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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森问：“你说说你都运输了那些违禁药剂，怎么运输和售卖的。”

“‘体力暴增药剂’、‘促觉醒药剂’、‘结合热促进剂’等等，他们的制作工厂和非法实验室是分开的，我不负责收售卖，我只需要交给下线即可。”

听了半天，乔瑞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今天来自首是为了什么？”

戴里克仿佛活过来了，身体往前倾：“我要看云岭城实验山体的实验记录。”

“为什么？”

“我有必须要看的理由。”

一时无话，戴里克和乔瑞互相直视着。

乔瑞平淡地说：“那我也有不给你看的理由。”

等了好一会儿，戴里克神色有些挣扎。

莫森拉起乔瑞，假意说道：“不说？那就算了。”

戴里克的手指自己缴得紧紧的，就在二人快走出门时，他开口了：

“格恩没死。”

乔瑞的身形一顿，转过头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戴里克直视他的眼睛：“格恩上将，他没死。”

乔瑞激动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这又和实验山体的资料有什么关系？”

戴里克平静说：“我要看实验资料。”

乔瑞双眸微眯，慢慢地说：“现在是你在求我。”

戴里克挣脱了乔瑞的手，整理自己的衣襟：“视频，格恩死的时候那个视频，我看了千万遍，焱焰金狮的烈焰在接触到他的前一毫秒时间里，格恩消失了。”

“那又跟实验记录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一直有高阶觉醒者失踪或死亡，而且都是在人迹罕见的地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莫森说：“帝国境内从二十年前开始，一共有6名八阶以上的哨兵消失，调查无果，你是说，这些人的失踪跟罗晋有关？”

戴里克：“对，我运输的药剂除了普通的违法药剂外，还有强效麻醉药剂，足够药倒十头高阶异兽的强效麻醉药剂。这些年里，每当有高阶觉醒者消失，我就会接到命令运输一次麻醉药剂，从编号S01到编号S08，都一一和报道的失踪事件时间相对应，我虽然觉得很巧合，但没想过要深究，直到格恩宣布牺牲的那天，我再次接到任务运输强效麻醉药剂，编号S09，所以我开始怀疑这些失踪者是不是被抓去做人体实验。”

“你亲眼看到这些编号就是对应的失踪觉醒者？”

“不，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但格恩确实凭空消失了。”

乔瑞眼里晦涩不明，听戴里克这样说他已经信了大半，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执着于要找到格恩？”

戴里克手指再次不自觉绞动，回忆中的双眸透着些温柔：“他跟我同届，在当年的新生历练中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所以……”

“你撒谎。”莫森胸有成竹的说：“我查过你的资料，在军事学院的图书馆借阅记录里，格恩的每本书交还后下一个借书的人就是你，我猜，要嘛是他推荐给你，要嘛是你跟踪他？因为你喜欢他。”

戴里克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过后他自嘲地笑。

“对，我喜欢他，在那次危险时所有人都跑了，只有他留下来救我，如果不是他，我估计就死在那里了。”戴里克又说：“这下可以证明我没有恶意了吧？”

乔瑞和莫森对视一眼，他心里有些乱，这件事情他要好好捋一捋。

戴里克也不急于一时，等他们想清楚，肯定回去查看实验记录是否有编号S09的实验体。

※※※

回到房间，莫森第一时间让卡尔把实验记录整理好，发过来，搜索了编号S09。

迪伦实验日记：

【新地球历4190年7月2日，今天送来一具九阶哨兵实验体，治疗好肢体残缺后加大了麻醉量，扫描身体各项数据，恢复良好，数据已发送给大人。

注：难得一具九阶巅峰的实验体，可惜要是要献给大人的。】

【新地球历4190年7月15日，大人传来消息，买方对S09特别满意，大人把关键技术给了我们，有了这个技术，我的解除结合实验肯定能成功。】

【新地球历4190年7月20日，S09已经通过空间传输移交给大人，罗议员说近些年失踪了太多高阶觉醒者，已经引起罗曼帝国的注意，哼！罗曼帝国的莽夫们，怎么能懂得实验对于人类的意义呢！】

【新地球历4190年7月28日，S09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运输过程中出逃，我们的麻醉药剂失效，大人发怒，命令在十年内必须再有一个九阶觉醒者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