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乔焰冷冷地审视他。
“你和秦离，真的有一腿？”
“什么叫有一腿啊！”
叶棠炸毛。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和他是朋友！朋友！”
关系就像海绵宝宝和派大星之间一样纯洁的！
——至少目前是这样。
乔焰冷哼了一声。
却不可否认心情在听到叶棠的否定后好转了一些。
“希望如此。虽然不知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又怎么成为朋友的，但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小助理，能和他这样的人做朋友，这其中会没什么蹊跷？”
叶棠当下脱口反驳道：“怎么可能！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处心积虑吗？”
乔焰死死瞪着他，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一句。
“好，既然我这么处心积虑，那你就滚好了，去当秦离的助理好了。”
叶棠自知失言，他来的意图并不是要和乔焰再吵一架，于是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昨天宴会上你说的话，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你说得对，这本来就是你和小王说好的事情，我本没立场跳出来打抱不平。”
他顿了顿，心中泛起些苦涩。
“虽然我还是不赞同这种事情，不过好像我赞不赞同与你要做的事情都没什么影响。反正，我只是你的助理而已。”
乔焰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虽然他带叶棠去那个宴会的目的达到了，但却生不出多少高兴的情绪来。
叶棠已经屈服于现实了，若是他想，接下来便能慢慢把这个人染黑。
一如他当初设想的那样。
可是，他突然有些厌倦了。
——看着叶棠那双清亮真诚的眼，他突然觉得厌倦了。
于是他只淡淡说道：
“你还记得是我的助理就好，以后别和秦离走太近了。”
见叶棠没有应声，他皱了皱眉，却扯出个带着嘲讽的笑，轻声道：“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呵，真是容易变心啊，之前明明那么迷恋我的。”
叶棠的确是喜欢过乔焰，不然他不可能会忍受乔焰的坏脾气好几年。
现在也还是喜欢的，但那份最纯粹的喜欢已经被渐渐消磨掉了热度，残存的那些只不过是靠习惯在支撑罢了。
但从始至终，他都没将这份喜欢说出口，只怕乔焰知道后会厌恶他，所以一直默默放在心里。如今被乔焰用这样刻薄的口气提及，他顿时觉得无比难堪：“你、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一直当做不知道罢了。
乔焰有时虽嫌弃叶棠的呆蠢，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觉得他比较好用的，于是便利用叶棠对他的爱慕，将他捆在身后做个顺手的小助理。
但他当然不会这样说。
可他也不想用谎话安抚叶棠。
于是，满室沉默。
叶棠突然觉得很难过。
然后他又想起秦离来。
秦离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虽然光芒万丈，但其实私下里是没有一点架子的；纵使性子寡淡不爱说话，但笑起来却很好看；即使正如乔焰所说，对他好得莫名其妙，可是，这份好却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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