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刚才说的刁难,意思是……?”他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恐怕是要当着一些人的面在这艘船上跟你玩点‘游戏’,”酒吞的臂弯紧紧圈着他,像要宣告他们不论是否在人前都无法斩断的羁绊,“不会用让你太难受的方式。而且,本大爷正好还有一件私事要在他们面前宣布。”
茨木心领神会地悟到了“私事”的所指——那是酒吞四个月前许下的最重的一个承诺,是他误以为死别的岁月中折磨他至深的东西。
“以往的家臣都是驯化的战俘,不需要外人的投名状。”茨木忽然复述出那条被他不慎窥见的信息,“是我自己找来船上,心甘情愿做挚友的‘战俘’,为了让我被接纳需要做一些事,这没什么。”
“你居然还记得。”酒吞有几分讶异,更多却是听他说出这话时心底弥漫开的疼惜,他的手掌爱抚着茨木近日来有些消瘦的下颌,轻声解释道,“除了那个惹你生气的传说,你知道的很多线索都是本大爷故意留给你的。真要说起来,是本大爷处心积虑地把你弄上了这艘船。所以今晚的事,本大爷想给你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
酒吞私心想着,这晚多少也该弥补一下茨木漂泊的孤单,而不是继续蹂躏他疲惫的身体。
“我选什么都可以?”茨木眼底忽闪的期许却让酒吞一瞬间后悔了,因为这种时候的茨木通常会做出违背他初衷的提议。果不其然,茨木的动作坐实了这个猜测——他竟然将手伸向了刚刚摘下的那枚红色颈圈。
“别闹。”酒吞果决地拍开他的手,“没轻没重的,电傻了怎么办?”
“是挚友先拿出来的。”茨木不甘作罢地反驳道。他知道这枚电击颈圈不属于酒吞想要给他的玩具,但他意外地希望证明些东西——那种剥夺一切的痛苦勾起他心底一份暗暗较劲的念头,他愿为他的挚友承受疼痛,就像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的欲望之下,并且,他不想被揣测成一个担惊受怕的弱者。
酒吞像是读出了他的意思,指腹轻轻刮过他的脸颊,性感的嗓音里渐渐暗潮汹涌:“怎么,那种极端的电刑居然让你有快感了?”
“挚友教得好。”茨木绽出一个怂恿的笑容,金色的瞳眸熠熠生辉。
“好啊,那本大爷今晚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电刑。”酒吞从他身体深处徐徐撤出,整了整衣襟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提点茨木道,“别的时候本大爷不管,今晚你的称呼问题还要本大爷提醒你么?”
茨木仰望着那冷峻的面容逐渐藏进精雕细琢的面具之下,舌尖润了润燥裂的口唇,轻声唤道:
“主人。”
金碧辉煌的复古式厅堂在晚宴的气氛里一派绝丽,身着华服的贵宾们汇聚在宽敞的空间里,随舞池的灯光亮起,纷纷落座在柔软的丝绒沙发拼凑成的席间。他们皆是启明者的核心成员,今夜集聚一堂是为见证一场特殊的仪式。
四围的灯光黯淡下来,众人目不转睛的凝视下,红木与玻璃制成的“囚笼”从天而降。
这是尊主精心准备的一场特殊的“驯化”仪式。据传他今晚招来的第一位度夜玩伴极为大胆,竟敢挑战刺杀尊主这种不知死活的游戏剧情,偏偏尊主却看上了他的资质,许诺他若能经受住这晚的公开惩罚,便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将他收作唯一的宠物。
