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满是耿少爷熟悉的味道,我昏昏沉沉睡得不深,潜意识里头还在自动播放当年我与他结识的乌龙场面。
当年我还没有入狱,尚处于在杭乐雍面前表现欲极强的时候,前头说过了,我爱过他,大概是我还算有用,他还没有那么想我死,至少表面上,我是那个最受杭太子爷宠爱的人,相当于古代皇帝旁边的宠宦。
那时候真是傻,几乎处于杭乐雍说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拼尽全力去完成的地步,他对我说什么我都会深信不疑。
现在想想,也难怪我身边没有朋友,都倾注全力在一个人身上了。我这种听不了劝一个劲讨好的模样,可能放在别人眼里,便是毫无自尊、奴颜婢膝的奴才样,实打实地遭人白眼啊。
但在我自己这儿,杭乐雍就是我的大哥大,我是他身后最忠诚的小弟。
我除了他,半个人都不会忍。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因为这副相貌吃了不少亏,大概是逆反心理,后来就一直信奉起了男子汉只流血不流泪。
虽然心里这么爷们,第一印象出自一张脸还是没得改,只好苦心钻研气场。
当年去京门参加宴会,宴会主人是杭家人,我当时接到消息就头大了,不为什么,只因为杭家人最宠的那个小少爷是个恐同。
说恐同也不太准确,传言他最不喜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还有最看不惯走旱路的。
偏偏当时我的名声挺大,不是什么好名声,传的最快的东西永远是和那啥搭点边的风流韵事。
因为与耿家要谈桩生意,我有些怕因为自己把生意搞黄了,所以颇有一点战战兢兢,就怕遇到耿少爷,把他弄的不开心了。
心上悬着块石头,我不知不觉喝的多了,我酒量还算可以,醉还谈不上,就是老跑厕所。
结果那回去厕所方便之时碰到了个醉鬼,不知是喝多了眼花把我认成女的了,或者干脆就是个gay,尿完不抖一抖就算了,遛着鸟就满身酒气的朝旁边坑的我动手动脚。
我暗自运了会儿气,打量好这位耍流氓先生的脸,确认不在不能得罪名单上面,准备给他来个碎蛋脚,忽然面前色眯眯的男人就朝旁边飞走了,乓的撞在墙上晕了,好死不死还脸还搭在了他刚刚放过尿的坑上面。
据那张脸不远还有个文明用语:“往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我想为他改那么一改,改成:管好身下鸟,文明呱呱叫……好像有点怪哦。
“渣滓。”有人哼了一声。
我从懵逼状态回过神,看见那位男厕所里的另一个人,一脚将男人踢飞的少年瞧着那人一脸嫌恶。
“谢……”我刚摆好了一张恰到好处的微笑脸,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
那少年抬抬眼皮,也看向了我,皱皱眉毛:“长成这样,难怪会被人骚扰。”
“……”我硬是把嘴里的谢字又吞了回去,对少年良好偏上的印象顿时跌破零点。
试问这与电车痴汉说女生裙子太短,活该被摸,有啥区别?
心里腹诽着,我脸上的笑容没垮:“多谢这位……我该称呼你什么?”
少年翻了个白眼,就算顶着那张俊俏的脸蛋,欠揍指数也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小爷的名字也是能知道的吗?你,离我远点,感觉接近你一点,小爷也要变娘了,小爷可正在长身体呢。”少年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另一只手像赶苍蝇似的朝我挥挥。
我的表情还是裂了。
我在心里呼气吸气,对一个中二期小少年生什么气,他还是个孩子呢,对祖国的花朵要宽容,要宽容。
“你挡我路了。”少年朝我扬扬下巴。
我让开,忍住想摧残祖国花朵的欲望,就在此刻,低着头调整表情的我看见了什么,“噗”的笑了一声。
“这位小少爷,请等一等。”我眼角眉梢都是忍俊不禁,伸手拦住了想要出去的少年。
“干什么?你事情怎么这么多……”少年不耐烦地说,顺着我示意的视线,往下面一瞧,脸僵了。
许是刚刚拉拉链太急,这位中二期的小少年,不慎把内裤夹着了。
果然是个孩子,蓝白色的内裤啊……我努力憋笑,看着那少年绿的很好看的小脸,之前一肚子的气早就全散光了。
我也没想到宴会上并没有看到那位据说脾气不好的纨绔耿少爷,却在厕所里碰到了。
而且是这么囧的情形下。
后来耿少爷神气全无、狼狈至极处理好内裤,之后炸毛跳脚,用身份威逼利诱,威胁说我如果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半个字,就怎么怎么样我,这些就无须细说了。
恰是为着这一件耿文耀认为能钉在耻辱架上的黑历史,每一回耿少爷犟着脖子喊我倔驴的时候,我都不生气,因为心里一直把他当成“收鸟会夹到内裤”的小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早点更。昨天上午上课,下午班里我们组出去调查准备presentation,晚上又去听了讲座,只来得及写了一千多,一千太少了就没上来更,今天就稍微肥了一点点(比出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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