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团长?”亚本加纳黝黑的脸上露出少许惊讶,云西不动神色地点了点头回道。
“啊,如假包换。”要说到外表上的欺骗性,在流星街云西没有见过比库洛洛更表里不一的人,有时他会想能把自己剥离得如此彻底的…只能说不亏是蜘蛛头吧。
此时此刻正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如鱼得水般周旋在一堆女人堆里的万人迷貌似终于注意到不远处向他投射而来的视线,他手里捧着满满一个纸袋的水果微笑着向身后的女人们一一道别,随后一派悠闲地朝云西他们走去。
“好久不见。”库洛洛抬起一只手和云西打招呼然后看似随意地瞟了身侧的亚本加纳一眼。
“!”明明只是平淡无奇的一眼、明明面前这个男人已经被封住全身念力,但那刹那泄露出的属于蜘蛛头的气势还是让亚本加纳后脖子猛地一紧。
“什么时候开始?”
“嗯…今天晚上吧。”
一路往回走的路上亚本加纳看着云西淡定自若地和库洛洛交流,他暗叹前者并不如看上去那般温和柔软,相反越和云西接触他越是觉得这个人远比看上去的坚强狠绝,能这样面不改色和蜘蛛头做交易的…也不是一般人吧。
三人回到库洛洛落脚的旅馆,在老板娘调笑的眼神下一起上楼进了同一间房间。在门被关上的那刻云西终于忍不住扶了下冒出青筋的额头,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库洛洛在这里过得有多‘爽’,但被一个老女人用看‘居然是3P诶?年轻真好…’这样的眼神注视了十几秒,即使再有修养的人也忍不住想爆粗口。
“你是亚本加纳?初次见面,我是库洛洛.鲁西鲁。”彬彬有礼地向黑肤男人伸出一只手,额头上绑着绷带、穿着一身白衬衫黑皮裤的斯文领袖向这个新来的除念师抛出了橄榄枝。
云西抱着胳膊靠在墙边,他低垂眉眼一脸毫无兴趣的样子听他们在那交谈,当初在半威胁半说服这个男人来到这里之前云西已经猜测到蜘蛛头子的打算,世界上仅有不到10人的除念师…他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吸纳新团员的机会,更何况旅团现在正面临缺人的情况。
亚本加纳果然完全不是库洛洛的对手,虽然他谨慎地表示还要再考虑一下,但十有八九是会加入旅团成为新的蜘蛛腿。夜幕降临后三人悄悄从窗户跃出来到小镇后方的一片森林,每个除念师的除念方式和要求都不相同,而亚本加纳则是主要借助于自然之力。
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在树木环绕之下升起一个火堆,全身包裹在浑厚温和的绿色念力之中,随着艰涩难懂的民族语言不断流出,周围的自然之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男人手心中聚集。直到汇聚成一个相当可观的浓度亚本加纳径直向库洛洛走去,大手覆盖在后者心脏位置,整个除念过程漫长而凶险…
“呼…呼…好了。”满头是汗的亚本加纳仿佛虚脱般收回双手,只见一只纯黑的毛绒绒念兽代替他趴在库洛洛胸口,正用一张违背生物原理的诡异大嘴一口一口吞噬着从后者心脏中抽出的恶念,等全部吞噬完毕后那个东西就又恢复成球状一动不动地跳上库洛洛肩头蹲在那不动了。
“念兽在消化完所有念之前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在此期间即使攻击也会无效化,它既不会消失也不会受到伤害。“
“哦?我知道了。”解禁的库洛洛从面上看不出任何反应,无悲也无喜的一张脸恢复到正常状态的淡漠,此刻他正向右侧瞅着肩膀上那个眯着眼睡觉的丑陋小东西同时用一只手捂着嘴唇陷入沉思,云西知晓这是库洛洛思考问题时的小习惯。
“库洛洛…记得你答应我的事。”云西没有兴趣知道之后库洛洛是否打算马上去找锁链手寻仇,他已经把所有心力和赌注都压在了这次交易上。
“再见,云西。”库洛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云西没有回头也没有看旁边的亚本加纳一眼,他只是微微侧头轻声却坚定地回了一声。
“再见,库洛洛。”
云西走后过了一会儿,已经承诺答应加入旅团的亚本加纳向库洛洛问了一个问题。
“团长,为什么不把云西也招进旅团呢?他不是一名罕见的治疗师吗?”亚本加纳相信只要库洛洛想做就一定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强大和自信,他能给别人一种无条件崇拜的力量,仿佛只要跟随着他的脚步就能做成任何事,哪怕是…胡作非为。
“呵,他已经没有那个价值了…”库洛洛早在今日见到云西的第一眼就闻到了他身上那微不可闻的伤口腐臭味,这个骄傲冷漠的男人即使在曾经最狼狈的时候都显得圣洁到不可侵犯,无法痊愈的伤口出现在一名念力治疗师身上意味着什么…库洛洛没有再多做解释,他对完全失去价值的猎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兴趣。
