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李君澜吃惊的是郭燃的反应,他记得郭燃吻了洛笙,在他眼里没什么吸引力的双儿同他一样惊愕,他看到洛笙睁开泛红的眼眸,没什么神采的瞳孔小幅度的缩了那么一下,烛火映进本不能看强光的眼底,他看见洛笙被晃得本能闭眼,但又很快睁开。
苍白的青年被压在地上,顽固又执拗的像是一只扑火的蝶,李君澜透过幔帐的缝隙很没形象的觊觎着里头的春色,直到洛笙被郭燃撞进宫口哀叫出声,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从最初的桌案后面走了十几步过来,肿着下身偷窥着床上的场景。
洛笙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亲吻过,这是他的第一个猜想,很快他就魔障似的掀开幔帐去跟郭燃分了一杯羹,他硬挤进被一根性器占满的雌穴,碾着不属于男性的阴蒂让洛笙放松,几乎被他们肏死的青年惨叫着承受了第二根性器的入侵。
如他所料,被调教数年的雌穴只是淌着血接受了他们,该收缩的地方收缩,该流出的水仍旧不知廉耻的流着,他吻上洛笙不肯合拢的眼眸,失去光彩的眸子在一瞬间触动了他心底死寂已久的地方。
郭燃先嗤笑后跟他较劲,但很快就难得慌张的骂了娘,床铺的血迹让他们两个草草收场,洛笙被他们夹在中间早就没了意识,除去那双像琉璃一样的浅色眸子还睁着,他没了别的还能证明自己活着的反应。
之后就是接连数日的高烧,郭燃出战,他守主营,顺便处理了洛笙的伤,枯黄的发丝有些地方已经打结了,他没耐心干脆直接剪掉,洛笙醒了之后便顶着参差不齐的头发连笔画带写字的跟他讲明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个娈宠的洛笙在兵临城下的时候被旧主舍弃,而旧主为了不被出卖也以防他大难不死说出事情让他颜面扫地就废了他的手和口,李君澜永远记得洛笙强撑着跟他解释自己真的不清楚机密的时候,青年摇摇欲坠的靠在书桌边上,手中的毛笔因为拿不稳所以在纸上染出了大片的墨迹,他很快就拥住了洛笙的身子,他承认只是源于最简单的怜悯罢了,可他就是没能松开自己的手。
他至今都没有和洛笙挑明过喜欢或是爱,一切都是顺水推舟,细水长流,洛笙乖到了他心坎里,他和郭燃生死之交,虽然共享洛笙一个是荒诞到了一定的地步,但他却接受了这个处境,冥冥之中他很清楚单靠他无法对洛笙面面俱到,郭燃在情爱之事上比他心细体贴,李君澜打入恶人谷的第一天就对生死释怀,他不惧死,也能接受随时随地殒命的结局,多一个郭燃在,即使他身死命陨的结局到了,洛笙也会安好无恙。
连续的激烈情事让洛笙歇了两日身子缓过来一些,洛笙一点都不记恨他,这两日郭燃气他莽撞没脑子,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连饭食也不做他那份,他自作自受,倒是心甘情愿的饿着全当赔罪,洛笙却趁郭燃不注意把自己的点心和零嘴都分给他,不仅偷偷摸摸的喂到他嘴边,还用两只手拿着小茶壶给他倒水怕他噎到。
两夜都是他和郭燃一起陪着洛笙睡得,他们一左一右,一个搂腰环着,另一个就圈着胸口箍着,洛笙睡一会就会被闷醒,他们明面上连亲带哄着怀里的人,暗地里还要摸黑互相拆两招。沈辞安一直在隔壁,郭燃记得给他送个饭,洛笙面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惦记,李君澜清楚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他让洛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讲,洛笙比划的时候郭燃在一边剥着糖栗子,剥着剥着就把一把栗子仁往洛笙嘴里一塞,风风火火的要出去再揍上沈辞安一顿,洛笙跟个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来不及咽,只能赶紧伸手去拽郭燃,他在一旁看着好笑抬手一戳,洛笙满脸焦急的没绷住,嘴里的果仁一股脑的全都蹦了出来。
玉簪挽起长发,他吻上洛笙的眉眼,辗转留恋一阵才去床下帮他套上靴袜,他要带洛笙去见沈辞安,这件事情他和郭燃都完全交于洛笙解决,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合计好的。
沈辞安无父无母,因为杀心太重不堪点化而早早辞别华山师门,他和郭燃没那么多讲究,与沈辞安相识之后看他年岁小便收在麾下,这样的杀胚有不少人眼热,想要利用的也大有人在,郭燃遇事靠己不靠人,他没那份野心,沈辞安在他们麾下算是自由,勉强算是半个属下半个弟弟,先前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们的信任才闹出来的,
