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三点多才出现在体操馆，许知霖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徐祎站在场边看小队员训练。
姜城看着闷在墙边的许知霖，对徐祎道：“你们中午吵架了？”
徐祎说：“没吵架啊，师兄回来后就没怎么说话。”
“看他好像很忙的样子？”
“我们打算申请大学，师兄怕不能保送，最近一直在做准备。”
“他真要读那个EMBA？”
“嗯。”
“想法还是跟以前一样，太过了，不考虑后果。”
“姜导，到底有多难？”
“不是说难不难，是他没什么基础，保送的可能性不大，我觉得他应该选一个相关专业，把本科念了，退役了再去考虑那个。”
“您跟他讲讲？”
“再说吧，你打算选什么专业？”
徐祎已经想好了，道：“运动训练，以后当教练和裁判。”
姜城默默点头：“现在你可以先看看韩导跟张导是怎么教的，早上你跟他们俩学；下午训练，练体能。”
“好。”
相比起几年前，教练们的教学方法还是有些变化的，徐祎拿了笔记本和笔，边看边记录着一些他认为重要的内容。
许知霖靠在墙边抱腿看书，心里还惦记着到时候该怎么兼顾训练和学业。
姜城走到许知霖身旁，喊道：“知霖。”
“嗯。”许知霖抬头道，“姜导。”
“能看懂吗？”
“能。”
“徐祎说他想选运动训练。”
“我知道，他跟我说过。”
“知霖，姜导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接不接受。”
许知霖看向姜城，道：“您说。”
“先把本科念好，退役后再考虑你之前那个。”
许知霖快速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姜城继续道：“你一边训练一边念书，却挑个这么难的，你两头跑，时间是有限的。你不像徐祎，选的是体育相关，可以先挂靠，压力没这么大，你还想上难度，是不是？”
“是。”许知霖点头道。
“还要坚持吗？”
许知霖动摇了：“我考虑考虑。”
“慢慢想，还有时间，你好好想清楚。”姜城拍了拍许知霖的肩膀，走开了。
徐祎看着小队员们训练了一个下午，临吃晚饭前，特意到体重秤前称了称体重。
不称不知道，一称吓一跳，他居然……重了快五斤。
许知霖重了两斤，姜城说他可以不用减。
姜城和韩峰、许知霖徐祎，都没去食堂，而是去了训练中心外的一家饭馆吃饭。
韩峰是那里的常客，一坐下就叫了两斤白酒。
许知霖和徐祎依然不能在外乱吃东西，但这家饭馆是知底的熟人开的，平时也有不少教练和运动员家属到这里吃饭，姜城跟韩峰自然知道该点什么不该点什么。
许知霖基本上都在吃青菜，话也不多；倒是徐祎，一边吃烤鱼，一边跟韩峰喝酒。
“知霖怎么这么安静？”韩峰说，“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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