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桥?什么修桥?修什么桥?
卫愉满脑袋问号,一脸莫名其妙,紧接着内心浮起深深的忧虑。
飞澜哥莫不是最近受刺激过多,精神失常了?
卫愉想起最近娱乐圈某小鲜肉因为抑郁症自杀的新闻,蓦地打了个寒颤,心道还是要未雨绸缪,让苟晟多陪叶飞澜说说话,或者干脆把他弄上床去艹个昏天黑地人事不知,只要没工夫胡思乱想就好了。
但是苟晟的电话,打不通了。
中国移动哇年不变的女声冷冰冰道:“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什么玩意儿?不在服务区?
卫愉心道这种时候玩儿失踪,真的好吗?还是叶飞澜嫌弃他做爱不够专心,直接把手机摔出去,摔掉了电池?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叶飞澜居高临下地坐在苟晟身上,凉凉地说:“我在这儿辛苦,你还有闲心接电话?”说着从他手里夺过手机,用力摔在地上,手机顷刻间四分五裂,零件跳得哪儿都是。叶飞澜俯下身,在他喉咙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是你不专心的惩罚。”
……
卫愉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脑补强行赶了出去,拎起小包,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去给叶飞澜跑通告了。
而同一时间,叶飞澜盯着因为无法接通而自动挂断的手机屏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苟晟不见了。
之前苟晟忙着开保全公司的时候,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飞澜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天天吃住在公司,连家都没顾上回一趟,没看见苟晟,只当他手头还有没忙完的事,也没往心里去。但是现在,不但人不见踪影,连电话也打不通了。
叶飞澜突然想到那天在河滩上,苟晟明知道他对亲密有心理障碍,还是硬抱着他、吻了他,甚至像只狗一样在他锁骨上啃了个牙印。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疯话,仿佛吃错了药。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来着?
对。他说——我走了,等我回来。
叶飞澜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眉头几乎拧成一线。他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开着车,把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公司、家、剧组住过的酒店、之前一起吃过饭的餐厅、唐子韫的律师事务所……每一个他能想到的地方,他几乎都找遍了,可是一无所获。
唐子韫说,那天苟晟来律师事务所,拿着证物找过他,傍晚的时候就拿着律师函的扫描件走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他。
叶飞澜最后去了苟晟卖掉的那家保全公司。
接手苟晟公司的负责人说,自从那天签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不过,那个人却拿出了一份保全协议,说苟晟通过网络一次性支付了300万的保全金额,让他们派人在不惊动他、不打扰他的生活的前提下,暗中保护叶飞澜的安全。
“三百万?”叶飞澜眉头皱得死紧,“他哪儿来的三百万?”
负责人笑着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能让我看一下他的支付记录吗?我想查一下IP。”
“不好意思,”负责人说,“我们签了保密协议,不能透露任何客户信息。”
“我是合同的保护对象,也不行吗?”
“抱歉,除了委托人本人,谁都无权查看。”
“如果被保护人在合同约定期间因为任何原因意外身亡,甲方需向乙方支付十倍赔偿……”叶飞澜手拿合同,脸色铁青,眼睛里还带着这几天休息不好的红血丝,目光里透着一丝疯狂,“门口就是二号地铁站,你也知道我最近麻烦缠身,情绪有些不稳,如果我一个想不开,在地铁没停稳的时候跳下去,你猜……暗中保护我的人能不能及时拉住我?或者他能及时拉住我一次,能不能拉住我两次、三次、四次?”
“……”
“如果我意外身亡,苟晟是不是躺着就能赚三千万?”
第40章离家出走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再不要命的正常人,也对疯子怵三分。
于是几分钟之后,叶飞澜拿到了苟晟网上支付大笔金额的地点——叙利亚边境的一家小旅馆,三天前。而仅仅在三天之后,那个IP地址所代表的局域网端已经不存在了。保全公司的负责人说,那边每天都在打仗,说不定那家小旅馆已经毁于战火。
苟晟到底要做什么?他哪儿来这么多钱?
走私石油?发战争财?还是去做雇佣兵,为了钱替人搏命,在战场上拿血肉之躯填枪眼堵炮筒?
找死吗?
叶飞澜盯着那一串IP数字,眼里全是红血丝,目光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刀出去捅人。但是他仅仅闭了下眼睛,两三秒钟的时间,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平静:“地址我拿走了。多谢。”
他甚至还对负责人笑着点了下头,虽然眼睛里连一丁点儿笑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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