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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为什么不继续了？”

莫星瞳听到了自己喉间的吞咽声。他需要一点点缓冲时间用以判断自己没有听错或理解错。不过林索宇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时间，他用力仰起脖子回了莫星瞳一个轻吻。

暖流在莫星瞳胸中汹涌，他确定自己有一点点身体发热，当然不是传说中的结合热，但这个微热的程度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刚刚好。他微张着嘴，不敢相信他的春梦真的要实现了。

“你打算让我等多久？你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我可是尽力了。”林索宇及时调笑，两只手也没闲着。

下一秒，莫星瞳就尽全力把自己在梦里练习了千百次的接吻技术全部一股脑地用在了林索宇嘴上。

两人在彼此的唇舌之间拉锯不停，莫星瞳欣喜地发现林索宇的胯/间和他一样肿胀不已，正当想入非非，林索宇却忽然偏头，避开了莫星瞳的又一轮热吻。再一次，莫星瞳来不及反应，就听林索宇温柔地说道，“莫星瞳，听我说，我们得停下来......”

完了。没找人演练过也敢下手，莫星瞳你可真是有色心又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色胆，这下好了吧......

“......我是个哨兵——首席哨兵，我应该让我的向导有个完美的第一次，但是你看，显然现在我做不到。”

呼——还好还好，只是一个首席哨兵强烈的自尊心在作祟，并不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吻技烂透了。莫星瞳吁了口气，笑着露出一排大白牙，“好......我，我可以......等。”说完迅速从林索宇身上翻身下床。

林索宇的心里一下子空了一大截，露出了无奈又后悔的表情，莫星瞳朝他挤挤眼说，“我，我最好，回我自，自己的房间，完，完成剩下的......那部分。”

林索宇皱起眉，更加痛苦地骂起了宇宙之神。

也许是受了那一吻的刺激，林索宇在康复训练中更加卖力了，每天早起晚睡，主动增加训练量。莫星瞳虽然知道训练很累，却从不反对他。两人心有所依，林索宇果然恢复地越来越好，不久之后就能大多数时间只依赖拐杖而不是轮椅了。

只不过，林索宇一累压力就大，压力一大就喜欢莫星瞳为他做精神疏导，如此一来，导致莫星瞳在很多个夜晚都是跟着他一起劳累，然后迫不得已进自己房间早早入睡。林索宇对此既心疼又不满，但莫星瞳坚称自己是不想再一次擦枪走火，既然看得见吃不着不如闷头睡大觉。这话又刺激了林索宇，在他的建议和一手安排下，莫星瞳暂停了实验室的工作，直接跳过预备营，去了哨向特种兵的训练营参加三等向导的日常训练，以便增强体能和向导能力。

对于这样“出于私心而公然干涉公务”的安排，莫星瞳倒是一点内疚都没有，他打心眼里感激林索宇，这简直就是自己的梦想在接二连三地实现！

当然，训练营里也会有所谓的评判——那种不了解实情、不在乎前因后果的闲言碎语。对莫星瞳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总结起来无非是，“下次我们也试试美男计”、“等他在三等向导的年终考评中淘汰时就有好戏看了”、“他一个末席，不会就这样一路靠脸混到首席吧？”“人家不光靠脸，还得靠嘴上功夫呢！”

莫星瞳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情和训练受这无谓的影响，也从来不和林索宇说起这些小事，但有时被说得太难听了，难免想拿实验室里对付查查的“噤声药水”扔到那些人的脸上。

在这期间，他认识了罗立威——就是曾经的一等向导，如今的三等向导，那个因酗酒被退伍然后又申请重新回炉的男人。

“人们总会想方设法贬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敢打赌，”罗立威在更衣室里换下军装，凑近莫星瞳说，“他们私下里一定说过，林索宇不仅四肢受损严重，连眼睛都瞎了！”

莫星瞳皱了皱眉，同样换下自己的军装，接了一句，“连，连这里都，都坏掉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两人同时咧嘴笑起来。

“你想去喝一杯吗？”罗立威背起训练包，“别误会，我现在......每次只喝一杯无酒精饮料。”

莫星瞳笑着点点头，“我，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我的日常工作就，就是研究......人！”刚洗完澡的莫星瞳浑身泛着苦练一天体能的酸痛，但他真心喜欢这个新交的朋友，多亏了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兵，自己才能不受恶意刁难，顺利完成一天的训练量。

晚饭前，莫星瞳准时出现在林索宇面前，脸颊潮红，面带傻笑，在林索宇习惯性地要给他倒酒时，他用手掌捂住了杯口，“今，今天......不喝了。”

林索宇慢慢放下酒壶，看着莫星瞳往自己的盘子里叉了一块柠檬鸡排，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声调，问道，“和谁？”

“啊？”莫星瞳瞥了他一眼，把超大的鸡排切了一半又叉到林索宇盘子里，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盯着林索宇，“哦~~~~.”他的笑容更灿烂了，“立威！”

“立——威？”林索宇拖长了音调，“那个叫罗立威的老兵？”

“是啊。”莫星瞳往嘴里送了一块鸡肉，抬起下巴对着林索宇大力咀嚼。

“这么快就叫得这么亲热？！”

林索宇的担忧不是没有根据的。哨向特种兵的训练艰苦枯燥，这种苦无法和普通人说得清，而没有从法律意义上绑定的哨兵或向导又确实有自由追逐一些禁忌之乐，比如有些老兵会在一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后假借传授经验之名从刚起步的新兵身上找点乐子——老兵和新兵，一个愿说，一个愿听，一个愿取，一个愿给，分享彼此的精神之外，再分享彼此的......林索宇不愿再想下去。

莫星瞳的笑声也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你......你......”莫星瞳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停下来，便端起林索宇自己的酒杯灌了一大口润嗓子，接着看了肌肉紧绷的林索宇，又灌了一口，站起身，捧起林索宇的脸，用自己的嘴含住了那张撅得老高的嘴。

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入林索宇嘴里，酒精混着莫星瞳的唾液，口感少了份酸涩多了份温润，林索宇情不自禁伸出舌头搜刮莫星瞳口腔里残留的甘甜，他的手部力量恢复得几乎已和常人无异，一只手攀上莫星瞳的发梢，另一只手就在暗处使坏，莫星瞳的舌头也很快就沿着几滴漏出的红酒流淌的痕迹转战到了林索宇的嘴角与下颌。

热度悄悄上升，呼吸不再均匀。

好在，还有凯文——尽职尽责的凯文，他双手端着甜品盘子及时地反身推门进来，“！——我的宇宙之神啊！”他在捂住眼睛和闭上眼睛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不定，莫星瞳和林索宇却已同时扭头注视起他来，可怜的凯文变换了几种口型后终于找到了理由，“对不起！甜品上早了！”然后低着头默默退了出去。

莫星瞳在他的盘子消失在门后的一刹那喊道，“谢谢！”

“为什么谢他？”林索宇的手仍然不舍得从莫星瞳光滑的脖子上放下来。

“还，还没到......时候，是，是你......自己说的。”莫星瞳笑着挣脱林索宇的怀抱从他身上下来，“你，你说过，要，要等你全好了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