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舒服吗?”黄煜斐又按了一下,明知故问道。
“嗯,嗯!”
“舒不舒服,好好回答。”他又按了一下。
“舒服,舒服,”李枳紧闭着眼,胸口起伏得就像鼓着狂风,“就这儿,就这块。”
黄煜斐的香烟快要燃尽了,他最后往缸沿掸了掸,手背顺尾骨流连到腰侧。看着李枳在自己手下强压着律动,就像想要往后面撞,好让那手指进得更深磨得更狠似的,他笑着调侃:“宝贝,你这样扭腰,烟灰会洒的。”
突然被叫了宝贝,这显然起的反作用,李枳已兜不住任何呻吟,放`荡又破碎地呜呜乱叫,小腹上的肌肉都开始跳动,早就胀得发疼的性`器也荡在胯间,感觉什么马上就要往外涌了。黄煜斐吃准了他会是这种反应,又恶劣地,连着怼了两下。
“不行了,啊!不行……求求您,”李枳像只炸了毛的猫似的,脚趾都蜷起来,这可比平常的扩张厉害太多了,他真觉得那烟灰缸要翻,自己也要翻到在床,五花大绑的螃蟹要是肚皮朝上,就太惨了吧,“我,我不行了,哥,我不行!”
黄煜斐并未停止,反而抽出一半手指,挤上更多啫喱往里捅,发出更黏腻的“噗呲”声,话语也由于唇齿间的香烟,显得更加含混闲散,声线倒还是干净利索的,“不行了?小橘刚才不是说愿意陪我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
“我愿意,愿意,”李枳哑着嗓子哭,没辙似的重复,他要被那只手握透了,从里到外,他自己好像成了那支快在黄煜斐嘴角烧干净的烟,他不是怕自己被烧到,他是怕自己把灰弄到黄煜斐的床上,“求求您,哥,哥哥!”
这句“哥哥”一出,一切都停了。茫茫然,那种抽离感,让李枳从后`穴空到全身,他甚至下意识抬高屁股,想去追那只离开的手。
“真拿你没有办法。”黄煜斐叹着气,脱了西装外套,体贴地压上来,气息温暖地打在李枳耳后。他好像已经把烟按灭了,丢掉了,李枳腰上冰冷重量也消失,李枳甚至能想象出那只手捻烟时指节勾出的线条,还有握起烟灰缸放一边时腕骨绷起的力度,“过生日,怎么还把老婆弄哭,”他扯开洇潮了的领带,手掌摩挲着李枳湿漉漉的鼻梁和睫毛,“要不要停?”
“不要,”李枳哝着鼻子,不断在他掌心来回地蹭,“没有烟灰缸,就好了。”
“小橘大腿根磨得好红,”黄煜斐把他整个人拢在身下,侧着吻过他眼角的泪,“继续绑?”
“绑就绑了……我喜欢,”李枳被吻出了笑意,他感觉到顶在自己后面的硬度,隔着衣料和绳子压着磨蹭,他觉得很舒服,“没事儿。您……别这么亲我。”
“不要叫您,叫哥哥,”黄煜斐还是吻他,“我们不玩那个了。”
“嗯,嗯,哥。”李枳应着他,腰身柔软下来,不再战战兢兢地紧绷,他含住黄煜斐的下唇吧嗒吧嗒地回吻,低声念叨,“操我,快操我。”
黄煜斐已经无心琢磨什么教育什么听话什么软不软了,反正物理意义上,他的确也不软,几乎是把自己的皮带扣连着裤腰整个扥下来,只脱一半,来不及管那裤腿。他觉得自己两秒钟戴套大概要破纪录了,却有那两股不安分的绳子滑回来,就在腿根和穴`口边阻着,让他怼得吃力。
“往边上,拨开点。”李枳跟他一样急,但动不了手,只能往回梗着脖子瞅自己屁股,绳子移位之后那两团被箍出凹陷的肉让他止不住地想起敲开壳子的山竹,羞臊到了新境界。好在黄煜斐擅长摆弄绳子,也没耽误太久,“那一起去天堂吧。”他听见黄煜斐哑声说,也看见顶在自己身后的、衬衫衣摆下结实的腰胯。手掌拍在他臀侧,好大一声,又一声,感觉却不是疼。比方才手指要踏实太多的充足感,正一寸连一寸地填满他,于是咬紧了嘴唇。
