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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你也是哈弗医学院毕业的吧？”秦一觉得兴许八卦这种事情，同学会清楚一些吧……

“对啊，怎么了？”唐青停下手中翻看的病历。

“认识个叫纪杭的吗？”秦一开门见山的说“跟导师传不雅照之后失踪的那个”

电话那头似乎想了一会儿说道“有那么点印象，貌似是霍尔斯教授传花边新闻的那个？当时闹得挺大的……怎么？”

秦一心头一紧，沉声说“现在具体情况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这件事的所有情况吗？”言语中带着点期盼的意味儿……

“其实我知道得也不太多，当时传出来的是说纪杭勾引霍尔斯教授，教授当时在学院里声望和口碑都算好的，并且大家都知道他和他的妻子很恩爱，纪杭当时反驳说是被霍尔斯教授强奸的，可是没人相信……本来纪杭是要被开除的，后来人就失踪了，学校那边居然保留了他的学籍……后来怎么样，我也就不清楚了”唐青那会儿留学时鲜少打听八卦……听到的也算是大众流传的版本。

又寒暄了几句“谢谢，下回来北京，我请你吃饭”秦一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挫着牙花子……他们全警队可能被一个人玩儿得团团转。摩挲着衣服试图寻找点慰籍让自己平静下来，理性思考，秦一今天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穿了那件卫衣，他和安凌霄XX那天穿的那件……无疑是有压抑住心里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魔力，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到嗓子眼后又被憋回肚子里。

不行，他还是要去会会那个男人，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

敲了敲监控车的车窗，达子从里面摇下车窗“秦队……”“恩，我进去看看，这里都给我围住了！如果我两个小时没出来，打电话给李局无论如何把这里给我封死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那种”达子一愣，想要问原因，但是又咽下去了，秦一做事，一向说一不二。

秦一站在blue门口，手揣在卫衣兜里，痞里痞气的打量着半掩的大门。白天的酒吧并没有营业，和夜晚喧嚣躁动相比，简直跟换了个地方一般。可秦一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忽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也是这一身，真是有点时光返照的意思。没准那时候就是个鸿门宴也说不定，秦一轻笑。

推门进去，一楼似乎没有人在，连清洁人员都没有。秦一心头了然，有点单刀赴会的意思。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二楼，推开纪杭办公室的门。果不其然那个男人正背对着他摆弄着茶几上的茶海，刚刚好沏出一道，抬手放到了对面，开口说“秦少请坐，比我想的时间晚了那么一点”

秦一眉头一皱，手脚有些不受控。面对一个杀过四个人的变态杀手，相信没有谁能泰然处之，当然秦一是怒气，不是怯意！压了压心里头的火，慢悠悠地在沙发上坐定，秦一却并不想喝茶。

“呵呵……”纪杭似乎看破秦一的顾虑，一笑端起秦一面前那杯茶一饮而尽“放心茶没问题……不过秦少真是让我挺惊喜的”说完打量了秦一一番，盯得秦一心头发毛，恶心得毛孔都要炸开了。

纪杭又给秦一参了一杯，做了个请的姿势，讪笑道“喝吧，喝茶听故事才是生活，秦少爷这点胆量都没有？”

秦一这人吧，就是受不得激，一咬牙，端起茶杯仰头就喝了“可以说了吧”纪杭看了看腕表笑着说“我们换个地方说”

眼皮越来越重，秦一心道不好，趁着仅有的意识开始数落自己‘他说茶没问题就没问题吗，秦一你是猪吗？？他可是个变态啊……’

…………

被凉水泼醒的秦一打了一个颤……寒意直冲脑门，让他瞬间就清醒了。

“醒了？”纪杭轻笑出声……秦一腹诽‘笑个屁哦，难听死了，跟乌鸦叫一样’，而后侧着耳朵激荡出来的回音，让秦一确信这是个不大的封闭空间，“秦少爷，茶没问题……呵呵”纪杭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炫耀般的说“是熏香……劝你喝茶的时间不过是让熏香有足够时间发挥效力……”

