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百舸：“哦。”一边应着一边挨了景行坐下。
苏芸的视线落在苏百舸眉心，目光一点点变暗了，景行看了看她，坐在旁边没有动。苏百舸被看得心里直发毛，感觉像是被看到了刚刚两人做坏事的痕迹……
“大姨？”
苏芸：“你干吗了？”
苏百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苏芸：“没做坏事？”
景行的目光落在苏百舸脸上，苏百舸一脸淡定道：“绝对没有，你可以问我哥。”
苏芸终于收回了视线：“吃饭吧。”
景行爸爸活着的时候，饭桌上特别讲究，这么多年，三人还保持着以往的习惯，自己吃自己的，没有一句闲话。
放下筷子，苏百舸突然反应过来苏芸的反常，抬头问道：“大姨！我怎么了？”
苏芸头也不抬道：“你怎么了问你自己啊，我怎么知道，我是你肚子里蛔虫吗？”
苏百舸：“……”苏征说自己像大姨，突然发现还真是有点道理。
景行看了苏百舸一眼，叫道：“妈。”
苏芸：“吃饱了就滚。”
苏百舸：“大姨！我是苏百舸！”你不是对我宠上天的吗？你好好看看我又不是景行。
“嗯，怎么了？我知道你是苏百舸，我又没老年痴呆。”苏芸起身收拾碗筷了。
景行给苏百舸使个眼色，叫他别问了，起身道：“妈，我来，你去看电视吧。”
苏芸便去客厅看电视了，走到半路又站住了脚：“对了，听说军军有下落了。”
景行：“找到了？”
苏百舸：“丽丽姐她弟回来了？”
“只是打听到了点消息。”苏芸说完转身走了，景行和苏百舸也没再多问。
景行安静的洗了碗，苏百舸在旁边看他把手擦干，说：“明天又过年了，我们去看看丽丽姐吧？”
景行回头看他：“你不是害怕？”
苏百舸：“有什么怕的。”
“好吧。”
天热已经快黑了，两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往陈丽的坟上走，天气冷得很，刮骨的西北风直接把衣服都穿透了，苏百舸冻得牙齿直打颤。
因为景行的原因，苏百舸对陈丽的印象非常深刻，小时候那姐们儿每天和景行一起上下学，苏百舸雷打不动的每天下了学去门口接人。小景行烦他得很，每次看他扑到面前就忍不住一脚踢开，让他自己走，陈丽却非常喜欢他，一见小苏百舸扑到面前就把他抱起来抱回家。
因为陈丽家和景行家是邻居，陈丽家就像是小苏百舸的后花园，什么时候想去就去。那时候陈晓军就看他不顺眼，嫌弃他总是弄坏自己的玩具，两人就打架，各自滚一身泥才罢。
苏芸对苏百舸从不打骂，就是捅破天她也只会笑眯眯说“小宝贝干得好，太有本事了”，但是陈晓军的妈妈却不一样，见他弄脏了衣服就会打骂，所以苏百舸就是陈晓军眼里的仇人，何况他还抢了人家的姐姐！
陈丽的孤坟冷冷清清的，坟头前有一片新土，还有烧纸留下的灰烬，已经快被风吹光了。
苏百舸道：“有人来过。”
景行：“估计是她妈，给我颗烟。”
苏百舸拿出烟抽一根给景行，景行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好烟。”
苏百舸：“……”
景行点了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捏在指间，漫不经心的看着烟雾在眼前散开，轻飘飘全部飞向了苏百舸身上，景行皱眉，掏出身上带着的钢笔在地上画了一堆奇怪的符号，最后笔尖一用力，插入了泥土中……
苏百舸感觉眼前一红一暗，就像被血水蒙了下眼，一切又回复了正常。
看着景行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苏百舸疑惑的问：“干吗呢？你做了什么？”
景行把笔拔出来擦了擦，随口问：“你得罪什么人了？”
苏百舸：“没啊……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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