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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至属于女孩的脚掌踩在男孩的脖子上，若叶言低下头，“我再问一次，我妹妹她在哪里？”

男孩翻着白眼，“不、不知道……”

“是吗？”

若叶言轻声说着，移开了踩着阿壮脖子的右脚，将它放在男孩的左腕上。

“咔哒——”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满脸泪渍的男孩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腕。

然后，惨叫的哀嚎乍起！

腕骨断裂的剧烈疼痛让年幼的男孩发疯了一般哭嚎着，如同动物一般，在地上抽搐打滚。角落中的孤儿们颤抖着捂上了双耳，紧紧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就是你的右手腕。”十岁的若叶言平淡的说道，仿佛只是在说明天会是晴天一样的轻松自在。

“现在，我最后问一遍，我的妹妹，若叶森，她在哪里？”

“对不起！我错了！不要踩我……她，她就在……”男孩捧着断裂的手腕声泪俱下。

…………

………………

最后，若叶言在一个带锁的小阁楼里找到了年幼的若叶森，彼时，手脚被冻僵的若叶森已经烧得不省人事。而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则被所有的孤儿深深埋在了心底，没有人敢在一脸茫然的院长们跟前提起这件事，那些受伤的孩子则被大人们以“淘气”的缘由狠狠批了一顿，抹了点药，便关了禁闭。

至此，没有人敢在正眼看一眼若叶姐妹，而，若叶森也一直相安无事的长大直到她们姐妹被好心的若叶夫妇收养，成为若叶家的一对姐妹。

“然后呢？”上川少年张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的厉害。

上川春华抬头，大口灌了一大杯凉透的茶水，顺便安慰某个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的小森少女。

瓢泼的雨水砸落在公寓的屋顶顺着微小的漏洞流入，滴落在墙角的铜盆中，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混合着窗外雨水的击打声，形成没有尽头的沉闷组曲，在少年的耳边一遍一遍环绕。

“然后啊……”

黑色长发少女微垂着头颅，布满生活细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怀中的相框，平淡而又带着微许怀念的神情露出奇异的忧伤。

等待着答案的少年不禁又灌了一大口茶水。

若叶森抬眼微侧着脑袋，一双忧愁的黑眸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她开口说道，

“然后有一天，姐姐出门帮妈妈打酱油，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噗——”

少年口中的茶水一口喷出。

第41章来战！人偶蜡像馆【前篇】

那迎风飘动的发丝是我憔悴成伤的泪水。

黑发少年以敬畏的目光无声目送若叶森，在对方逐渐远行的背影之下，默默伸手拨了拨少女的脑袋，那根由于被风吹得过久而傲然挺立于少女浅色脑门上的呆毛在少年手指的镇压下晃了晃，然后继续顽强的戳在小森唯头顶发旋的正中央，在终于放晴的阳光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

那句话怎么说着来着？

我诞生在这世上，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就光在那拯救世界了。

上川春华苦哈哈的揉了一把脸，颇有兴致的踩着铺洒在地面的落日余晖，轻巧的越过路上的积水，朝着与若叶森相反的方向而去。

小森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盘桓在自己身体的意识里，思绪还沉浸在黑发少女所讲的故事里。

“你知道吗，小森，今天是我的生日哟。”

临近告别时，黑色长发少女突然开口说道，视线落在开启的门后，“以前，每到这一天，姐姐她都会为我做一个大大的蛋糕，然后捧着它藏在门背后跳出来吓唬我，说这是生命的惊喜。”

“那个时候啊，我为了不被吓到，每次都会把门抵到墙角，一直到姐姐顶着满头的奶油从门后钻出来为止……”

仿佛又看见长姐从门背后钻出来狼狈又委屈的场景，黑色长发少女说着便就这样轻笑出声，只是很快，笑中的喜悦被眼中的失落淡去，

“所以我总那样等着，期待有一天，在我开门的时候，姐姐突然从门后跳出来，笑着告诉我她回来了。”

浅发少女记忆里最后的一幕，是若叶森仰着头死死盯着天空的画面，小森唯总记得，那个时候本该开朗得不知愁为何物的少女双眼长大到极致，一直等到有透明的雾气弥漫至女孩的眼底，若叶森都不曾眨一下眼眸。

“在想什么？”少年的声音于少女脑中响起，打断了少女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