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程辉冷静下来,呼吸也慢慢平静,他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
边汶南还没进门,就透过缠绕着藤蔓的雕花铁门看到了朝他冲过来的一人一狗。
“汶南哥!”黎程恬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手拍拍旁边蹲坐下来的狗,那是一只特别精神的阿拉斯加,端庄坐着的时候,蓬松的大尾巴剧烈扫着地,“它叫冬冬!”也许是阿拉斯加长得都差不多,边汶南觉得它似乎有一些眼熟。
阿拉斯加似乎能听懂小主人在叫它一般,中气十足的“汪汪!”了两声。
边汶南许久以前来过黎家老宅,这么多年过去,与他记忆中的样子改变并不大。
小姑娘在一旁被活泼的冬冬遛的到处转,边汶南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却没有去问。
小年夜的合家饭,边母没有来,黎程恬他们的爷爷也不在,菜肴很丰盛,吃的也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阻挠,边汶南知道这其实已经是变相的认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一顿饭毕,见他要走了,黎程恬才急了,硬是向她哥哥借走了汶南哥。
“汶南哥,你和哥哥能和好真的太好了。”黎程恬是真的开心,她摸了摸脚下绕着她撒欢的冬冬,隔了许久,忽然问,“汶南哥,你觉得冬冬眼熟吗?”她抬头看他。
“你见过它的。”黎程恬说,“这是哥哥××年从Z市带回来的……那次哥哥回来的时候特别狼狈,发着高烧,大病了一场,两只手也差点烂了……哥哥不让人告诉你,但是汶南哥,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哥哥这些年一直守着你。”
边汶南怔住了。
他当然记得那年Z市的事情。那年拍摄《前路难行》时去雪山上取景,他所扮演的“袁降”需要从斜坡上用雪橇滑下去,这对于边汶南来说是难度很大的,连导演也劝他用替身,结果他去练习的时候遭遇了意外,差点被活埋在了雪下。
“汶南哥,我要和你坦白,”小姑娘眼里泛着泪花,哽咽的话里满满都是自责,像是把藏着掖着好久的包袱向当事人抖出来了,“当年是因为我的病,哥哥才会和你分开,耽误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们还在一起的……”
边汶南看着那张与黎程辉有些肖似的脸,此时此刻哇哇哭的一塌糊涂,心里有些酸也有些软,他轻轻抱住她:“不是你的错。”
恬恬呜咽:“汶南哥,傻蛋哥哥真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追回你,你们要好好的……”
……
边汶南回去的时候打开微信,之前问的已经得到了回音。
赵老师:【程辉已经跟你说了?】
赵老师:【这小子冲进暴风雪里面赶在搜救队之前把你背出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救你,自己两只手刨雪刨的都烂了,你是没看到那场景,要我说拍个照下来给你看,你们两个小年轻哪还会磨蹭这么久?他要不是真爱你能那么拼,连小命都不要了吗?】
赵老师:【还非要我和老孙保密,憋得我苦啊。】
时隔几年,边汶南已经无法事无巨细的记得那次意外了,但毕竟是攸关生命的一次记忆,记忆尤深的是冰冻三尺的寒冷,因为实在太冷了,到最后反倒回光返照一般有了温暖,雪盲症再加上缺氧使他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连同声音也好远好远。
只记得依稀听见了微弱的狗叫声。
还有萦绕着的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
耳边本来极为寂静,他在黑雾里努力保持清醒的时候,仿佛有看到一点熟悉的侧影,但是死到临头,他对于这一幻象,没有怨恨,没有责怪,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清醒无比的安心。
他是爱着黎程辉的。
这一辈子,也只能爱这一个人。
他在最好的时候,走到了他的生命里,同行到半路,却又在最好的时候离开了。
边汶南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所措间将自己重新封闭了起来,需要那个人来门外轻轻地敲,带着他所熟悉的温度重新住进来。
他在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从半休克状态醒过来了一次,身边只有赵导和那一只阿拉斯加,被他告知是这只狗和搜救队员救下了自己。
却原来还有昏迷的他在自己所没有注意到的身边。
*
《同行》是春节档,这几天忙着飞来飞去宣传。
由于阵容和噱头很大,首映会来的记者和粉丝都极为的多。
尤其是两个主演到场的时候,气氛到了一个小高-潮,两个咖位最大的影帝穿的格外正式,一个穿了黑西装,一个穿了白西装,两人身高相仿,面容是截然两种感觉的成熟俊美,又是同样光环笼罩的影帝,用小迷妹的话来说就是“配一脸”!
几个放松气氛的小游戏之后,到了记者提问的阶段,虽然主办方已经打过招呼,但是还是有一些记者专找敏感的提问。
譬如说“两位影帝第一次同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想法吗?”
“可以问一下边老师和黎老师之间是不是有矛盾,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第一次参演同志片请问拍摄过程中有遇到什么尴尬的体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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