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末日传说不断兴起的时候,2121年一月,蓝星最大的天文联合会,德高望重的德·依冯博士发表了整个世纪、不!应该说是过去两千年来最让人震惊的论文《论晨星对人类生活与社会的影响》,这篇论文一经发表,便使得全世界空闲已久的科学家们重新将目光投入了我们头顶再熟悉不过的星辰之上……”
青橙女士的声音突然顿了顿,仿佛叹息似的开口继续:“千万不要蔑视星辰,距离我们成千上万上亿光年的星辰,几亿年来孜孜不倦的照耀着蓝星,星光见证了蓝星上一切生命的诞生之旅。绝不要忽视星光,即便再微小的蝴蝶扇一扇翅膀尚能引起遥远国度里的一场飓风,更何况我们头顶时刻照耀着的星光呢。”
“在这儿,我将重新介绍一次,可能已在你们认知之外的一颗行星,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但愿一切没有太迟,也希望多少还有人能记起这颗消失的星辰,晨星,它在黎明黑暗中升起,是最灿烂的晨光之星,过去五千年来一直是远古文明传说中日月以外最受瞩目的一颗行星,只可惜,当我们的科学家将贪婪的目光投射在星空之上就已注定了噩梦的开始。德博士的论文《论晨星对人类生活与社会的影响》通过多年来的详细观察记录,分析探讨了这颗行星运行状态对人类社会发展不可估量的影响,大到文艺复兴、工业革命,小到最普通的市民生活,都与晨星的运行密不可分,最终,德博士揭露了这颗八十四年运行一周的行星显著影响着全人类的心智活动乃至社会变革的事实,那么,整整持续了半个多世纪,毫无进展的科技发展局面可能的源头也就可见一斑了……”
“这篇论文一经发表,通过网络迅速传遍了全球,接下来大街小巷里不断发起了‘还真我意识,反抗星辰禁锢’的全球性□□抗议示威活动,狂热的人们企图解开晨星施加在他们思想上的禁锢,争取将智慧原原本本的还给人类,而与此同时,各种民间宗教团体组织了最激烈的抗议活动,指责他们这种毫无根据的诋毁是对真神的侮辱。”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改变什么,全社会越来越多即将失业的科学家们将全部精力投入了德博士的论文,进一步查阅历史,找到了更多与之对应的证据,支持与反抗都愈演愈烈,三年以后,国际天文组织,联合国理事会共同投票,决定与当时最发达的I国合作,试着解除这颗行星千百年来施加在全人类思想意识上的禁锢,准备利用最先进的激光歼星武器一举摧毁这颗行星。其实这个时候,大多数投票支持的国家元首也不过是无奈的孤注一掷罢了,人类科学发展彻底陷入瓶颈,往前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等待我们的,要么改变,要么灭亡,所以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低之又低,他们还是做了选择,而能够选择的无非也只是让晨星现在灭亡,还是等着以后放任全人类伴随着整颗蓝星一齐灭亡罢了。2124年十二月一日清晨,价值九万亿I元的歼星武器一轰,这颗自古以来慰藉着人类心灵,衍生出无数美妙传说故事的星辰终于消失在了黎明黑暗之中。事件过后,整个社会慢慢冷静下来,直到十二月底,一切都相安无事,而表面看起来不少停滞了数十年的研究,也似乎重新有了新的进展,一切看起来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那年末尾全世界都狂欢不已,他们决定将这一年定义为星际元年,代表着人类发展中一个新的开始。”
“一个月后少量残破的陨石碎片如期坠入蓝星,没对这颗美丽的星球产生任何威胁,初尝胜利的科学家们逐渐将狂热的目光转移到更多的行星上,金星、木星、水星、火星……理智尚存的人们则马不停蹄记录着碎星前与碎星后整颗蓝星各方面发生的改变,小到植物发芽时间,大到潮汐变化周期,只是还没等他们得到任何有力的结论,很快,意料之外的更多陨石碎片接连着坠入大气层,落入城市中……”
轻柔的女声顿了顿,带着哀伤继续说道:“这些燃烧着的陨石没能摧毁我们,全人类却在2125年春天开始的狂兽袭击中受到了重创,生活在和平年代养尊处优的人们怎么可能是这些疯狂以命相搏、无孔不入的狂兽的对手,头一回降临的兽潮足足持续七年,人类毁灭了近三分之一的城市,损失了一半以上的人口,无数人流离失所,饿着肚子无家可归,田地边总是徘徊着杀之不尽的疯狂兽群,后来我们重新将2125年定义为了末日元年。”
