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那一通抚摸,体内再次躁动,难以压制。
本是傲视凡尘的眸光,在欺压中逐渐变了样。修长的双腿压住他的身体,钳住他的双手,就要去剥他胸前的衣襟,连带着双唇也堵了上去,让他无处挣脱。
“唔……”容离不及反应,被迫打开牙关被他卷去舌头,细细吸吮纠缠。
容离意识还是清明的,但是身体的力气全被君珩压得死死的,无处可用。
温热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尤其是下巴上,尤带着水光,始作俑者已经向下移去,冰冷的耳垂被他含住一阵啃噬,体内陌生的感觉渐渐上涌。
突然想起初次来这里的时候,夜诵经书的场景,那时候君珩是不是就在屋顶上晒着月光呢?
“这时候还想着你的道,是不是太晚了些!”耳边传来君珩的轻笑声,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耳蜗,手上的动作十分利落的扯开他的衣服,顺着光裸的胸口一片片的摩挲。
容离呼吸一滞,手上抵抗的力道放松,任他动作。如果不进行这一步,一声声的低鸣也会让他心疼。
室内温度本来就高,容离异常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清冷额眸子带着几分迷离覆上身上君珩的肩膀。
两人呼吸黏在一处,君珩三五下除去了他的衣衫,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啃咬着他双唇,一手在他身上四处摩挲试探,掌下的肌肤仿若保存完好的美玉,带着常年如一的温热。从没去过风月场所,但是这些想要亲近的动作仿佛本能一样,驱使着他。
竟似有不甘心,容离的手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到他胸前,反其常态地要求公平。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却扬起脖子任他啃咬。
天机和天枢二人,早就已经走远。
“咕咕——”
“不是说会通人语了么?”
天机白发被风吹的肆意翻飞,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紧闭的房门,但见白鹤已经朝前疾步而去,地上留下串串爪印,也只好紧步亦趋。
“会不会是三魂还尚未完整?”
天机道长低头凝视着始终只会“咕咕——”的白鹤,“他在崖边独自站了一夜,除了一两句叫声,从没说过话……”
“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了。”君珩气定神闲的敲了一下白鹤的脑袋,作势准备再敲一下的时候,被容离一把抓住了手臂。
容离朝他摇摇头,天枢毕竟是长辈。就算顽皮,也不得无礼。
“封戬已经死了。”容离平静地开口,白鹤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远处荒莽的山野,依然没有动静。
容离又平静地说了一句:“宁萧然还活着。”
“咕咕——咕咕——”声音里藏着难掩的悲凉,突然拍翅飞向天际。
“师兄!”天机紧张的喊道,脚步也不觉向前跨去,前脚一空差点就掉跌落悬崖,被身旁君珩眼疾手快给拉了一把。
心有戚戚的看了一眼容离,眼色发红。
容离只是看着白云遥遥的天空,他在等,有些事情天枢一定知道!从刚才那两句试探中,他是有所反应的,还发出了悲鸣。
“回来了。”清冷的声音示意他们看向远方。
晴空中传来鸣叫声,轻盈的身体以翱翔的姿态向他们飞过来。
“我是甘愿被他修炼成死士的。”良久天枢才开口,只是话一出口,就是自我谴责的语气,让几人惊奇。
也许是刚才悲鸣了太久,天枢的语气愈发苍凉,“封戬和萧然都是我的弟子。”
君珩抬头望向容离,目光里夹着询问。容离轻轻摇头,只是知道他们二人关系不寻常,或许只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没想到他们二人竟是师兄弟,如果不是亲口听说,应该没有人会相信。
“封戬是我在紫霄唯一的亲传,师弟是知道的。”那时候只顾对道法的追求,毅然决然就下山了,只因为听说剩下的那半卷书在紫霄死后为皇室所藏。
封戬本来是个生性有些怯懦,但又矛盾的很有决心的人。这是他当初收下他作亲传的一个主要原因,因为有决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之后他下山是如何找到你的?”
天机听到容离说是封戬将其练就死士的时候,他很震惊。在他印象里,封戬不像是会做出这种残忍事情的人,何况对自己的伤害也一样,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天枢感慨的轻哼,“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是庆阳的国师了,所以他才能找得到我吧……”当时他还没有找到那半卷《阴阳咒》,有一天国师府外有人通报,说他的亲传弟子求见。
等他出来一看,封戬还带着一个乞丐一样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宁萧然。虽然衣衫破落,但是那双眼睛里的明光,让他至今都忘不了。
那是一种已经冒着熊熊烈焰的眼睛,虽然他有所掩饰,但是天枢看的分明。
“师父!”封戬那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拉着宁萧然和他一起跪下,和他一起朝自己磕了好几个响头,目光里的祈求一眼就被人看穿。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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