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身体哪经得住把玩之下这连番的挑唆,茨木登时弓着身子一阵不能自已的痉挛,酒吞趁机收紧卡着他脖子的五指,白发的大妖窒住呼吸,抖着线条优美的身体诚实地射出了精囊中的欲液。
鬼王的红舌卷过射落在大妖胸前的白浊,牵着银丝凑向茨木唇边,喂他品尝自己的欲望。
初次的深吻便以这恶劣的东西作调剂,茨木尝到自己的射出的浊物,淡淡的腥气却令他妖化的本能更加亢奋起来,同时耽溺在泄身的余韵中,他满面潮红胡乱地回应着亲吻,竟不知自己在酒吞看来更加靡艳色情。初经人事的大妖全然不知自己放浪,往昔的并肩而存使他对酒吞没有分毫戒备,因而身体领受的令他头脑发空的快意使他全然受用,自然也诚实地回应出来。
酒吞意图恶劣的吻因而变得意外温柔,唇舌缠绵之下,将被茨木撩起的欲火也尽数施还给他,于是那大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贴附上来,竟抵着挚友的下腹微微扭摆起腰身来。
鬼王的耐性终于把持不住,扬起一掌重重抽在他绷得紧实的臀肉上,这一击凝着妖力穿透尾闾,竟让茨木身体里某处也莫名颤抖着叫嚣起来。
“茨木童子,这么快就想要本大爷了?”酒吞听闻那声抑制不住的呻吟,便侵入大妖双腿间,将妖纹遍布、挂着那串铜铃的脚腕架在自己肩上,挺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茨木浑身战栗地躺在酒吞身下的阴影里,任凭焦躁的欲望焚遍全身。方才那场淋漓尽致的酣战过后,他才从遍体无憾的舒爽中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其实渴求挚友的侵犯已久,从前自以为的默契或许本就是种相吸,他的仰望与珍重原为渴求。他与他内心的黑暗为彼此画地为牢,将他们圈禁在同一处相互厮杀——如此时这般的“厮杀”。
酒吞露出胯下的昂扬,在茨木不掩痴迷的目光中探向他紧致的菊蕊,轻一下重一下地顶在外面。
茨木觉察自己身后那隐秘之处在鬼王霸道的侵入下不能自制地收缩起来,竟仿佛不自量力地试图挑衅那骇人的尺寸。茨木自是不懂那些循序渐进的手段,以为处子的初夜都要灌溉在鲜血与疼痛中,便索性将眼一闭,心一横,松开后穴的钳制主动送向酒吞灼热的蕈头,静待着以脆弱之处承受那撕心裂肺的贯穿。
却不料,紧张得瑟索的内壁等来的竟是两根温柔的手指。
茨木在饱满的酸胀之中倒吸一口凉气,羞耻地意识到自己私密的后穴已被挚友深深占据。灵活的手指错落地深入浅出,搔刮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内壁像是渴望着更加粗大的东西撑满摩擦。
酒吞有避开他的阳心意左顾右探,待茨木在堆叠的饥饿中紧紧绞起内壁,才顺势顶上那点,激得他浑身抽搐、忙乱地抖着小腿。酒吞则不紧不慢地偏过头,肆意舔吮着遍及腿肚的妖纹,撩拨得他绷起脚背蜷曲十指,铜铃声却响得更加急促,诉说着体肤深处舒爽又空虚的渴求。
紧致的穴口被二指撑拓开来,纳入冰凉的空气,仿佛内里的褶皱都暴露在微明的天光下。酒吞以灵舌拨弄着他脚腕的铜铃,眼中睥睨不掩狎玩地扫向白发大妖股间为他打开的地方。
暴露无遗的处境之下,茨木意识到酒吞目光中的含义,穴口本能地收缩起来,内心之中渴望献身于他的声音却引着他的双腿缓缓打开。
这番惑人的小动作被那双紫眸尽收眼底,鬼王胯下的昂扬止不住地胀大一圈,终于不再忍耐,在菊蕊四周粗暴地顶弄一番,就着肉穴酥软的瞬间重重顶了进去。身下的大妖惊呼一声,被一发顶中阳心的激烈快感令他本能地分开大腿,大开的穴口旋即引来一番不遗余力的插弄。
鬼王桀骜地跪在大妖腿间,腹间的流线在腰身的挺动起伏,张扬的红发也随身体的摆动纷飞脑后,有如空气中猎猎燃烧的妖火。
他已有数百年未曾动过心中爱恋,此时承欢身下的不是那酥胸玉骨的罗生门之鬼的幻影,而是将身体与性命都交托于他的真实的茨木,浑身亢进的妖力都涌向下腹那根灼热,仿佛要被这初承人事的大妖以最羞耻的部位尽数吸入腹中,又好像他正卸下周身防备承受着鬼王步步紧逼的攻势,在他的凌虐之下眉心紧蹙金瞳失焦。酒吞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在以何种冲动进犯他,只知血液涌上头颅,覆灭了他的理智。
茨木眼中的挚友则被诠释为另一番景象。那对紫眸缱绻着经年累月的孤独与冲破隔阂的渴望,满目灼红地征服着他的目光,使他的金瞳也张扬地沉醉其中。鬼王唇边挑着凌厉的微笑,像要回应他的蛊惑般倾下身来,凑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细嗅,那是邪神之子在品鉴他的祭物。