云西走在小镇街头,这里是位于埃珍大陆的某个城市。他拐进某个昏暗废旧的小巷,用眼神瞪走了一对正在亲热的情侣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指尖在键盘上犹豫地摩挲了半天才按下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
“嘟…嘟…”在电话被接起或挂断的前几秒最为磨人,云西忍不住用右手按在心脏位置,感受着内部正在紧缩的跳动。
“……”接通后对面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这是飞坦第一次以无言对待云西,后者靠在湿冷的墙面上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片刻后还是飞坦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在哪里?”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云西突然发现他和飞坦的联络里十次中至少有九次都是先以这句话为开头,到如今才发现…原来他始终一直追赶在我身后,而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飞坦,对不起。”声音中带了些许哽咽,云西禁不住用手按了下仿佛刀割般疼痛的心脏,他觉得心里的某处地方被自己正在亲手剜掉,明明几乎已融合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却非要在彼此的心上再舔一道无法挽回的创口。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电话对面的飞坦站在苏富拉比海岸线旁的灯塔内,透过小窗看向外面一片漆黑的广阔海面,声音中难得带了丝落寞和疲惫。
电话这头的云西沉默许久,他深吸一口气哽在喉间呛得咳了几声,抹去眼角流下的生理盐水他勾起嘴角用沙哑的嗓音说。
“…我要走了,飞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想在最后和你道别。”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云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用手摸了下自己侧脸,只摸到一手冰凉液体。
“我爱的始终只有修一人,对不起…还有…再见。”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对面答复,云西狠下心按下了挂断键。他拔出电池和卡…掰碎了扔进身旁的垃圾桶里,在这一刻云西亲手扯断了与飞坦之间20多年的漫长纠葛,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他们还是生死相依的同伴、最好的挚友…可惜,没有如果。早在和修相遇的那刻已把全部感情奉献给了一个人,心房太小容不下另一个…这么拖下去总是不停地在自我欺骗中折磨对方…太残忍也太过心疼。
“…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呵。”默默回想起在贪婪之岛用卡片强制排除西索时他看自己的眼神,云西突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禁不住咽下喉中一丝腥甜。
离开吧…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拖着疲惫的身心云西走出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幽暗小巷,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到绝望,却是让他第一次完全看不见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把坦子出局了……我的心好痛TAT,,小怪兽对不起你,,
第70章迟到太久的领悟
话说那天西索被传送到哪了呢?说来讽刺,当汹涌的怒意差点就要浇灭仅剩的理智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云西位于枯枯戮山脚下那栋二层别墅的大门。
“……”失去了所有先机,西索有些意兴阑珊地看向前方,按理说换成其他任何人但凡敢妨碍到他的最后只会有一个下场,但是…这次他却在最后留手了。虽然免不了导致某人重伤,但以他的恢复力应该很快就能痊愈吧。
西索知道这次一旦错过堵截库洛洛的机会,今后想要再逮住他的几率将被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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