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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刘代志下一秒硬邦邦掷过来的冷言冷语击中，陆沉。

─他的同性恋标签已经被打上、撕不下来了么？

非常郁闷地去买了瓶柠檬水给林亦云消除呕吐感，凌霖觉得，在两个恶魔交火的情况下，他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安全。

「你是真的认识那具尸体？你有认真地看了尸检记录么？因为尸体出水没多久就已经高度腐烂，我们只能根据海里的第一弃尸现场照片推断：他身上所造成的痕迹是经过绳索捆扎所致，但不是致命的原因。这种绳痕很特别，普通的便利商店买不到。

「死者身上有多处伤痕，有轻微的失血症状。

「不过，他真正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有人用手或是其它物体堵住了他的口鼻，不能呼吸导致。」

好不容易等林亦云可以从男厕出来，移驾正常一点的审讯场所，刘代志一番例行公事的尸检报告又差点让他起了反应。

不过现在他胃里除了胃酸跟刚刚喝下去的柠檬水外，什么都不剩了，所以强烈的恶心感只是上涌了一下，又被压下去了。

再深深地吸气，保证自己不晕过去，林亦云沉静地开口道：「是的。」

那宛如水中精灵的孩子，他的结局几次在自己梦中出现，几乎怀疑那就是自己写照。

许多年前的那一个......噩梦。

「你没事么？」看见他脸色苍白加上一头冷汗，凌霖不由得关切地过问。

想起这个BLACK林亦云头一次消失，就是因为看到尸体，现在他能一直坚持神智清醒，不让自己逃避现实，已经很不容易。

「他没有名字，代号是Smade，是......在船上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彷佛触碰到他的某种禁忌，林亦云迟疑了一下，才说了出来。

「船上？什么船？我怎么没听说过？」

看那照片上的男子也不像是做船上苦力的，刘代志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

显然是立刻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林亦云脸上浮出一个苦涩的笑，淡淡地道：「他的确是船上的伴游。」

伴游，男公关......男妓的另一个含蓄代称。

看这具男尸生前的照片，这般俊秀，做男妓的确有其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