嗯，应该是个只有70平的地方，秦一才没有心思关心纪杭在讲什么废话。听声音判断纪杭大概在距他一米的位置，是坐着的。稍微扭了扭身体，动弹不得，他整个人被反绑在一个椅子上，结系得相当紧。带着眼罩封着嘴巴，使力也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秦一咬着牙，心里叨叨着‘最保守估计，得坚持一个小时！外面布控他插翅难飞，应该还在酒吧的地界，哪儿呢？地下室？’秦一呼出口气，也不挣扎，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响，卡兹卡兹的排风扇声，吱吱啦啦的电流声。

“秦队长……我知道你们在外边儿布控了，可是没关系，搭上你的一条命值当了”纪杭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秦一一惊，呼吸一滞，冷汗从额角渗出几滴，心里暗骂‘他M的，吓死老子了’，紧接着冰凉的刀片抵在秦一脖颈处，一寸一寸的慢慢滑动“秦队长，你之前都没想过……为什么两次你们行动都失败了？”

“唔……”秦一躲了躲，刀刃擦着脖子刮了一条细口，血液顺着脖颈流至锁骨。纪杭哈哈一笑，语气中透着冰冷“我还不会让你这么快的去了！这游戏还没有开始，不是吗？”，似乎转身去到对面坐下了，秦一听到皮质沙发发出的微弱声响。他耳朵上的带着上头研制的新型设备，那颗基佬耳钉得用外力按压才能使用。这是秦一留的一条万不得已的后路，没曾想一开局就给用上了。

他的脑袋还晕得很，鼻子喘着粗气，他被蒙着双眼判断不了纪杭的动向，现在贸然动头去抵肩膀的话意味太明显了，肯定会被发现……

“第一次我见着你就是这么一身儿吧，啧啧啧真是有活力”纪杭喝了口茶继续道“我真是喜欢极了，真可惜那天晚上没能和你碰面儿”语气里带着惋惜，阴阳怪气的刺疼着秦一的耳膜……

“你要是再早那么一点到就好了！”纪杭走到秦一面前，用刀刃挑起秦一的下巴“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我可是很少跟人讲的哦，因为听过的那些都不是人了……哈哈哈”纪杭忽然近乎癫狂的声音拔高。像极了一个悲情话剧的演员，卖力的在展示他的绝望。

“霍尔斯那个老贱人，禁锢了我三年！”纪杭的声音冷得像把刀子，言语中充斥着厌恶，却又异常的兴奋“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啊？没有人信我！哈哈哈哈哈，学识？为人？地位？不都是仗着有点权势为所欲为吗？啊……秦少爷，你呢？不也是纨绔子弟一个？充什么慈善家啊？当警察？抓坏人？……哈哈哈哈可笑”纪杭虎口较劲捏得秦一的下颌骨咯咯作响，秦一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唔……唔唔……”

“哦……对不起亲爱的，捏疼你了”纪杭一边伪善的说着一边揉搓秦一的脸“你知道吗？他每天都对我发泄，我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封住嘴，他每天夜跑完都会来地下室，带着一身的臭汗伏在我身上，呵，我这副身体的滋味就这么好么？！我失踪过后，甚至没有人找过我，警察都是废物！哈哈哈哈哈没有……人找我……没有……人”越说越悲切，语气夹带着绝望呼啸进秦一的耳廓，让秦一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他现在正在演绎当年的纪杭。

秦一其实有点怕了，心脏打鼓一般剧烈跳动，面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想安凌霄了，比那个的时候还想。

“你很聪明，可是你都没想过……酒吧从一开始就是我设的局吗？请君入瓮，你们不是这么想抓到我吗？呵呵……刑警？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全世界的警察都一样！都是垃圾！”纪杭很得意，他活在一个近乎疯狂扭曲的阴险世界里，而他是那个主导一切的上帝“你知道么？媒体报道出的嫌疑人侧写，我觉得特别像一个人……你也知道的，你比我清楚……秦队你觉得像不像？觉得好玩儿吗？这个游戏”

