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钟云从对于尸体仍是心有余悸,他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苏闲点点头:“好,那你回去睡吧,我估计得忙活一晚上。”
他松了口气,摇头晃脑地正准备遵从苏闲的吩咐回去睡觉,一转身却瞥见楼梯口立着个苗条的身影。
“苗女士……?”他脱口而出,以为是苗林芝去而复返,那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冲他莞尔一笑:“云哥哥。”
钟云从眨了眨眼,旋即赧然一笑:“差点看错了……原来是你啊,盈盈。”
苏闲进了现场,首先问的是“贵宾犬”:“怎么样,现场有没有什么残留的味道?”
“贵宾犬”捋了一把她那头乱糟糟的卷毛:“同之前几处失踪现场一样,有一股呛死人的劣质香水味儿。”
苏闲眉梢一扬:“你确定是一个味道?”
“味道是同一个,但是不是同一个人喷的我就不确定了。”“贵宾犬”皱起鼻子,嫌恶之色溢于言表,“这工业香精的味道压过了人身上的其他味道,我鼻子都要过敏了,嗅不出别的了。”
“案发现场每次都会出现这种浓郁的气味,看来不会是巧合。”苏闲冷笑一声,“看来作案者很聪明,对我们治管局的情况也挺了解,才会故意往身上喷香水。”
“贵宾犬”秀眉微蹙:“你的意思是,那家伙防着我呢?”
“谁让你名声在外呢?”
女治安官顿时垂头丧气:“那我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
苏闲笑着安慰她:“不一定啊,你先待命吧。”他说完朝项羽招了下手,对方走了过来:“其实你该好生养着。”
苏闲摇摇头:“不说这个了。上次让你追查这个香水味的源头,有结果了吗?”
“我带着‘贵宾犬’跑遍了几乎全城的商铺,最后在黑市里找到了同一种香味的源头。”项羽的眉头拧成一团,看来情况并不那么乐观,果然,他又说,“不过卖香水的摊贩说,这玩意儿买过的人不少,他也记不住几个,范围太大太宽泛,很难从中找出具体的某个人。”
意料之中的事,苏闲也谈不上失望:“但也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嗯,算是有点价值吧。那摊贩说,买这种香水的基本都是女人。”项羽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而且九成九是从事‘特殊职业’的。”
“别他妈瞎猥琐了,”苏闲不耐烦地抱起双臂,“还有没有别的?之前不是让你们找了第五位失踪者的妻子聊聊吗?有没有结果?”
“说到这个,”项羽龇了龇牙,往他身边凑了凑,“还是绕不开‘特殊职业’这个话题啊。”
苏闲掀了掀眼皮:“说。”
“那位校长夫人,就是第五位失踪者的妻子啦,他生前是名中学校长,他夫人完全是一张常伴青灯古佛的脸啊,那叫一个清心寡欲,就差剃光头发出家了。”项羽咂着嘴,“她告诉我们,她好几年前就跟她丈夫分房睡了,那言下之意自然是……早就不那啥了嘛。至于他老公死前跟谁鬼混,她表示不清楚。”
苏闲未置一词,目光中的压迫性却不可忽视,项羽立马清了清嗓子,继续交代:“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对吧?经过一番诚挚地询问,他夫人最后松了口,说撞到过她老公在办公室跟一个女的不三不四……那女的一见她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后来她问了她老公,说是一个学生的妈妈,说是有求于他,所以就……嘿嘿!”
苏闲的眉心纠结起来:“……哪个女的?找得出来吗?”
“校长夫人当然不认识人家了……不过她描述了一个对方一个挺明显的特征。”
“什么样的特征?”
“她缺了左边的一颗犬齿。”
苏闲的下颌线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他略略侧过脸,低声问道:“锁定对象了吗?”
“因为说是学生家长,所以我们找了学校的老师打听了一番,没费什么劲儿就有结果了。”
苏闲闭了闭眼,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嘿嘿,你肯定猜不到,那女人是谁。”项羽对于上司沉重的心情一无所知,依旧毫无顾忌地报告着,“她居然就是咱们今晚调查这起凶杀案的嫌疑人!”
“她叫苗林芝,是个□□,在附近的几条街上混迹了很多年,在她们那个圈子里还挺有名。我们顺着她身份这条线索追踪下去,居然发现第一位失踪者——就是那名不惹人注意的小混混也有关系。貌似是情人吧,对方曾经是她的保护伞。至于其他人,我们经过走访调查,暂时还没找出她同其他失踪者也存在类似关系的证据……不过也不能排除掉这个可能性。我的意思是,也许几位失踪者除了性别之外的另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和苗林芝有关系。”项羽一本正经地交代着,“而且她今年37岁了,已经是潜伏期末期,随时可以进入发病期的年龄了,甚至有可能已经是‘病变者’了。就目前掌握的信息而言,她和失踪案及凶杀案的受害人都有牵连——与失踪案两位失踪者疑似有过□□易,与凶杀案的死者是有过冲突的邻居,存在杀人动机。”
项羽陈述完这番话之后,又做了个总结:“综上,我认为苗林芝存在很大嫌疑,是重点调查对象,所以我已经让弟兄们把楼下的苗林芝控制住了。”
苏闲沉默片刻,而后拍拍项羽的肩:“辛苦你了,做得很好。”
而后他又转头望向刚尸检完毕的张既白:“有什么情况?”
“和钟说的差不多,死因是利器割断颈动脉失血过多,死者的嘴唇被划破,舌头也被割断,并且有被凌虐的迹象,整个口腔被利器搅的稀烂。”张既白摘下手套,交给另一名治安官处理,“我觉着,凶手这个行为,蛮有意思的。”
苏闲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你告诉我,有意思在哪儿?”
“充满了报复性质。”张既白一针见血,“有一种说法是,造口业会招致果报,而拔舌头是一种对口出恶言者常见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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