洛笙很少出屋,院子里的青菜和花草被郭燃浇过水了,只是短短几步路李君澜也坚持抱他,洛笙耳尖发红的推门进屋,临迈步之前又被凭空冒出来的郭燃拥着吻了几下,满屋的药味熏得他鼻尖一皱,他仓促的迈过门槛转身关门,门扉合上之前还有暖黄的阳光洒在他墨色的靴面上。
沈辞安趴伏在床上起不了身,亵衣掀到肩上露出血痕斑驳的腰背,李君澜下手半点情面都不留,乌青淤血都算是好的,皮开肉绽的地方刚结血痂正是痛痒钻心的时候,洛笙慢吞吞的走到床边,道子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模样,只是面上少了几分血色,嘴上多了点破口。
他还在睡,眼尾的红痣差一点就能被纤长的睫毛盖住,洛笙本能的俯下身跪到床边去看他的伤,洛笙心底很好,若非纯善到有些呆傻的地步他也不会被旧人欺凌那么多年头,没合上盖子的药膏在床头,一看就是草草擦拭。
他撩起袖子沾了点药膏想帮沈辞安抹,悉索的衣料声引得道子睁开眼睛,视线相接的时候洛笙有些尴尬的回避了一下,沈辞安起初是发懵,他以为自己是做梦,可背上和屁股的疼痛半点都不掺假,几秒钟过后他猛地起身抓住了洛笙的身子,瘦削的青年很快就被他拉起来箍进了怀里,伤痕叫嚣伤口崩裂,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脊背弄脏床褥,他却半点都察觉不到。
慌张到狼狈的拥抱让洛笙僵住了身子,他任由沈辞安抱着,道子身上浓重的血气使得他蹙起眉眼,刺鼻的血腥和药味混杂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因为行动不便不能洗漱而憋出来的汗味和体味,洛笙伸出被抓疼的手臂轻轻摸了摸道子的伤口,粘稠的血污染脏了他的指节。
他不恨沈辞安迫他,郭燃和李君澜养着他,待他很好,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娈宠之类的存在,或许有一天沈辞安立了什么战功,他还会被这两个人当成奖赏来赏过去,畸形的关系里他不奢求什么太过美好的东西,更何况沈辞安还曾是他生命里的一点光。
没有更近一步的行径,沈辞安抱上一会就回过神来,他慌不迭的松开手,洛笙的发簪被他弄歪了,他想伸手去扶却被洛笙指尖的血色吓了一跳,等他弄清楚那是自己的血时,他也摸上了洛笙的手腕,淡色的伤痕阴损之极,整整齐齐的挑断了内里的经络。
沈辞安低头一一去吻那两道伤痕,洛笙坐在床边垂首看着,他并不能理解这些事情,至少现在他理解不了郭燃和李君澜的做法其实是尊重他的意愿,更理解不了沈辞安为什么会试图扶着床柱跪到地上,他赶忙扶住了脚底踉跄的道子,不算灵便的两只手隐隐作痛。
不知道为什么,洛笙想起来郭燃给他的第一个吻,只是来泄欲的男人眼里有他熟悉的欲望,赤裸而热切,但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郭燃没有带着恶意去玩弄他怪异的下身,只是单纯的享受情事和快感,他浑浑噩噩的承受不住,仰过头去快要昏厥的时候,郭燃就吻了他,起初是渡气,而后是深吻,缠绵悱恻,带着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柔。洛
这份温柔是很荒谬的东西,存在于郭燃在泄欲时给他的第一个吻里、存在于李君澜在桌案旁给他的第一个拥抱里、还存在于此时此刻沈辞安的眼底。
洛笙莫名的惶恐,他想松手又怕沈辞安栽下床铺,他无措的试图把沈辞安扶回床上再赶紧跑开,道子忍着剧痛将他硬扯回自己怀里,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洛笙能看清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血气愈发的浓了,沈辞安抚着怀中人手腕的内侧,洛笙本可以不受这么多折磨,只要他当时多看一眼多走一步,洛笙就不用受这些折辱。
“阿笙……阿笙,很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迫你,只对你好,你就让我留下,好不好?”沈辞安呼吸之间都承受着莫大的痛楚,李君澜没伤他筋骨,但这种程度的皮肉伤是肯定会结疤的,稍不注意就会感染恶化,他自己的头发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蹭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方,冷汗很快布满了他的额头,可他不敢松手。
