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后边的甘青司抱着个手臂样子甚是悠哉,他缓缓道,“席大公子肯定是以为我要动什么歪脑筋,想两个人单独风花雪月可对?”
席若白着急想反驳一时间也没注意脚下石头湿滑当下就往后一倒,眼疾手快抓住他手的甘青司也被重心一带,两人栽进泉水中,激起水花动荡。
从水中伸出头的席若白大喘气,等他回过神也不见身旁有人,他慌忙偏身去寻,只见甘青司脑袋磕在石头上闭目不动。席若白瞳仁一扩,急忙把人拉到自己怀中,他唤道,“夙冶?夙冶?”
甘青司咳嗽几声,眼珠微微转动,双眼睁开时他茫然的看向席若白,“公子,你哪位?”
席若白松口气,低头吻住他有了温度的唇,而他拥住的人也紧紧收了手反身将他压在石壁,怕他硌伤又极为小心的用手护住他的背。
回应席若白的吻由急切转为缠绵,轻轻咬了下他的唇珠,甘青司微微喘气道,“我这么配合席大公子,你都不配合我。”
席若白失笑,知道他指的是方才亲吻之事,心中余悸都被他扫得一干二净,“你还想吓我不成?”
“刚才是谁先吓的谁?”
谁知席若白张口就道,“你。”
甘青司哑口无言,笑得很是不矜持。
“怎么?”
“不怎么。”甘青司抱紧面前的人,“谁让我偏偏中你的邪,我认还不成吗?”
席若白笑得甚是灿烂,回道,“知道就好。”
“席大公子,你真变坏了。”
“知道就好。”
“……,”
第一百零六章江溢:这交杯酒没白喝
温泉过后,两人便慢吞吞回了竹舍。等东西放好也不见人影,听见低低的讨论声从厨房传出,他们这才赶过去。
这时太阳已躲到云层之后,没人愿意待在外边吹冷风便跑进厨房生火嗑瓜子,一群大男人也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甘青司挤开江溢占了他的位置,还极为贴心的给席若白拉了个小板凳,江溢见状也收回自己的拳头。一吐瓜子壳道,“在和大师兄汇报情况。”
甘青司点点脑袋。
席真忽地开口道,“青司,那位靳谌前辈可知来处?”
“不知,除了他是道灵人之外就没有其他消息了。”
“如此说来他会不会也是灵鬼双修之人?”
“这个绝无可能,要是他能修鬼就能发现当初我做的那些事不对劲了,况且待在北楚那么多年他也与我叔叔来往,就是我看不出我叔叔也肯定会觉得不对劲,更不要提当年我阿爹——,”
众人皆是觉得他神色不对,白瞳也有所察觉,“你不会是怕良伯伯发现了,然后才把靳谌带回北楚的?”
甘青司看向甘愿,问道,“阿愿,当年你可记得阿爹带靳谌回来有做过什么吗?”他从小玩心大忘性也大,许多琐碎之事他也从没放在心上,只能问问记性好的甘愿,或许他才有些印象。
甘愿思索了番,“阿爹带靳谌回来后也会时不时带他去修炼,之后才是阿娘教的,可阿爹带靳谌出去也没让我们跟,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那便很有可能是甘无衣前辈将他的鬼力除去了。”席真缓缓道,“据我所知甘无衣前辈鬼术绝顶,若是按照青司兄所说靳谌他并无鬼力,当时又没有什么鬼灵双修之法,为了保住靳谌性命,只有消去鬼力才是合理。”
“嗯,毕竟靳谌从未出现过小玉儿这般排斥的现象,那靳谌也会是因为玉岭固怀堂被牵连的人吗?”甘青司不禁想起一环环的疑情,越往深处去便是更大的谜团,甚至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缠绕心间,到底是谁布了这么一大盘局?
白瞳道,“毕竟当初良伯伯是从东吴去南梁,只可能是从玉岭之事为开端,是不是固怀堂不知。牵扯进其中的人从商贾至百姓,就是百家弟子都在所难免,要想查出靳谌的身份实在是棘手。”
“可有一个问题很奇怪。”这也是甘青司想不通的地方,“被用作试验之人哪个不是恨尽了罪魁祸首,又为何为他所用?靳谌一直潜伏在北楚做了这么多,可以看出他是对那背后之人鞠躬尽瘁,可为什么?”
“的确,鬼谣当初是因为实力不济才被丹生活活逼迫至此,等他卷土重来也并未将怨恨放下。你们所说的靳谌前辈应该也受到了同样的对待,明知是伤害自己的人,为什么还要相助于他呢?莫不是受制于人亦或是被人控制?”
甘青司叹了口气,“前者有可能,毕竟靳谌的身世我们不清楚,若是有苦衷他那么做我也能理解,可受人控制多半是不会的。作人傀儡不外乎是邪灵附体或是活尸,可靳谌二者皆不是,他的所有行动都是出于他自己的意志。”
“那接下来你们可有何打算?”
“想找四国府的人讨个说法,毕竟荒岛之事来得太蹊跷,许多灵尸若不是作为封尸血沼的献祭,要不就是作为试验,可集中在卫海领上未免太刻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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