终于,那个声音停顿了一顿,再度轻轻叹了口气:“如今不知过去多少年了,或许我们早就绝望的离开了这颗行星,我的同胞与后裔们,如今你们拥有着比我们更加高明的科技,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是对兽潮束手无策,无法破解这末世的死局,也请接受我们最后的馈赠,很高兴为你们展示我们最后的礼物,一开始我们就苦心预备了三艘飞船,原本打算万不得已时候载着所有居民离开蓝星,很可惜,两年前兽潮中我们受到了毁灭式的打击,天上地上水上无孔不入的凶兽终于突破了我们的防御网,我们不得不撤离生活区,全数迁入核心区修养,甚至释放了预先准备的大量致命毒气,随着那年兽潮结束才勉强支撑了下来,那一年我们丧失了整整三分之一的人口,这在莲花建城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我们很快意识到,人类没有改变,可是荒野中的野兽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强悍,虽然至今我们依然不知道,这到底因为解除了晨星的禁锢,还是来自于晨星的诅咒,如今我们勉强幸存下来,却更坚定了我们离去的决心……”
依据青橙女士的指示,他们一路在内城弯道中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整座遗迹的真正核心,巨大实验室边上封锁紧闭的阴沉沉的巨大发射基地,在无数探照灯刺眼的灯光下下,他们看到了此行的最终礼物,一艘外表呈椭球形银灰色的奇怪飞船,一伙人压抑又兴奋的站在巨大的飞船下,好奇的围观着。他们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如何运行,众人一致将目光投向了落雁学姐边上那位学长身上,学长无奈的抽抽嘴角,干脆的闭上了双眼,伸手按在飞船光滑的外壁上,垂目感受了一会儿,最后说到,飞船似乎仓促中建造出来,只经过调试,并没有实际起飞过,而且即便真的能飞,模拟时所需要源源不断消耗的精神力,恐怕这世上没有人能承受吧。大家听了都泄气不已,绕着这艘奇怪的飞船走来走去,迟迟不肯离开,总有种来到宝地空手而回的失落,又或者拿到宝物却不会使用的遗憾!
人群里北旗突然笑了笑,朗声说:“大家都还记得这座遗迹出产的纯兽吧,它们行踪诡秘,变化多端,又性情狡猾,可毕竟没有受过蛮荒的试炼与淘汰,若直接将它们放入蛮荒,说不定没等它们来得及适应就成了凶兽嘴里的口粮……”落雁学姐笑着附和起来:“确实,今时不同往日,五千多年过去了,如今这破铁壳子别说飞出蓝星了,恐怕连穿出大气层都难,说不定才飞上天就给云端的巨兽一尾巴拍烂了……”大伙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为了印证落雁学姐的说法,几位力院学长赤手跳上了飞船,有人攀附在金属入口门边,好奇的抓着门把手,晃了晃,眼见着光滑圆润的金属把手迅速在他手里扭成了一团麻花,落雁学姐吓得在人群哄笑中惊叫不已:“快给我滚下来,别弄坏了,这可都是要带回城研究的……”握着门把手的男生自己也吓了大跳,慌张的将金属把手重新拧直了,还抱怨道:“这未免也太不结实了,别说飞了,连坐进去我都担心……”
众人更是笑个不停,“可他们毕竟飞出蓝星了啊……”不知谁这么嚷了一句,众人纷纷又沉默了下来,目光复杂的望着这造型诡异的家伙。
第41章期待
身后漆黑紧锁的发射场咔啦的一声钝响,慢慢重归沉寂。众人揣着各种心思离开了那儿,一路上再遇见各种奇妙的建筑,也难掩眼底的失落。
跟着他们无意闯入后来被霜白发现叫作思维体验中心的巨型建筑,那是座倒竖地表,巨石砌成大型的黑白相间的金字塔结构建筑,一群人沿着塔尖与地面相接处的银黑窄门进入,刚走进只觉周围空气一清,浑身压力一松,随着慢慢步入阴沉古怪的巨大房间,心底的阴霾不知不觉一扫而空。
正对窄门柜台后的黑色墙壁上映着几个不起眼的灰色大字,阴暗空旷巨大房间里随意陈列着为数不少球形或长方形,不知何种材料制成的奇怪仪器,仪器中大多镶嵌着供人躺睡的小床,整整齐齐的床褥间摆着一个又一个光滑黑暗的圆球。地面上随意雕镂着浅浅的条纹,他们随意走动的脚步声会偶尔在房间里突然放大,时而一两句交谈声也嗡嗡嗡的在黑暗中回荡得很远很远……
这时有鲁莽的战士大胆坐在窄床上,任由身边好事同伴将连接着一旁不明仪器,造型古怪的球形头盔戴在他头上,直接遮住了三分之二的头脸,看起来古怪得不得了,他在头盔下龇牙咧嘴,摆出几个滑稽的造型,然后伸手好奇的在头盔边缘一排凸起的按键上轻轻按了又按。
——落针可闻的阴暗房间里,不经意“嗞”的一声电流蹿响瞬间透过所有人耳膜,众人纷眼望去,只见一旁与床连在一起的方块仪器屏幕上闪烁起一片未知的曲曲折折的明亮线条,跟着床上躺坐着的青年大力一嚎!
