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老子只好下了床趿着拖鞋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口,朝猫眼向外看:“施罗德?”
“是滴。”门外的施罗德笑着比了个剪刀手卖萌。
开门之后,我看着站在门口的施罗德,挤出一个笑:“怎么,有事儿?”
“你……”施罗德瞠目结舌。
“哦——”我一把将他拉进屋,关上门,搓了搓脸皮顺了顺头发,淡定道,“我把面具摘了,看,这张脸是不是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吧?”
“嗯嗯嗯!”施罗德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
我耸肩叹气:“觉着这张脸亲切么兄弟?”
“额,乍一见到半个世纪之前看到过的脸,我心里还是有些……有些……”一脸惊悚的施罗德的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终是没有找出适当的形容词。
我说:“行行行,我知道了。”
“先不说这个,你的脸上为什么有伤啊,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施罗德仔细的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
“这个你甭管。”我岔开话题直接开问,“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就是来看看老战友嘛。”施罗德看起来好像很开心,不过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你怎么好像很绝望的样子?”
绝望。顿时醍醐灌顶明白了这种要命的感觉的名字———“嗯,我是挺绝望的。”
“为什么?”施罗德浅绿色的眼瞳闪着天真的光,像一个老顽童。
我复叹息,心累道:“也许是因为我长生不老吧……”
施罗德瞥了我一眼,便走向一旁的挂壁电视机,摁开了电视,看着电视里的推销广告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像我一样老到掉牙眼花你还不得去撞墙啊?”
“……能够老去也是一种幸福。”我忍不住叹息。
“看电视吧!不要愁眉苦脸的,来来来,请你喝酒。”不知什么时候施罗德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瓶红酒,还一把举到了我的面前。
我别过脸去,懒懒的说:“兄弟,我说过我酒精过敏。”
“哎呀我给忘了!理解一下,不能你说的什么我都记得啊,啊对了,你那位朋友呢?你不喝可以留给他嘛!”
我面无表情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我脸上的伤就是被他揍的,我们友尽了。”
“你们打架了?!”施罗德震惊中透着关切。
“啊,是啊~”我两手一摊摆出一个无辜的手势,伸手指向那个硕大的酒瓶,“所以呢,酒你还是拿回去吧,没人会喝的。”
“那好吧。”抱着酒瓶的施罗德看起来特别失望。
人啊,就是好骗。老子微微皱眉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为什么请喝酒?
“你怎么想得这么多啊,像我这样一把老骨头了还有什么喜事啊?我只是单纯的想找你喝酒而已,毕竟咱们半个世纪没见了,可惜既然你喝不了……那就算了吧。”
“哦。”我冷淡的点了点头。
施罗德转身去拧门把手的时候,忽的朝我眨了眨眼,我一愣,他已经“嗖”的一下又凑了过来,在我耳边悄悄咪咪的说:“其实呢,我猜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军队,不仅如此,你甚至比我们当年那拨人还要更早参军,只不过由于某些特定目的被喂下了军队特制□□变成了长生不老的怪物,虽然一直不为人知,但现在依然是国家的特勤人员,对吧?”
我惊呆了。
施罗德不管不顾的继续道:“而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个S级国际通缉犯,要不也用不着你出手、他昨天也不会揭你的短了……却不想,你昨晚趁夜色押解他去这附近某处秘密关押室的路上之时,他却瞅准机会趁你不备袭击了你,所以你现在才伤痕累累,是也不是?”
老子听完服气鼓掌,后郑重道:“国家欠你一个爱伦·坡奖,真的。”
“难道我说对了?”施罗德一脸震惊,声音有些颤抖。
我笑了:“反正不算错~”而是完全不搭界。
他轻叹一声,面色极为沉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还闪着泪花:“你辛苦了!生而为人,举步维艰!但这是为了国家嘛,你也别苦恼了,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是理解你的,如果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找我谈,我随时恭候。”一通说完,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酒瓶走了,还很贴心、很小心翼翼地把门给带上了。
我扭头看了眼他打开的电视,心情更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章的字数越来越多了,可喜可贺……文章正在收尾中。拖得太久太久了……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读者,俺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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