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安无语了:“至于么。”
赵河也很是不解:“大力叔对石井也不好。石井小时候没少挨王老太揍,大力叔虽说不动手,但也从不拦着,感觉他根本不在石井这个儿子。”抿了抿嘴,赵河放低声音,“这话你听听就行,别去问石井。”
邵云安马上点头,心想难道真有什么内幕?
赵河道:“听说王老太嫁给大力叔的时候挺匆忙的,从媒人上门到出嫁还不到一个月。王老太家也算是他们村的大户,嫁过来的时候还带了十亩地的嫁妆。当时说是王老太家看中大力叔憨厚,又没有兄弟以后分家产,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内情。王老太嫁过来没多久就有了石井,后来石井又长得高壮,也不像大力叔,村里就有人传石并不是大力叔的。
但村里老一辈的都说石井是大力叔的,孙阿爷也说石井的月份是对的。老人家说石井像大力叔早逝的叔叔,据说那位叔公就是高高大大的,模样也俊朗,是村里有名的俊俏后生,可惜的就是死得早,二十多就死了,大力叔恐怕都没啥印象。那叔公也没留下一儿半女,他死后他媳妇也改嫁到别村去了,大力叔家那一支现在也就只剩了他这边。”
邵云安心想王石井不受家人待见,不会真是因为长得跟自己亲爹不像这个原因吧?
“那井哥知道吗?”
赵河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想大力叔不待见石井恐怕有这个原因,但就不知道王老太为啥也不待见石井,难说真是因为难产?”
“他家子人脑子都有毛病。”邵云安不猜了,恐怕真正的原因还是跟王老太匆匆嫁给王大力有关。不过想想王石井的几次反应,邵云安猜出他肯定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恐怕连自己有个跟自己很像的叔公都不知道。邵云安把这件事甩到脑后,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王石井再跟那家人牵扯上。
跑回家的王枝松直接回了自己的屋,连亲娘的叫唤都没理,后面回来的王春秀则是哭看进门的。进来就开始骂王石井不顾念兄味之情,瞄到王在铮,她又拽过来一顿掐揍。王大力在一旁闷声做着伙计,就像是没听到屋内的一片哭嚎。
王春秀这么骂,王老太也跟着骂,还把王春秀也骂了一顿,这出去一趟,肉呢?别说一碗,一块肉都没带回来。王老太去拽王大力,要王大力跟她去找王石井。那边在大块吃肉,自己的亲儿子却当自己的爹娘不存在。
王枝松从屋里出来朝着乱做一团的家人用力砸了手中的茶碗。刺耳的碎响让屋内恢复了暂时的安静。
王枝松浑身紧绷地看着自己的爹娘,亲姐和侄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是不是一定要把我的名声败坏个彻底才甘心?瞧瞧外头的人都是怎么看我的!”他瞪住王春秀,“我就说不去!你非要去!你有能耐就让邵云安认你当妹子去,没能耐你就让娘给你找个人家安生嫁出去!”他又瞪向亲娘,“你那个大儿子早就不要你了!他们家是邵云安做主,你要吃肉就找邵云安要去!”
不看亲姐的煞白,不看亲娘的呆愣,王枝松转身怒冲冲地掀开门帘进了屋。王老太的眼珠子转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王老太终究还是没有去要肉,但是对邵云安就更恨上了,王春秀却仍旧不甘心。只要王石井和邵云安愿意为她和县令大人搭线,凭借她的容貌,做妾是绝对稳妥的,王春秀知道娘想给她找个大户人家,可大户人家怎么能跟官爷家比。王枝松也说过,永修县的县令都会升官的。只要能成为县令大人的妾,指不走她就有希望成为正室呢?想到王石井说只要邵云安认了她,王石井就还是她大哥,王春秀咬紧嘴,难道真得去找邵云安?