笼中之人从头到脚地裹在黑色的胶衣中,除了鼻间的喘息之处不露寸许,连胯间修长的性器也挺立在胶皮的包裹之下,高高翘起的形状为优雅禁制的身体线条增添了一抹浓重的情色,细心的人还发现,一根银晃晃的金属导管已深深没入茎身之中。
他安静地跪立笼中,双臂背在身后,如同一只被药物镇静的困兽幽囚在人类的围观之下。胶衣下的身体上覆着星星点点的凸起物,那是一枚枚紧贴身体的电极。电极的连线从胶衣背后的出口穿出,伸向笼子底部的接收器圆盒,圆盒上树立的天线则暗示着,控制电流的遥控器落在未知之处的他人手中。
昏黄的光线下,一个身影从舞池后方缓步踱入,一身厚重的黑色斗篷,一张冰冷的银白面具,将他的全部隐藏其下。
视野里是一片未知的黑暗,茨木却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中辨出了他的主人。他听见酒吞在面前的玻璃墙壁外站定,意识到这是游戏开始的信号。
微弱的电流像渐渐升温的水流般汇入贴附全身的电极,大腿内侧、小腹、后腰与胸肌上阵阵堆积起酥麻的快感,浑身上下敏感处的肌肉同时在电流的刺激下收紧,茨木努力调整紧促的呼吸,让流淌的躁动被自己的身体徐徐接纳。
电流的刺激由轻及重,胶衣贴着的身体渐渐紧绷着挺起。酒吞没有用任何束缚手段禁锢茨木的身体,他要求茨木将全部的意志力倾注在维持跪姿的命令上。
于他而言,束缚自由下施与的疼痛只是纯粹的虐待,由他的宠物主动稳住身体迎接的“惩罚”才是游戏的意义所在,并且能让他时刻意识到,自己的意志与主人是相连的整体,而不是在奉献身体被动接受折磨。
这暗示极为有效。
茫然的黑暗中律动的电流,像主人指尖肆意的爱抚一般蹂躏着他渴求支配的身体,茨木挺直的身影瑟瑟地痉挛起来,一种异样的快感沿着神经爬进胯间,胶皮紧束的茎身深处传来难以扼制的酥痒,后穴空虚的甬道则更加明显地蠕动着。只是律动的电极并未击中最致命的位置,使他的快感艰难地攀援着,却无法触及爆发的巅峰。
茨木知道自己正展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并未警醒自己收敛欲望,堆叠的躁动让他不能自已地扭动着身体,这阵不上不下的折磨却被认知为主人设定的考验,而他正公然证明着自己足以匹配主人的承受力。胶衣隔绝了他与外界相互的辨认,不由带给他一种作为无名的展品将赤裸的欲望呈现于人前的羞耻,但这个感觉转瞬消散开来,因为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清晰地提醒着他的身份:他不是今夜哗众取宠的展品,他与他的主人是情欲相连的整体,遍体之上的电流是主人意志的延伸。
为主人忍耐情欲的意念纠缠着肉体渴望攀援的本能,就在一切胶着到极致的时候,温和的脉冲电流却消失于刹那。紧绷着渴求发泄的感官跌落千丈,仿佛主人温柔挑逗的手掌骤然抽离,茨木的身与心顿时空虚到极致,全身的躁动却从深处勾出,饥渴地漫过四肢百骸。双手艰难地交握住彼此的手腕,他努力克制住在感官的失落中散乱跪姿的冲动,稳住内心与主人的最后一处连接。
观众的视角看去则是另一番场景:深色胶衣之下凸起的电极里,冰蓝的电光由暗而明地闪出,像闪电穿越黑夜的云层,将紧束之人肉体深处的欲望震撼地激励出来,却在一霎间,万籁俱寂,只留那具身体颤栗在渴求之中。
胶衣蒙住了他的视线,但他身体的每一处瑟索都被伫立笼边之人冷静地收于目光中。他从斗篷下缓缓取出遥控器的盒子,透明的空气里似有千丝万缕连从他手中缠上笼内亟待抚慰的身体。就在“困兽”忍耐到极限的一刻,他毫不犹豫地拨动旋钮,一道蓝光猛然闪现,有力地击打在“困兽”左侧的乳首上。
