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我真的没有不舒服,我可是大夫呢。”
霍铮用被褥把人裹严实,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摸不出任何异常动静。
白细笑眯眯问他,“铮铮,你会诊脉看病么?”
“自然不会。”霍铮隔被轻轻往他后背一拍,“今天在家好好休息,过会儿我把黄大夫请过来给你看病。”
“哎,真不用了,我又没病……”抗议无效。
霍铮知道,但凡做大夫的,都有些毛病,大夫们能给病患瞧任何疾病,轮到自个儿却很少上心,且近日两人房事频繁,霍铮担心白细身子虚,找大夫来瞧一瞧,开些滋补的药也是好的。
用过午饭,霍铮哄白细睡了会儿午觉,他睁眼醒来,黄大夫就给霍铮请上门了。
黄大夫是城内的老大夫,手里经营着最大的医馆。
白细身为禹城内第一位兽医,是颇得老大夫赏识的。
黄大夫上年纪后很少出诊,听霍铮说是给白细看病,话不多言,让小徒弟收拾好药箱乘车过来。
“黄大夫。”
白细作为晚辈,对长辈们自当秉承敬意。
黄大夫笑着拢了拢长须,观他面色,目光一转,看着落在枕侧的头发,道:“霍武教说你身子不舒服,老夫给你看看。”
诊过脉象,白细身子确有不适。
内虚火旺,肾气失元,乃房事频繁所致
两人成亲一事满城皆知,黄大夫自是明白其中缘由,他看了看两人,徐声道:“年轻人犯冲动实乃常事,阴阳交合属调和之理,只是此事切勿贪妄,莫要因那一时贪欢而误了身子。”
白细闹出个大红脸,虚心接受黄大夫的指教。仔细回想起来,自开春后,他就夜夜与霍铮在床上卷被翻浪,白天还得留在医馆坐诊忙活,春后的两个月,没有一天好好歇息过。
黄大夫给他开了培元固本的药,临走前再三叮嘱两人节制,霍铮送走大夫,刚回房,视线撞进白细笑眯眯地眼睛里,他趴在床头,一根根捡起掉落的头发。
发丝乌长,是他的头发呢。
“铮铮,我掉毛啦。”
将发丝收拢,掌心聚着一小撮头发。白细窝在被褥中,很快,隆起的被窝凹陷,从中探出一团毛绒雪白的兔子。
霍铮将它抱起,“为何变回兔子了?”
捋起它的垂耳,抖一抖,接着落下几缕白绒绒的毛丝儿。
白细真的在掉毛,再捋,掉的还不少。
霍铮把掌心里捋下的毛送到它面前,“小白。”
白细不以为然,晃动它的绒绒长耳,只当自己是在换毛。
动物们换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历经严冬,春天旧毛脱落,新毛滋生。它舔舔爪子,在霍铮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鼻头钻进衣物底下,贴着霍铮的腹部嗅。
咦。
白细用爪子将衣物扒拉的更干净,索性整个毛团都钻了进去,湿漉漉的鼻尖沿男人温热的体肤滑动,染了瘾,它发现铮铮的气味比以往更加好闻呀。
霍铮任兔子在怀里四处乱蹭,刮蹭到敏感的地方时,才稍微制止它。
停留在院里的野猫儿随处散走了,夜里没有它们的惊扰,霍铮一夜好眠,白细却睡不太安稳。
黄大夫交待过两人在房事上须有所克制,翌日早,白细比霍铮提前睁眼,他浑身难耐的慌,裤下湿润一片,腾手摸去,是发情的前奏。
昨夜死缠烂打才弄过一次,铮铮这会儿断然不会再与他这般那般,白细悄悄下床,找出干净衣服,身子擦净,重新换了套衣服。
他换下的湿衣裳,一模,入手黏稠。
春时躁动,小兔医馆里前来看诊的动物们都不安分。
司徒小公子养了一只兔子,名叫小贝,前两年带回来与小宝做伴的,动物们处在发情状态,唯独小贝,它近段时间精神不济,司徒小公子就把它送来给白细瞧瞧是何情况。
小贝眼皮一抬,低头舔了舔胸腹。白细翻开它的毛,发现它竟溢出乳水来,再看司徒小公子,衣物上皆沾满小贝掉落的绒毛。
他向司徒小公子询问清楚小贝连日来的变化,回头一看,本应乖乖趴在座椅上的小贝却不见了踪影。司徒小公司抓起守在门外的小厮质问,这边起了骚动,在前院晒太阳的黑珍珠跑过来,白细让司徒小公子稍安勿躁,一起跟黑珍珠穿进后院。
后院中,小贝嘴里反复衔草,也不知它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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