第50章
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邵云安现在只等着搬家。房梁上了,接下来就是盖瓦,铺地砖,垒围墙。宅院里特地留出来的空地要等到来年开春后才能移栽果树、花草、种菜等等。所以最迟下月月初怎么都可以搬进去了。
上樑之后王石井每天在新宅的时间就得长了,邵云安也得经常过去看看。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事要做,羊奶子酒可以开封了,虽然邵云安很想再多放几个月,但时间等不及。新宅上樑的第二日,王石井进了趟县城,买了辆马车回来。村民们已经羨慕到麻木了,就看看王石井家还能再买点啥稀罕物。
第三天一早,邵云安把王青和王妮送到了王文和家,让王书平两口子帮看照看,赵丛和王衍也在这边。里正家正忙看做酱,邵云安也不给人家添麻烦。对于邵云安的主动示好,王文和见看两人也没那么尴尬了。也因为邵云安和王石井对王衍的态度,王氏一族对族长家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这次是去县城办事,邵云安就不带两个孩子去了,天也冷。两人装了五小桶羊奶子酒,四等茶叶每等各两斤,别看是“小桶”,一桶也有差不多40斤酒。
王石井让邵云安坐车里,他赶车。等到出了村子,邵云安到空间里翻出几个暖宝宝,给王石井贴在棉衣里面,他自己也贴了两个。王石井舍不得用空间里“现代”的东西,但邵云安觉得这些东西他们不自己用就只能死了之后带进棺材里去。有些东西他们能让孩子保密,给王青和妮子用,有些就只能他俩知道。
贴了暖宝宝,王石井一点都不觉得冷,手上还带看棉手套呐。马车跑得就是快,就是把邵云安颠得不行,马车没有减震,路也不平。这要致富得先修路,这事得跟蒋康宁提提,村里的路也该修修了。
终于到了县城,王石井拿出蒋康宁的玉牌,跟守城门的衙役说他们是给县令大人送东西的,这马车没法寄存。对方一看他有县令的玉牌,马上给他签发了一张牲畜入城的许可文书。
离城门不远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邵云安好奇地问衙役:“那边怎么了?”
衙役回道:“一丈轩在施粥。每年这个时候一丈轩都要施粥一个月,一丈轩的掌柜和东家是咱永修县有名的大善人,今年每人一碗粥,一个杂面窝头。”
邵云安点点头,让王石井继续赶车。对于施粥这个举动,邵云安不做评论。不过他还是认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这些人找个活计让他们能自力更生要比让他们依赖别人的施舍更好。
马车缓慢地驶过人潮,走出去没多远邵云安就看到几个年轻的流民模样的人在打两个乞丐。那两个乞丐被打倒在地上,两个流民一直撕扯他们的衣服,两个乞丐护看胸口的部位,邵云安看到好像是窝头。
其中一个乞丐不停地喊:“这窝头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那几个年轻流民嘴里也骂:“你们这乞丐还想吃窝头,交出来!”
一边是流民,一边是乞丐,没有人管。邵云安却看不下去了:“妈的,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去抢乞丐的食物。井哥,你去喊那边的衙役过来。”
王石井停了车,跳下马车他没去喊人,而是直接大步走过去,提起一个流民一拳打了上去。王石井是死人堆里出来的,对付几个泼皮流民那是绝对不在话下,分分钟,那四五个小泼皮就躺在地上哎哟哎哟了,有两个胆大的还嚷嚷看自己受伤了,让王石井赔钱。
邵云安在马车上喊:“井哥,你去喊人,让官爷把他们带到衙门里去。敢当街抢劫,看不判他们个流放!”
“你们是谁啊!多管闲事!”
有几位流民从人群那边冲了过来,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两位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也过来了。王石井当即拿出县令大人的玉牌给那两位衙役,并告诉对方那几位泼皮抢乞丐从一丈轩那里分到的食物。
对县衙的人来说,县里最不安定的就是这些流民,经常闹事。一听是县令大人的玉牌,那些还想来教训王石井的流民顿时怕了,那几个小泼皮也不敢嚷了,两名衙役一声喝令,当下就把抢劫的小泼皮全部带走,而那几个冲出来的流民也全部被赶出县城,并直言,谁再敢抢别人分到的食物,不仅赶出县城,并且永不许进城。流民们谁也不敢出声,天冷了,要是不能进县城,他们会冷死、饿死的.
衙役把闹事的人带走了,两位乞丐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其中一位扶住另一位,朝邵云安和王石井躬身道谢。邵云安盯着两人看了半天,不确定地喊:“两位,大哥?”
那两人身子一瑟缩,抬起头来,王石井出声:“媳妇儿?”
邵云安还盯着两人,说:“我第一次来县城的时候找过两位乞丐大哥问事情,好像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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