茨木从胶皮的封堵下惊声痛叫出来,这一下,仿佛数条粗硬的长鞭同时抽打着脆弱的乳头,透骨的痒麻却像纤细的银丝从每一个缝隙穿透乳孔,将密集的神经末梢刺激到失感。
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又一道重击打在敏感的腰窝里,接连的电流一道强过一道,毫无规律地扫过性感带上每一处贴附电极的部位。极端的痛麻与快感疯狂的降临之下,一切出于理智的耐受都被打乱了章法,茨木的身体在一下下击打中竭力地绷紧,内心的最后一线却溃散在这比疼痛更难耐的折磨中,十指死死扣紧脚踝,努力维持膝下的重心,强大的电流则毫不顾及他的的处境,将钻心的麻木从体肤透入骨髓。主动承接的意愿崩塌成被动承受蹂躏的认知,惩罚的情境愈加真实,使茨木被迫进入这个遭受电刑凌虐的身份之中,电击剥夺着最细嫩之处每一寸的控制权,强行激发性神经最激烈的躁动,并勒令那些传达快感的肌肉阵阵痉挛。
电流愈发强大,传递着从未体验过的强烈感觉,黑暗之中,仿佛全部的感官被抽离肉体,悬浮在纵横着绚丽电光的空气之间。身体越来越乏力地应对着八面四方的施压,漂亮的背脊一寸寸弓起,茎身与后穴酥痒到极致,像被浸泡在欲望的热潮之中,紧绷的下腹也在电击之下泄了力气,肌肉一点点卸下本能的抗争,放纵在了疯狂而激烈的痛与快感之中。
胶衣紧裹的身影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中无助地跌在地上,浑身亮蓝晃白的电流疯狂乱窜,肆无忌惮地冲进他挣扎于濒临高潮的折磨下的身体,玻璃囚笼将声音隔挡得并不分明,但从那阵濒死的悸动中,人人都几乎听见他响彻牢笼的极致发泄的呻吟。
遍体的刺激推向顶点的一刻,茨木觉得自己几乎昏厥过去。竭力的身体上分毫不减的折磨将主人强硬的态度传达给他的每一寸肉体与心灵之地,仿佛他与生俱来就应如此驯顺地承受那人的驾驭,游走于极限的激烈快感是将他一切攥握手中的誓言。这前所未有的冲击本该让他恐惧,他仿佛惊涛骇浪之间漂泊的孤舟,然而主人的气场遍布在笼内笼外,占据了黑暗中的每一处未知之地,并沿着无情的电流全无隔阂地亲吻着他的身体。这蛮横的“吻”细密地沾染着每一寸神经末梢,他已辨不清掌控与归属的界限,地面像是消失于身下,化作那人为他掀起的漩涡将他彻彻底底地卷入其中。
电流逐渐减缓的时刻,汹涌喷薄的欲液已然填满胶衣与臀部的间隙,强韧的内心也早已彻底放开,茨木大口地喘息在这折磨与快感交织成的缚网中。
他在无边的黑暗中彻底跌堕下去,紧裹身体的胶衣将来自主人的束缚从每处毛孔中钻入,渴求紧束的欲念却毫无保留地溢出,这一刻,他忘记了一切羞耻与不安,单薄的胶衣是他的保护色,而他用自己的身体传达出的占有欲难以抑制,他要宣告自己是这世间唯一可以承受主人全部的存在。
深色的斗篷下摆拂过笼前的地面,幽灵般冷酷的身影绕过一尘不染的玻璃墙面,出现在茨木身后逐渐打开的门外。
浓重的Omega信息素在开门的一霎弥漫整个舞池的空气,酒吞按捺住本能的冲动,沉着地走进笼中缓缓蹲下,掌心隔着光滑的胶衣,沿着大腿轻抚上茨木战栗的臀肌。眼前的“困兽”像意识到什么般,双臂挪向坚硬光滑的玻璃墙,扶着墙面艰难地撑起跪姿——他仍记得主人最后的命令,即便迷失在快感之中,也要强撑着颤抖的身体证明自己尚有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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