他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激动的取下头盔,用力抱在怀里,红着脸颊,喘着气道:“我、我、我、我刚闭上眼睛就看见了远古、好矮、好辽阔的绿色森林、清澈的河流,里面好多小小古怪的小动物!”说完他猛地又将头盔戴了回去,重重躺回床上,一时只见那人露出来半截通红的脖子,以及起伏不定的胸膛。
都是半大年纪的姑娘小伙,众人都跟着好奇的散开来,纷纷找了张床躺下,依样画葫芦戴上头盔,胡乱在头盔上瞎按着,时不时还惊呼,瞎嚷着:“你看见了没、你看见——啊!我看见了,有音乐!这些远古人真矮真小,眼睛还算漂亮啦……”惊呼声赞叹声越来越小,随后房间慢慢重归平静,若不是看见这些人胸膛还时不时起伏一下,真要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呢。
霜白早就从接待柜台后墙上认出了“思维体验中心”几字,他也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尝试了一回,闭上眼睛,短暂的黑暗过后,脑海先是有光慢慢亮起,画面渐渐凝聚,底下还浮起几行造型古怪的古花体字,可惜随之到来的五分钟里,详详细细记录了一个矮小瘦弱远古女人的普通生活……画面上出现的奇怪文字实在难以辨认,可说话的语言一直是远古流传下来最多最广的通用语,五分钟后他再也受不了的摘下头盔坐了起来,与房间里同样几个清醒着的学姐们面面相觑。
如果没猜错,他刚才看的应该是叫电影的古艺术品,若在平时,他肯定乐颠颠的围上去琢磨个不停,可现在!一想起自己正处在五千年前远古人类生活过的遗迹城市,霜白简直兴奋得不得了,这样的机会,他一介搞后勤的小药师,一生能够碰上几回!一想如此,他便完全静不下心来,更别提什么欣赏远古艺术了,只好不停的在寂静房间里来回兴奋的踱步着。
两位同样对远古风情无甚兴趣的学姐,摆弄着自己发辫,当他再次经过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霜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只好装作欣赏墙上不起眼的花纹,不过说真的,比起单调繁复的花纹,其实看着满屋横七竖八戴着诡异头盔躺自己跟前的学长学姐们,明明才是更新奇有趣的体验,霜白在人群里勉强找着了北旗,他样子看上去好呆,身子僵得像木头,拳头攥得紧紧地,不知看到了什么,紧张喘着气;再远点儿的曜诚,本以为他那副冷淡模样大概不会好奇这些新鲜玩艺儿,可到头来还不是躺得跟个傻子似的;少年不自在的移开莫名发烫的脸颊,重新看向房间中央雪白长发从床两边散落一地的雪学姐,心头不由微微一冷,真不愧是雪学姐啊,无论身在何处,总让周围跟着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可诡异的是,她本人性情称得上是相当和善了……
他这样胡思乱想着,歪歪斜斜踱着步,一不小心,踩在地面斜纹上,脚下一歪,整个人差点摔倒,他倒退连连,手肘撑墙勉强站住了,还没来得及喘息,身后撑着他全身力量的墙壁喀的一声往里陷去,少年只来得及惨叫一声,毫不意外的摔倒在地,撞得他眼冒金星,后脑勺上似乎肿起个小包来。
等他勉强坐起来,才发现大家居然都不看电影了,一个个木桩似的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要不要这么夸张,这么热情嘛,我就随便摔一下啦,霜白不好太意思的将手伸给离自己最近的学长,可学长呆呆望着他,半点都没有想要拉他起来的意思,不,他们压根没在看他!