上半身紧紧贴着床面,李枳驯良虔诚得就像头跪乳的鹿,他缩在黄煜斐身下,颤颤地,全心全意地,接纳身体里逐渐加速的冲击,他被顶一下,就顿一下腰,然后接着剧烈扭摆。手臂也跟着肩膀在摇晃,吱呀吱呀,是老木床被震得乱响。
“小橘动得太厉害的话,这张床会坏掉的,”正失神,黄煜斐的手忽然从后面捞过来,勾起他的下巴,引他把目光投向床尾连着绳子的木柱,同时身下的顶撞凶得毫无休止之意,“你看,它很老了,平时就总是响,现在正在晃呢。”
李枳哪还看得清什么,床塌了他也管不了,他身上正满足,可心里又有点空,忽然间,他讨厌起吊着自己的那根短绳,讨厌它连带出的晃动和噪音,任性地只想在此刻和黄煜斐十指相扣。那人是他丈夫,是和他戴对戒的人,是调教过程中都会温柔地亲吻他的,完全属于他的人,还要和他一块去天堂……他当然能理直气壮地任性。
“我不想,绑手了,”他费力地扭脸啄黄煜斐滴着汗的下巴,说得断断续续,“哥,不要它。”
“哈?”黄煜斐失笑,一手捏着李枳的脸蛋,一手撑稳床面,他死盯着李枳,一下也不停地狠狠地猛往里楔,心道真的要被我惯坏掉,我看十几个视频学绳艺到底是娱乐谁用的,“刚才谁说喜欢?”
李枳咬起他的指尖,怂兮兮地胡乱摆腰,上半身软绵绵往下塌,更显出臀`部圆润的弧度。一边嘴上“哥哥,哥哥”地不停叫,一边侧着脸瞅黄煜斐,忽忽地闪着睫毛,泪水纵横地把全部目光放在黄煜斐脸上,那双眼睛当真是带剧毒:“可是,绑着手,就没法,抱你了。”
黄煜斐瞪着那双黑眼仁,有点愣愣的,他知道自己被瞅垮了,越瞪,就陷得越深,“……好了。”他认命,暂停疯狂的冲撞,仗着手长,压在李枳身上帮他解绳,连东西都不带撤出来的。解开了,他把那两节印着殷红道道的手臂揉了又揉,好好放在床上,又拨开面前漆黑的碎发,吻起李枳的滚烫的耳根,“舒服就动吧。床塌掉我们买新的。”
李枳不吭声,光呼呼喘。方才黄煜斐这一前一后,带着大家伙在人家身体里搅,还那么温存地摸那红肿凹痕,竟像最后一把火似的,把李枳给折腾射了。结果,李枳这边正羞涩呢,就被“明察秋毫”的黄煜斐给发现了。
他好像挺得意,笑起来,还厚脸皮地故意提了提胯,拉着黏丝儿响亮地撞在那勒着红绳,皮肤也早已燥红的屁股上,又接着在里面肆虐,节奏好得很。
“干啥,哥,哎,你无赖!”李枳又想笑,又酥得笑不出来,只得扭过上身,试图去搂身上的坏蛋,“说好的,抱。”谁知道因为身上没什么力气,又正在被狠操,他腿和屁股也没法好好待着,跟着上身一块往后转,让衔着的那根东西滑了出去,分量很足地戳在李枳腰上,端头黏答答地蹭着绳子,以及周遭的皮肤。这下两人都乐了,有点无奈地互相看着,李枳整个人翻过来,手臂再僵他也抬起来勾住黄煜斐的颈子,他张着嘴,“亲我。”
黄煜斐是个喜欢人家要五十他就做到一百的人,至少对李枳如此。正如他现在,他捞起李枳的腰,上面下面等着他的,一同照顾到了。李枳爽得稀里哗啦,呻吟被堵住,胳膊腿儿却跟应激似的圈住他,一有了他的支撑,就软成了泥,随着他的操弄搭在他腰背上晃。
这后腰,本来就是黄煜斐特别敏感的地方,更何况面前李枳还是这副样子,脸上的湿全蹭到他脸上,下面也痉挛着一个劲儿狠夹,“喂,黄太,唔好流泪啦,”他知道李枳一昏头就特别喜欢听自己说家乡话,于是就说了,震来震去的床照旧吱呀吱呀乱响,好像真有大厦将倾之势,可即便是黄煜斐这种人,此刻也匀不出任何一点精力去管它了,“寿星仔该多笑呀。”他柔柔地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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