滚得远远儿的则最好。

汤姆对这样的西弗勒斯无可奈何,他有千般手段,万般蜜语,可对西弗勒斯而言,这些都不是值得夸耀的东西。所以他不对西弗勒斯用这些手段——西弗勒斯不是他在舞会上需要应付的娇小姐或者是挑剔的绅士,他是西弗勒斯,他要用心去换心的人。

“西弗,你不要……”汤姆恨不得用魔法让他们俩的手长到一起去,这样西弗勒斯就不会、也不能离开了。

“不是我不要,而是你不要。”西弗勒斯强调了关系之中,谁才是“渣”。

汤姆哭笑不得,“西弗,我们好好谈谈,我们对彼此的生命渗透,我把这唯一的戒指都给了你,这就是说我选择你,不论是在曾经还是在未来亦或者是现在,此时此刻此地……你都是我的选择,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我想不到除你之外还有谁能让我如此牵肠挂肚,能让我如此执著……

“西弗,你绝不是让我不在乎,而是让我太在乎。”汤姆这样说道。

他真情实意,他似乎是想要坦诚……西弗勒斯有点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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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打扰你们可能有点不太好,但我还是想说,你们俩这样很碍眼。”

就在西弗勒斯与汤姆对望的时候,芮德带着索伦就从他们身后突然冒了出来。

“那可真是遗憾,茵蒂克丝阁下。”汤姆本来要再接再厉,但横插一脚的芮德让好不容易软化的西弗勒斯又重新挂起了防备,真是让他痛苦至极。

“得了,叙旧的话也不用说了,把那个卡珈给我就行了。”芮德毫不客气地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西弗勒斯口袋里一直不敢冒头的吱吱感应到了芮德还有索伦的气息,它有些恐惧,上一次它嗅到这样的气息还是它被迫离开家的时候。

西弗勒斯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拿出了吱吱,小心地交给了芮德:“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吱吱在西弗勒斯快把它交给芮德的时候拼命抗拒,但西弗勒斯还是没有允许吱吱的行为,他看起来虽然也不舍的,但也不会违抗芮德这个疯子的——尤其芮德说的是昂瑟斯要,吱吱本来就是昂瑟斯的东西,现在还给他也是应该的。更合理西弗勒斯还是颇为信任芮德的,他知道芮德虽然脾气很随便,但芮德也是不会真的随意抹灭生命。

芮德接过吱吱,眯眼打量这两个小学徒,“我就是为了你们来的——你们闹什么别扭?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茵蒂克丝阁下。”汤姆很干脆的拒绝了。

“你们已经要好的这种地步真让我觉得碍眼,”芮德觉得他们俩这模样让她不好说话,“这么难舍难分吗?”

汤姆不觉得他们这样很碍眼:“我们要好到订婚了。”汤姆这么说道。

芮德这才对他们死拉着手不放开的行为理解几分:“原来如此……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不是这样……”西弗勒斯恨不得踩死他。

但芮德不听啊,她就直勾勾地盯着西弗勒斯和汤姆交握的十指露出探究的神情,活像是她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需要好好观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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