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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MV拍摄的搭档选择也就成了重中之重。这个人一定得在圈子里有相当流量，不能籍籍无名，这样硬性的宣传热度就上不去。也不能太火，难免过后有别家粉丝抱怨郁焕刚出道就蹭热度。

郁焕看着邮件里岑林按照适合度依次给出的三位人选中的第一位，不得不感叹，这个圈子，真的太小了。

第一位是甄蕴。二三位分别是丁棠和张伊瑶。甄蕴这几年凭着和陆深的情侣搭档，赚足了人气，但因为手头并没有担纲女一的代表作，至今在二三线徘徊。郁焕听说过丁棠和张伊瑶。两位都是电视剧女二女三出道，演技比同期的明星高了不少，这几年也积累了些人气。和甄蕴不同的是，八卦甚少，所以人气长久以来也徘徊不前。这三个人，有一定流量，但热而不火。

郁焕看着甄蕴的名字，如果邀请她参演，估计会被拒绝吧……郁焕隐隐觉得，他们三个之间，还有一些话没有好好说清楚。

盛娱会议室里已经忙成一锅粥。

宋莅行坐在主位，表情不善，手里拨着电话，但一直没打通。“陆深！”如果陆深真的在面前，陈砚冬怀疑那部手机会成为宋莅行的凶器，“有种解约！妈的！”转头问向公关部的曲妍，公关团队占用了大半张办公桌，此刻也是焦头烂额，“股票我一直看着，还不稳定，你联系媒体了吗？别让他们瞎说！”

曲妍顾不上回宋莅行，正在电话里和主流八卦娱乐媒体商议，这个时候对着宋莅行点了好几个头。

“你来了？”宋莅行气没处发泄，对着刚推门进来的陈砚冬也不好说什么，口气硬邦邦：“你也算股东，这个关头，帮个忙呗，也算帮你自己是吧？”说着把笔电递给陈砚冬，上面有盛娱股票的即时状况。

陈砚冬没有说帮还是不帮，拿过电脑，仔细看了一会，放下后对宋莅行说道：“形势暂缓，可以再看看。甄蕴那里别有差错应该问题不大。”

宋莅行想的却是别的，倾身过来点了点屏幕上掉下去的六个百分点，“我要的可不是暂缓，我要找回这六个”。

陈砚冬心下了然，可他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宋莅行虽然不会做得过分，但有多少捞多少从来是他的不二法则。

“可以，下个阶段的制片人我自己选，还有”，宋莅行面色微变，这个筹码相当于给了陈砚冬极大的自主性。陈砚冬丝毫不在意笑，继续补充他的“还有”：“盛娱股份我也要六个。”

宋莅行服了，“陈砚冬，你真适合演反派。”

陈砚冬靠在椅背上，微笑回应：“宋总也适合。”

曲妍在一旁默默听着，暗自心惊，这样一来，自此以后，在盛娱，陈砚冬就相当于二把手了。

不到三个小时，陈砚冬首次全程参演电视剧就上了微博热搜第二，半分钟内直接占据第一的位置。赵繁川很高兴，他的剧还未开机就有了这样的热度，以后可想而知。这份人情值得赵繁川亲自电话致谢，陈砚冬表示，就当作那次的感谢回礼。

而盛娱股票跌下去的那六个百分点，不仅全数回来，还直线上升了八个百分点。

第五十二章心无旁骛

“这三位我都发邮件联系了，应该问题不大，你别放太多注意力在上面，明天下午两点录音棚正式录，打起精神。”

邮件最后，岑林嘱咐道。

联系了？

郁焕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关闭页面，索性也不管了，躺倒在沙发上给陈砚冬发微信。

“中午吃什么”刚准备发送，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想了好久，“喂？”郁焕接通。

“郁焕。”略带沙哑的女声，呼吸声有些重，“碰碰运气，想不到你没换号码”。

是甄蕴。

“嗯，没换。”郁焕坐直，机械地回答。

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曾经很介意的一个人，现在面对，也只剩下了对待陌生人的客气。

“恭喜你要出道了。”电话那头有呼呼风声，压低了声音，“Lucy把MV邀约发给我了”。

“哦。”郁焕看着桌几上的笔电，想了想，“我经纪人老师联系的，你要是不愿意——”

“你今天有空吗？我正好在外面。”甄蕴截住，突然说道。

甄蕴发过来的地址是一个公园。

因为不是周末，公园里人特别少。草地泛黄，看来有一阵没人打理了。

这个公园在北京市郊，没什么特色，就有一个小土山，现在整个光秃秃的，露出大片灰色岩块。同往山顶的小径两旁装点了红黄花苞，走进了才发现是塑料质地，廉价又倔强，风大的时候，也紧紧闭着花瓣。

甄蕴就在坐在山顶设置的亭子里。黑色冲锋衣，戴着蓝色口罩，郁焕来的时候，正看到她举起手机朝山下拍照。

“晚上才能知道这个地方的好处。灯火琉璃，天下大白的时候，特没劲。”甄蕴放下手机，转头对着郁焕说道。

以前在乐队的时候，甄蕴也没有和他说过这么有意境的句子。

目光顺着投向山下，屋顶惨白，土地灰黄。确实不是好景色。郁焕走过去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