尖利的鬼齿嗜血的红舌肆意吮咬着大妖饱满的胸口,后穴中的抽插放缓下来,九浅一深地顶撞着他的阳心,茨木却强忍着身体的饥渴不去叨扰挚友的兴致。酒吞的利齿甚至难以自制地留下一串血红的牙印,灼红的目中浸染着如他嗜酒嗜血一般的快意,痛痒难耐的啃噬则令茨木亢奋之余恍惚感到自己的身体正被深深需求着。
他从不知挚友对他竟有这样危险的欲望。
唇舌一路蔓延向上,啃噬过凹凸有致的锁骨,侵入致命的颈间。染血的薄唇覆上最脆弱的细嫩之处,蓬勃的血流暗涌于咫尺间,直白地诱惑着鬼王体内的妖力。
深埋甬道的阳物又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茨木迷离着眼神颤抖着全身,只觉颈间致命的湿润也饱含令他憧憬的侵占欲,他甚至想主动伸出自己的脖颈,将沸腾的血液献于挚友口中。
骨血里的诅咒全然侵蚀了酒吞的理智,身下人狂热的配合更令他看不见任何阻拦。利齿快意地落下,激出一声酥透骨髓的喘叹,咸腥的热液旋即涌入鬼王齿间,饕足的妖性令他暴躁的下体全无怜悯地疯狂进出起来。
被操得糜软的穴口像是丧失了收缩的力量,若隐若现地吐露嫣红,饱受摧残的阳心却在疾风骤雨般的撞击下牵着整个甬道的悸动,那四壁抽搐着裹紧那根令其饱胀复又空虚的硬物,也在升入虚无的快感中险要化成一滩水。
妖力随着汩汩的血流涌进挚友的口腔,茨木的意识模糊下来,眼前却是一片亢奋的晃白,体力的虚弱分明是可怕的征兆,内心深处却像开启了深渊,将对酒吞的渴求升到贪婪无止境的高度。或许肉体的交融天生就有无与伦比的蛊惑力,茨木在一阵濒临极限的痛快的战栗中,朝危险的深渊纵身一跃,瞬间淹没在被他的挚友吞噬交融的领悟之下……
大妖的生命力沿着渡进口中的血流融入鬼王全身的脉络,精健的身体也在迫近巅峰的快感中濒死般抖动,就在心满意足的上一秒,酒吞只觉一阵前所未有的狂热自血脉深处喧嚣起来,他惊觉茨木的妖力正缱绻地要与他融为一处,身下的茨木却已苍白着面色几乎失去意识。
“……挚友。”一声满足的喟叹从他快意张扬的唇角溢出,引得鬼王血脉深处的力量一并共鸣起来。
酒吞猛地醒转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急忙以妖力封住茨木颈间的伤口,强行抽身于那诅咒般的蛊惑,身下重重碾过他的阳心,只待粗暴的快感将他唤醒的一瞬,将浑身上下几欲炸裂的妖力猛地射进他几乎被抽空的肉体。
汹涌的力量骤然涌进几乎抽作空壳的身躯,茨木只觉浑身上下都仿佛变成连通后穴的甬道,被酒吞的炙热烫得融化开来。酒吞惶急之中哪里分得清输进他体内的是他原本的妖力还是自己的部分,交融一处的气息一贯而入,如同一个缔结二者生命的契约,在一同抵达的绝顶高潮之下淫靡地绽放开来。
血液深处被酒吞的妖力填满,胸前遍布着自己被顶弄阳心挤榨出来的浊液,茨木只觉自己浸淫在无从掩饰的欲望之中,内里由经年的仇恨与黑暗积攒而来的力量,竟一朝在酒吞身下爆发成最璀璨的痴迷与依恋。这渴慕被揭示得太过迅猛,以至于让茨木骤然无所适从起来。
而酒吞却终于冷静下来,抚摩着身下大妖挂着精液的起伏的胸口,舔舐着他颈上尚未愈合的伤痕,心底道不清的歉疚、悔意与温存细如乱麻。他的茨木似是从鬼门关前悬崖勒马,此时仍目光恍惚地凝视着漫天朝霞,然那素来热烈直白的金瞳里,却毫不遮掩流淌过几缕柔软的情绪。
他僵着身子躺在鬼王身下,股间仍深含着鬼王的欲望,双腿却悄悄缠上鬼王遒劲的腰肢,足上的银铃一阵碎响,如他内心深处碎落一地的防线。
唇间吐纳着他的喘息,酒吞发现怀中拥吻的茨木竟渐渐敞开了他深藏的一面,这认知令永不满足于征服的鬼王头一次生出些满溢的快感,旋即却发现,这份贪婪溢出之时,已是覆水难收。
当晚朗然的月色下,他们睡在了一处。
茨木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蜷着颀长的身子缩在酒吞怀中。若说往日的一切过节皆可不计是因他们仅以挚友相称,如今那些往事却莫名地泛上心头,蚕食着那颗因被接纳而变得过分敏感的心。
这一夜,两个大妖各有心事。
茨木摇摆于深究与放过酒吞是否仍惦念“那个女人”的心思,而酒吞,却满心盘旋着那个致他化鬼的咒言。
三更夜半,纠结在浅眠中的茨木感到身旁一阵细碎的动静,酒吞为他掖好被角,独自出了房门。鬼王行至后山的一座幽潭边盘坐下来,夜风过处,一瓣樱花飘落潭中,漾开的涟漪渐渐幻化成一池殷红的血。
酒吞的样貌倒映于血池,池中倒影却渐渐变了模样。猎猎的红发化为枯骨般的灰白,风流的紫瞳也变作如茨木一般纯黑的眼底之上幽金的颜色。那个“酒吞”淡然一笑,在鬼王惊诧的目光中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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