“唔……唔唔”秦一忽然身体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脑门和后背全是冷汗，因为纪杭开始解他的裤子！猥琐的抚摸他的大腿，“唔唔唔……唔”，纵使不断的摆动，套牢的绳子也令他收效甚微。

“嘘……一会儿有你叫得…留点力气”纪杭轻轻一笑，拍了拍秦一的大腿“秦一，你以前玩的时候，都是当top吧…一定也玩儿过不少男人…后面有男人玩儿过吗？嗯？”纪杭朝淫荡的笑着，握着刀子在秦一的裤子中间割开一条口子，秦一本能的往后瑟缩，刀子在大腿根刮出一条血痕，疼得秦一一咧嘴，不住的抖……

“小心你的命根子……秦少爷，乖乖的别动……”纪杭语气淡漠，伸手拍拍秦一的面颊，咔嚓一刀子划拉开了秦一最后一层布料，纪杭啧啧的感叹道“你的这家伙真好看……”说着龌龊的抚摸秦一的那里，秦一身体颤颤巍巍的想躲，却无法逃离。眼罩都沁湿了，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唔唔……”

“哦……对了”纪杭直起身“你想看看哪些我最引以为豪的热衷收藏吗？正好你也有！”纪杭突然兴奋起来，一点一点的扯开秦一的眼罩，头顶上晃动的白炽灯，光线的不适感令秦一咪咪眼，因为四周光线很暗的缘故，秦一很快就适应了，转动眼珠子，打量了一番，果然是地下室，纪杭正蹲在他的正下方，在给他脱鞋……

秦一心头一震，抬眼就发现……他的正对面，像是精致的展览柜，每一格都有着玻璃门，里头打着微黄的灯光，无一例外里面存放着限量版耐克球鞋，跟秦一今天穿的如出一辙……秦一知道那是四个受害人的鞋……鞋子当初也调查过，可后来购买量版记录的人都毫发无损，秦一也就忽略了鞋子的问题，只当是杀手有扔鞋的怪癖，或者是从小家境不好没穿过好运动鞋……

“你知道！我有多恨穿这种鞋子的人吗？每当我看见它！我就会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夜晚，那个贱男人……”纪杭忽然站起来，死命地抓着秦一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头皮被扯得生疼，伏在他的耳畔说“那个贱男人，最爱穿这种鞋子……我每次埋着头，都只能看见鞋子！我被放出那会儿，甚至看见鞋子都能吓哭……哈哈哈哈后来我不怕了，因为我战胜了它们！”

松掉秦一的发，退到展示柜前，纪杭虔诚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玻璃罩子，像是介绍藏品一般兴奋的说“这双……是第一个勾引我的，在我面前狗腿的摇屁股求我，我怎么能不满足，这个呢有点不情愿，不过后来也倒贴着叫得很欢，这个嘛……比你差一点，不过谁让你来得晚了哈哈哈哈”

“哦……对了，你是不是也很好奇我的药从哪里来的吧？我可没有去外面买过……”纪杭像是个下流的小说家在杜撰属于他自己龌龊不堪的故事，“你看……”秦一被迫将头转向一边斜后方，脖颈扭出个奇怪的形状，疼痛钻心刺骨，纪杭却拽着他的头发，一刻也不松懈。秦一咬着后槽牙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头不知道咒骂了多少遍。

视线能及的那是一间半大的研究室，确切说是制药间。纪杭抓住秦一的头发不停摇晃着，声音因为极度兴奋而颤抖“很开心吧……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是不是得回报我点什么啊！呵呵”，“唔唔……”秦一憋红了眼眶……

“别急，我们还有时间…我想陪我们秦少爷，秦大队长好好玩玩…”纪杭放掉他的头发，面上又恢复一派心平气和，慢悠悠地转身回到茶桌旁。在纪杭背身过去的时候，秦一抓准时机，把耳朵往肩膀上一撞，放入耳廓内壁的通讯器发出极其刺耳的低频，震的秦一耳膜一鼓，太阳穴一阵刺痛，失聪了起码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