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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纽约的人给我打电话，”哈利道，“神盾局在找一个叫赫尔穆特.泽莫的索科威亚人，神盾局没有说明为什么要找到他，只说非常的重要。他一直在追杀九头蛇，几天前从美国到达了伦敦，为了追杀另一拨九头蛇，他本来应该被埋在废墟下，但是现在毫无影踪，他们问我知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哈利.奥斯本将手机放低，紧紧的注视着泽莫的面部表情：“我说不，我不知道。”

泽莫翻到下一页，百年孤独里的丽贝卡又开始啃食泥土，把墙壁上的石灰剥下来。

“给你注射药剂的事情只有父亲，我和一部分研究人员知道，董事会的人一无所知。”哈利道，“你是有一个名字叫赫尔穆特.泽莫的同伴，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的名字叫亚伦.维迪奇。”泽莫道，“赫尔穆特.泽莫是我无数假名中的一个。”

“亚伦.维迪奇这个名字呢？”哈利问。“塞尔维亚还是索科威亚？你没有必要欺骗我，你知道我不会背叛你。”

他盯着泽莫，泽莫放下书，冷静的注视着他的目光，哈利.奥斯本的目光看起来很真诚，泽莫想，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亚伦.维迪奇是我的真名，”泽莫道，“我来自塞尔维亚。”

“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你来自东欧了。”哈利嘲讽似的笑了，他重新靠到沙发的靠背上，“充满谎言的生活不会让你感觉到空虚吗？”

“充满谎言的生活让我安全。”泽莫道。

“你准备一生都这样过下去吗？”

“差不多吧。”泽莫道。“我的一生也不会很长。”

“你从未想过安定下来。”

“我为什么想要安定下来。”泽莫以陈述语气反问。

“你难道没有那么一刻，感觉到某个地方如此美好，某个人如此美好，于是你想抛弃过去的一切，和它在一起停留。”哈利问，他注视着泽莫，眼中仿佛有星光，而泽莫在那瞬间想起了彼得，那个代表了奥创战役后他灰暗人生中最光明的部分的男孩，他就像是阳光本身。

“有过，”泽莫道，“但是紧接着九头蛇告诉我，我该走了。”

“你在抗拒这个世界的美好，”哈利.奥斯本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而其他的人还在挣扎着想多感受这个世界，多一些生存的时间。”

“每个人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每个人的欲望也是不同的。”泽莫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下午两点半的飞机。”哈利.奥斯本道，他的语气变得冷淡，“我们会先到机场，再乘飞机去美国。”

“哈利，”泽莫道，“当有些人失去了探索这个世界的欲望的时候，什么对他来说都索然无味了。这个世界的美好可以触动他的心灵，但是无法激起他的欲望，他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他们会失去探索世界的欲望？”哈利.奥斯本尖锐的问，“因为看透一切了吗？”

“因为他们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都失去了，那些可以支撑他，填充他的心灵的东西，无法愈合的伤口带来的是麻木的痛苦，那让他无法感知世界的美好，你比他们好多了。”

哈利放下手机看着他，泽莫又开始翻书，他没有在意哈利.奥斯本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67章生命

之后的几个小时，泽莫能够感觉到哈利.奥斯本轻微的变化,他开始回避泽莫的某些问题,泽莫猜想那是他所谓的反击——有些幼稚，真的。

而泽莫并不十分在乎这些,哈利.奥斯本本身能够提供的情报泽莫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泽莫只等着和他一起去美国完成自己剩下的任务,如果哈利.奥斯本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泽莫完全可以无视他。

下午时哈利.奥斯本又接了一个电话，仍然是回避着泽莫,泽莫对此毫不惊讶。在他接完电话之后脸色更加的难看，这让泽莫猜测是否神盾局或者他父亲的病情出了什么差错,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

在飞机上的时候泽莫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他曾经搜索过的在爱荷华州的那个九头蛇的信息，他应该四十九岁了,曾经是西风计划的负责人之一,在天空母舰事件后离开九头蛇编制，开始逃窜，现在在爱荷华州定居已经超过一个月,九头蛇仍然掌握着他的位置信息,但是因为他没有什么明显的用处或者威胁而九头蛇现在也已经分崩离析,正在试图重建自己，因此他并没有被其余九头蛇余部找上门。

“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事吗？”哈利.奥斯本问。

泽莫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见哈利.奥斯本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拿着一瓶汽水，并没有直接的看向他。

泽莫没有回答,他在等哈利.奥斯本补充些什么。

“你说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不能被世界的美好激起任何欲望，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哈利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你关于过去的描述太过贫瘠，那不像是一个人的经历，就像是一个任人想象的模版。也许你能够骗得了别人，但是你无法骗我。”哈利.奥斯本继续道。

对呀，泽莫想，可不是嘛，你的好朋友彼得.帕克就被我骗了好几个月。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能够从中推知我所想隐藏的大多数的信息，”泽莫道，“我不能告诉你。”

哈利喝了一口汽水，他面无表情：“我知道了。”

“你看起来脸色没有昨天好。”泽莫看了眼哈利更加苍白的脸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