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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床左边的年轻男子率先醒来,许是埋怨被这恼人的阳光晃醒,他伸出修长的手臂,五指摊开对着窗子,像是要将阳光置于窗外。

可他终究只是徒劳,阳光直刺刺的照进来,哪里会因为一只手掌而停住?年轻男子眯着双眼,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他放弃与阳光作斗争,转而去看睡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男人。那人正面向他侧躺着,呼吸均匀,显然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的爬过去,一只手横在二人中间的被子上,轻松的侧趴在那人旁边,像只猫一样。继而伸出另一只手,去摸那人的额头、眉毛、双眼、鼻梁……

他眼睛眨也不眨,神情专注得很,好像是在做一件新奇而有趣的事。

在他摸到嘴唇的时候,那人忽然睁开了双眼,望着他。

似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间醒来,年轻男子明显愣了一下。

等他终于想到收回手之前,一个吻,轻盈盈地落在他的指尖,如同蝴蝶采撷花粉。

年轻男人轻轻皱了皱眉头,坐起身,收回手放到面前,眼睛望着落地窗上轻盈的白纱,同时嘴唇微启,舌尖轻点刚刚被吻过的指尖。

“你这个坏人。”

声音因初醒而有些沙哑,本该是识破对方心思的狡黠,被他一说语气却如同懒猫撒娇,毫无威慑力。

年轻男子对着窗边白纱说完话,便没有再理那人的意思。他起身下床,一路走到洗漱室。

用清水冲过脸后,年轻男子看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他穿着裁剪得体的深蓝色翻领单睡袍,头发是烫过的,长度刚好到下巴。脸白得有些过分,几可见透明血管。尽管他只是在打量自己,眼睛也好像会说话一般,眼神转动,睫毛垂下,像娇嗔,也像微愠。

——风情更胜当年。

年轻男子正是陈白。

曾经,他想出淤泥而不染,却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就连仅有的两段感情,也都以失败告终。面对旧爱对他放出的冷箭,他有苦难言;面对新的追求,他逃避怯懦。

重来一回,他只想随波逐流,和光同尘,自由自在、快快乐乐过完一生。

谈什么感情,不如谈人民币。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陈白透过镜子,看到聂以诚走了进来,在离他三步的距离停住了。

聂以诚,青翰集团董事长聂兴国独子,虽然只有21岁,但在娱乐圈,不管年纪大小,都要称一声“聂少”。和他年轻、帅气、多金同样出名的,是他不好相处的个性。甚至圈里私下流传着他暴打女明星的传闻,这传闻出自某名记之口,虽未明言,但含沙射影,意有所指。

聂以诚也同样凝望镜中。

镜中的聂以诚站在陈白左后方,穿着和陈白同样款式的睡袍,只不过陈白是深蓝色的,他的是黑色的。尽管年纪上比陈白要小,可他生得高大,陈白堪堪到他耳下。面容不同于陈白的漂亮,他应该用俊朗来形容,年轻的脸庞像个稚气刚退的大男孩儿,唯有眼神锋芒逼人。

陈白特别喜欢聂以诚的唇,恰到好处的厚度和大小,吻起人来别有一种痴情缱绻的味道。嘴角也是个多情的形状。

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有几分般配的意思。

陈白转过身,坐在洗手台上,双手按在洗手台两侧支撑身体,上半身向镜子方向倾斜,两条细白而长的腿也从睡袍下舒展出来。他歪着头,问:

“睡完还不离开,是想我对你负责,还是你要对我负责?”

两人昨夜在金盛包厢里初见,是陈白旧欢汇峰老板宋子峰的场子,听说这位聂少刚刚回国不久,宋子峰最近公司运行出了点问题,被青影打压得厉害,请聂以诚来玩,明里说为聂少洗尘,暗里也有讨好的意思。

可聂大少一直坐在人群边缘,气场上都写着“别来烦我”四个字,只是不知道既然这么不想来,又为什么要来冷着一张脸,难道看别人难堪很有趣?陈白想。

偶尔有胆大的女星去敬酒,也都被他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陈白想到当年和宋子峰好的时候,宋子峰为了在片子里给他安插角色,和导演对骂的傲骨铮铮,甚至威胁撤资的侠肝义胆。

娱乐圈的人向来放得开,男女通吃者不是少数。反正自己的早已“艳名”在外,还怕什么呢?

陈白倒了一杯酒,向聂以诚走去。看他过来,聂以诚竟没有赶他走,当然也没有表现得有多热情。

他在聂以诚身边坐下,对着聂以诚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之后发生的事,就很顺理成章了。

不管怎样,二人现在都是“睡过”的关系。

陈白这样说,是为了提醒聂以诚不要忘了“对他负责”,也即放宋子峰一马。

聂以诚走到陈白跟前,低下头,几乎和陈白呼吸相闻:“我对你负责,你肯对我负责?”

这是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聂以诚绕了个弯,打了个太极,反倒叫陈白为难了。

他目光闪烁,在思考怎么接这句话。没有注意到刚刚聂以诚的目光,确如他名字一般,真诚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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