都什么破人嘛,眼睁睁望着可怜学弟跌在眼前,都不会伸手扶一把嘛,霜白气呼呼吐槽着,一骨碌缩回了胳膊,挪挪屁股,扭过头一看见身后洞开的黑暗房间,一时仿佛着魔似的移不开视线,倒是曜诚,随众人一起走来,在他身边一把将他拽起,拍了拍他后背。
这是他们进遗迹以来见过最黑也最静的一间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每走一步的声音都好像在脚底无限缩小。黑暗里有人刻意清了清嗓子,明明一群人间隔不到半米,那缥缈微茫的清咳声却仿佛遥远的飘荡在天边。有人抬起手上的灯,光线仿佛受到了什么阻碍,只照亮了边缘浅浅一圈。
这间黑漆漆的屋子,从外面看起来不大,实际站了二十九人还显得宽敞有余,最后走进来的学长轻轻旋回身后的暗门,地面微微一颤,周围仿佛陷入彻底寂静——明明里面熙熙攘攘站了三十人,可偏偏从听觉上丝毫感受不出任何活物存在,有人干干一笑,那笑声仿佛含糊几百米外,微微一震,瞬间消失不见了。
黑暗房间里依旧是几张金属床与与之结合的各种仪器,床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被褥,入手异常的冰凉柔软,众人好奇注视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落雁学姐刚放下手中暗银的头盔,“啊”的一声轻呼,她顿了顿,憋红了脸,跟着她隐含着怒气,正常音量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四面八方缥缈回响起来:“好了,拜托各位力系学长们,统统都退出去好么,这里好端端的机器给你们随便一碰,都坏了!”几位学长立即放下手中奇形怪状的仪器表盘无辜的看向她,几个深知自己控制不住手中力气的,还真走了出去。
“知识……这墙上写着知识灌输室!”没等出去的几位学长关上门,尴尬的空档,霜白突然指着临床墙上几个若有若无的黑字,用尽全力吼了出来!大伙一惊,纷纷停止动作,连门边准备走出的学长也都卡在了大门口。
“你……你、刚才说……”落雁学姐不可置信的顿了顿,继续颤抖着嗓音问:“是那个知识灌输室?”
霜白心里跟着一阵激动,刚要点头,却死死盯住墙壁,迟疑说道:“这上面这么写着的!”说出这几个字的他感觉艰难无比,内心狂跳不已,如果这里真的是他们所以为的知识灌输室,少年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迷匣,如果这些知识里隐含了远古失传已久的技术,首当其冲,至少像空间存储技术这类的东西能够重新启用吧……他瞳孔微微一缩,不自在笑起来,这大概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明明消失了几千年的远古技术就这么简简单单重新回到他们手中,少年失神的咽了口口水,心神微晃,那像是基因融合技术、人体改造技术、肢体修复技术……他猛地握紧了拳头,不敢继续想下去。
不可能!上天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砸下这么大的好运来,少年不可置信颤抖着迈开了双脚,小腿不由得一软,还没失去重心,一旁的曜诚已经先一步扶稳了他,霜白茫然的抬起头,紧紧的盯住对方,好使他狂跳不已的心脏慢慢镇静下来。
短暂寂静后,以倾雷学长为首的力院学长们似乎达成了共识,纷纷放开手上的仪器,举起双手表情不一的退到了门边,堵在门口热切的注视着他们。剩余十来个人如同慌乱蚂蚁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霜白站在一台方方正正的铁盒子前,完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好像旁边几位无所事事的元素师一样茫然盯着墙上大字。
一时房间里就剩倚伶、落雁学姐,北旗,一位手脚麻利的元素师学姐,以及那位仍不知名的学长熟练的举起各类仪器检查着,很快房间的记忆慢慢苏醒,三十个人紧张兮兮的注意着记忆中人们手下的一举一动,探索着这些仪器的正确用法……
“不行,还是需要密码……”霜白头一次在记忆中听见了施术的学长异常苍白又脆弱的声音,几乎是直接从自己脑海中响起来。周围的记忆跟着退潮,他睁开眼睛,学姐正跟学长探讨,学长摇头取下了头盔,面色凝重的说:“办不到……这些仪器绑定的不是密码而是当时出生在这座城市中居民的遗传信息,除非你能找个活生生的人过来——”
“真不行?”落雁学姐仿佛深受打击,坐在床边低头不语,忽然又满怀希翼的望向漠然的学长:“西多耶,那位树人能不能……”没等她话说完,学长头一次露出了苦笑的表情,摇了摇头:“希望不大,照料他的研究员隐瞒了他有智慧的事实,他们大概把他当作试验品来养,你也听说了,他就来过这里一次……”
落雁学姐抬头又无措的看了霜白一眼,霜白无辜的摊了摊手,她便坐在床边默然不语了,一会儿又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倚伶学姐拍拍她肩膀,在她边上坐下来,安慰道:“他们大概以为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远超过他们,又怎么记得将这些宝贵的资料传下来呢,哎呀,你还是别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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