他等着洛笙的回复,青年在他怀里低着头,带着花香的乌发和白皙的耳尖占据着他的视线,他不能再放开洛笙了,很多年前他就该抓住他,漫长的一刻钟让他痛到视线发黑,鲜血随着他翻腾的气海争先恐后的溢出嘴角,沈辞安脚底发软最终还是栽回了床上,黑暗将他侵袭的时候他听见洛笙含糊不清的喊叫,那些模糊的字句不是回答,但其中惊慌和紧张也足够他心满意足。
沈辞安清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他侧卧着,郭燃和李君澜七手八脚的帮他重新上药包扎,有洛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也没好意思对他再下什么狠手,烛火昏黄映亮床边的椅子,洛笙蜷在上头,偏过头靠着床柱,手里还拿着个白净的瓷瓶,里头应该是装了药。
沈辞安本想屏息去看洛笙的睡颜,但他绷不住闷咳了两声,洛笙因而一边揉眼一边坐直身子,他从瓷瓶里倒出两颗黑溜溜的药丸送到沈辞安嘴边,他拿不住小东西,只能放在掌心里盛着,沈辞安问也不问的张口就吃,没有半点防备,唇舌不可避免的蹭到了洛笙的掌心,洛笙微微一缩脖子抬眼看他,幅度很小的微微颔首。
洛笙喂他吃完药后又蜷回了椅子上,沈辞安欣喜若狂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傻愣愣的看着洛笙困极的合眼睡去,烛光笼在他瘦削的身上,玉簪歪歪扭扭的斜在一边,青丝三千披散而下,发尾贴着腰背被压到了屁股下头,他目光灼灼肆无忌惮的看着床边的青年,狂喜之余甚至有了眼眶发热的错觉。
只是这份喜悦没有维持太久,郭燃很快就推门进来将洛笙抱起,洛笙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一窝进他怀里就很自然的枕上了他的肩颈,沈辞安转瞬黑了面色,他黯下目光本想出言制止,但又怕把洛笙吵醒,郭燃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将洛笙打横抱走,临出门之前还故意吻了洛笙的嘴角,缠绵的亲吻让洛笙在梦里呜咽出声,满是示威的架势。
第05章
郭燃煮了甜汤给洛笙当夜宵,红枣薏米小火细炖到香甜入味,半锅甜汤盛出来两碗,洛笙一份他一份,就是没有李君澜的。
屋里烛火通明,洛笙被李君澜抱着待在软榻上,瓷碗瓷勺都在郭燃手里,他舀一勺去喂洛笙就乖乖的张口接着,李君澜搂着洛笙的窄腰还故意长吁短叹的装可怜,弄得洛笙不得不红着耳尖去分他一口,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再露骨的事情都做了,李君澜扳着洛笙送上门的下巴就是一记深吻,郭燃只能捏着瓷碗骨节噼啪作响的暗自吃醋。
李君澜和郭燃很少同时出现在暖阁里,他们总得留一个人去坐镇军中,洛笙咽下最后一口甜汤,唇角的汤渍被郭燃抢在李君澜前头用力吻去了,两个男人在不知不觉间将他牢牢困住,肢体纠缠起来的时候洛笙眼底闪过了零星的仓皇,郭燃顺势吻上他的眉心将他抱于自己怀中,一举一动都是极尽温柔。
“别怕,阿笙,不怕,你放松就好,乖……乖,我们不乱来,就看看你的伤。”李君澜的嗓音要比郭燃稍微亮堂一点,他放任郭燃将恋人从自己怀里抱走,洛笙的长袍有些凌乱,他摸上眼前人细瘦的小腿慢慢扶住他的膝弯,烛火映亮了他眼中藏匿的欲望。
洛笙被郭燃兜着腋下箍进怀里,宽厚的胸口成了他最安稳的依靠,论身材而言,郭燃比李君澜要壮上一些,丐帮讲究强硬的外家功夫,郭燃半身花绣云龙翻腾,常年裸露的上身每一块肌肉都是精悍有力的。
郭燃将洛笙的玉簪抽走,三千青丝披散而下,撩起一缕就能看见苍白如纸的后颈,他和李君澜一起褪了洛笙的墨袍,衣物再怎么精细柔软也比不上洛笙的皮肉,欲望在洛笙踏进沈辞安房门的那一瞬就已经燎原了,他和李君澜再怎么随性也不能容忍洛笙被别人觊觎,可他们又偏偏不忍心真的将洛笙囚起来。
郭燃低头吮了洛笙的耳后,带着厚茧的手指在李君澜摸向洛笙腿间的时候毫不示弱的抚上了胸口的软肉,他和李君澜都明白洛笙的性子,逆来顺受,卑微到极尽没有自我,所以他们才竭尽所能的给洛笙最好的。
沈辞安第一回强迫洛笙时,他们除了气急败坏之外,更担心的是洛笙会不会钻进死胡同里,等到他们知道了洛笙与沈辞安还有段渊源,郭燃承认自己是庆幸了一下的,他吻上被自己吮红的地方嘬出些许水声,洛笙倚在他怀里偏过了头,极低的喘息声是断断续续的,他指尖用力捏住了小巧的乳尖,洛笙隐隐颤栗了几分,两腿则被李君澜彻底扣着腿根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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