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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宇智波有史以来，除了宇智波斑外最接近火影之位的一个人，族老们对富岳寄予厚望。

所以，当富岳提出放弃火影之位的时候，一群老头纷纷怒目而视，向来最能和小辈说笑的六长老更是怒吼出声：“小兔崽子，你说什么！老夫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孙！”

大长老拦住了他：“川焰，不要冲动。”

但是他也对富岳没有好脸色：“少族长，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我们这些老家伙心狠！与其让你自己放弃那个位置，倒不如在放弃前再为家族做些贡献！”

他的话说得很慢，语气很平静，但是意味却很阴森。

最起码，富岳听到那声阴阳怪气的“少族长”就觉得不舒服。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放弃火影候选人的位置？有我们整个家族当后盾，凭借你这些年闯出的名头，即便对上火影的亲传弟子，你也有在选举的时候胜过他们的机会，为什么试都不试就要放弃？”大长老呵斥道。

其余的族老也在一旁附和：“你的优势这么大，胆子怎么却这么小？”

“我的胆子不小，我的优势也不大”，富岳很是冷静，又反问道，“大长老，咱们宇智波家，现在真的有支持我上位，同时镇压一切敌人的力量吗？”

“你这是什么话？”三长老在一边吹胡子瞪眼。

“宇智波到底被防备了这么多年，就算我们趁着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机会，依靠战争重新宣扬宇智波的威名，并获得了一些权力，但是底子还是太薄了。”

“咱们底子薄，你不一定能登上四代火影的位置，但是你直接放弃，就是连这一丝的可能都放过了。”

“我们可以和其他的人选合作。”富岳并不为族老们责问的话语所动。

“其他人？呵，村里有什么人可以让我们放心地合作？而且，要知道，除了你，优势最大的是千手纲手，你要是退让了，到时候得利的可是千手家！”

“宇智波的劣势，不也是千手的劣势吗？千手的底蕴消耗得太厉害，单纯依靠初代孙女的名头，纲手姬的上位，可不一定能服众啊！”富岳老神在在。

“那你是怎么想的？给波风水门那个孤儿出身的小子，一场造化？”大长老看着他似笑非笑。

富岳终于知道自己从进来以后就感觉的不对是什么了。

长老们看似很恼怒，但是和宇智波一贯的脾气比起来，居然只是嘴上说说，连拍桌子之类的动作都没有，说明他们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愤怒。

大长老如此精确地点出波风水门的名字，更让富岳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心中一定，他解释起来也更从容了：

“比起有火影当靠山的三忍，还是有宇智波在身后支持的我，还有实力连三代都不得不惊叹的旗木朔茂，波风水门的优势确实不大，毕竟他是孤儿出身，单纯论立场，可能还偏向火影。

但是，这其实也恰恰是他的优势。每个人都有机会，这代表着僵持不下，如果各方势力的火影人选其他人都不服的话，水门的背景最干净，而孤儿出身又让火影系能够信任他，这样一来，在各方妥协的时候，为了不便宜对家，他就是最合适的火影人选。”

大长老似笑非笑地盯着富岳看：“你说得不错，就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我还以为你坚持推荐波风水门，是因为有你自己的私心呢！”

顶着大长老“承认吧，我知道你和他有一腿”的戏谑眼神，富岳很崩溃。

不能因为他当年拒绝了和美琴的联姻，以及至今还是个单身狗，就认为他是个弯的啊！

不过富岳看大长老的眼神就知道，就算他再怎么解释，大长老也不会听的。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都要坚持宣称自己是个直男，这是宇智波富岳最后的倔强。

看到富岳悲愤的表情，以及似乎要解释什么的样子，大长老马上转移了话题：

“实际上，你还是低估了火影对波风水门的看好。

如果不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间太长，火影嫡传的‘三忍’都需要在外头长时期地战斗，波风水门忍校毕业分班并且直接上战场的时候，应当是‘三忍’中的一人对他进行教导的。千手纲手的路数并不适合他，所以应当是大蛇丸或者自来也教导他。

如果这件事真的成了的话，有着波风水门的加成，下一任的火影，肯定是三忍中的一个，无论是有千手支持的千手纲手还是有弟子加成的另外两人之一，都是三代火影的弟子，肥水不流外人田，火影那边的想法，可是很精明呢！”

“所以……您是说，波风水门很快就会受到来自火影系的拉拢示好？咱们对他支持的作用，在他登上火影过程中比起原定计划肯定会削弱？”富岳很快理解了大长老的言外之意。

人老成精的大长老给了富岳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

富岳得意起来：“长老，我是宇智波家的人，如果明知道波风水门会被人拉拢，迟早会与自己背道而驰，又怎么会这么早就提出退出火影争夺呢？实话和你说吧，我早就和水门商量好了！”

“早就商量好了？好哇，你小子，这么快就把族里给卖了？！你是个男子，不嫁人的，用不着花费这么多东西补贴那个穷小子！”

富岳选择性地无视大长老的后半句话：“我和水门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当火影，就和我当火影没什么两样！”

富岳说完，整个地下空间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他狐疑地看着族老们和父亲，终于在父亲戏谑的眼神下发现自己的台词有多容易让人误会。

嗯，之前他和父亲坦白，自己和水门灵魂互换共存的消息之前，父亲的反应好像和族老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