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公子回去再好好享用,来兰君,你现在戴上这个给黄公子看看。”
说着他手指捻起一副耳环样的金蝴蝶,那蝶翼做得极薄,一拿起就不停地轻轻颤动,下面还缀着两个很小的铃铛,叮叮玲玲发出清脆的声响。
兰君恭敬地双手接过,却不是往耳上挂,而是撩开了衣襟。
“啊—”随即他发出一声叫喊,定睛一看却是一直未开口的隋毅伸手钳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这娇弱的少年痛呼出声。隋毅脸色很不好,似乎压抑着亟待爆发的怒火,他一把松开捏着少年的手,那少年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到地上。
王老板怒视着这个大胆的侍从,没想那人的眼神一射过来,却让他不寒而栗。那是草原上的苍鹰才会有的傲世眼神,带着轻蔑、威压和被冒犯了领土的愤怒。
王老板先是一惊,接着心思流转,前后一想,自觉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嗤笑着转头对赵筠说:“你这个侍从还真是有个性啊,主人的事也敢管。”
赵筠赶忙为隋毅解释道:
“虽是家臣,但其实我俩一起长大,说是我兄长也不为过,家父管教甚严,出门前命隋兄监督于我,今夜就到此吧。王公子美意,黄某改天再来道谢。”
王老板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二人,也不再阻止,亲自送他们下楼约了改天再聚。回阁楼的路上自顾地笑出了声。
“有意思有意思,我还道这黄公子莫非没使过情趣,呵,原来是因为东西都用在了自己身上才闹红的脸,实在是稀罕呐。”
第9章第9章
随后的几天,他们又同王老板一道把郢城能玩的地方都玩了,游湖赏花,骑马听曲。在画舫上纸醉金迷夜夜笙歌,在亭台里对着王老板提下的几句狗屁不通的小诗干笑几声。
所幸的是那王老板再也没有强行给赵筠塞人,这让他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几天的吃喝玩乐下来二人已经称兄道弟,这让赵筠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这天故作低落,眉间一片忧愁,王老板果然问他为何郁郁寡欢。
赵筠颇无奈地讲:
“哎,所谓士农工商,我家世代经商,族中子弟却一直无缘仕途。王兄有所不知,我上头还有一个兄长,家里生意都是哥哥在打理,我插不上手也不是那块料。父亲盼着我能谋个一官半职,好光耀门楣,可官家我一个不认识,这事可怎么办好啊。”
赵筠抛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想捐个官来当。
历朝历代贪污腐败最污浊的莫过于有钱就能买官做,这王老板如果真有门路,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背后隐藏的腐败毒瘤。若这冀州真这么黑,那修水坝的一千万两白银不等于送给豺狼虎豹瓜分殆尽。
王老板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说:
“黄公子想入仕,如今唯有考取功名这一条路呐。”
赵筠没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回答,莫非这王老板真的只是个规矩商人?可转念一想,这几日的交往中,他们已经知道这王老板不仅是醉梦坊的主人,酒楼、店铺还多得很,俨然是这郢城里最大的生意人。做买卖做成这样的规模,说和官家没点儿交情似乎不太合理。
为表诚意,赵筠示意隋毅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打开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来根小金条。
“王兄,黄某是真心实意请你指条明路的。”
王老板眯着一双吊稍眼,瞥了一眼金光灿灿的匣子。
“黄公子,你家世代皇商,莫非还没点门路,反而来问我。”
赵筠早就想好了说词:
“王兄,我家祖上就入了御册,每年宫里只派个小吏来收茶叶,哪里见得着什么大人物。”
话已至此,敲门金砖也亮出来了,岂料那王老板老神在在地回说:
“这钱我可不能收。”
正当赵筠准备放弃,以为这里面真没什么勾当的时候,王老板又缓缓开口了:
“近年来朝廷查得严,这来路不明就多了箱金条,让我如何解释去。黄老弟你真有这份结交的心,不如去我当铺里逛逛看有什么合心意的玩意儿吧。”
说罢从腰间摸出一个小木片,上面也是用隶书刻着“求不得”三个字,云纹和水纹的浮刻环绕四周。
王老板开的当铺在郢城最繁华的大街口子上,店面十分气派,里面却没有多少客人。
隋毅将那小木片交给管事,管事端详了片刻请他们到了内间里坐,问他们是当东西还是赎东西,隋毅想起王老板的话,便说:
“你挑点好东西过来,我们看看。”
管事不多时就端着个托盘回来了。
“公子请看,这茶杯是南朝遗物,保存完好,色泽清亮,售价为五十两黄金。这玉质鼻烟壶是前朝才女蕊夫人用过的,售价十五两黄金。这瓷碗就更了不得了,是我朝□□皇帝还未登基前常年用的,以此碗用饭可以增福增寿,因此售价是四十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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