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嘟着嘴,看向别方。
“我就在这挺好,我爹当年在这也很好,那些功名利禄我们是真没什么兴趣,我爹有我娘就够了,而我有你就够了。”他温柔说道,我回过头看他,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的笑意。
“还写信给我,让我迎娶郡主,我这还没娶呢,就把自己弄得这般可怜。”他贴着我的脸声音沉沉,沉默了会又继续说道:“也不看看喜帖上写的是谁。”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戏谑。
瞬间炸了毛,拍开他就要起身走人,他用劲一拉,我坐到了他腿上,被他侧抱进怀里,瞬间面红耳赤道:“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魏铮直视着我的双眼很是认真的说道。
看着他琥珀色眼睛我还是安静了下来,撇着嘴问他:“那喜帖还有魏家是怎么回事,你真就没想过认祖归宗吗?”
“魏家荣也罢,衰也罢,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家在姑臧,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你都在姑臧。”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不会离开这,更不会离开你还有我的兄弟们。”
“可是喜帖……”我咬着唇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私自悔婚,可是欺君之罪。”
他笑了一声,掩不住笑意的说道:“喜帖上写的是魏家四公子,我可不是。”
我一脸雾水的看着他,他收紧了怀抱继续解释道:“都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计划着先下婚书,然后让我认祖归宗,重新上族谱更名,在金陵,魏家老老少少的说客登门踩得门槛都快平了,却不曾想我根本就不答应,现在婚书已下,他们找谁去结可就不归我管了。”
我一听也就放了心,低着头沉思了会,闷着声音问道:“你就真不后悔?”
他长叹一口气,直视着我的眼睛,无奈的说:“我要是后悔怎么还会在这?”
彻底放了心后,张开手臂抱住他,月团圆,人已归,埋在他肩头嘴角掩不住笑意。
“走吧,山风还是很凉的,身体刚好,不能再着凉了。”他一声口哨,他的马哒哒哒的跑了过来,上了马靠近他怀里,他左手揽着我,右手拿着缰绳,走的很慢,我握着他的手,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侧脸,我仰起头回吻了下他的唇角,幸福的刚刚好。
-------完结--------
☆、番外沈琰、离昧
沈琰篇
这世界怎会有那样的傻瓜,我坐在大厅内听着临川王的安排,内心讥笑他们异想天开,可真当他们按着计划将封了经脉的手脚虚浮的我推进离昩的房间,看着醉意深沉的躺在床上的离昩,我是真心笑不出来了。
我看着他,始终迈不开前进的脚步,玉兰勾可是好酒,一杯就能让千杯不醉的人头脑发晕,两杯就犹如在仙境,三杯,便能让人睡得昏天暗地,但是就是不能碰到扶兰笑,这是我那个好父王临川王的手下专门调配的酒,觥筹交错间,□□萌动间,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吗,临川王也是靠它控制了很多人。
门外的人听不见动静,敲了敲窗,我抖着手,将扶兰笑点燃放在离昩床边,香味一点点浓烈起来,离昩也渐渐感觉到心口火烧火燎,揪着衣襟,扯开被子,大口喘气,我站在床边看着离昩骨架结实,背阔胸宽,突然就想起了那些被送给大人们的被玩死的佞童,忍不住就开始心慌到不断往后退,冲到门口打开门就要往外跑,却被门口候着的我父王的亲信荆翌一把提起扔上了离昩的床。
离昩已经被药效激的都没了意识,双眼赤红,无焦距的睁着眼,我倒在他身上,他热的整个人贴上去都是滚烫,我吓的手脚并用往起来爬,他却突然像打开了神秘的开关一样,一把攥住我,牢牢困进他怀里,我不断挣扎着,头顶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也越来越滚烫,强烈的危险的感觉刺激的我只能无助的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前方站在阴影里的荆翌,虽然知道无用。
他的身子烫的我如站在热铁上的鸭子,他的铁臂困的我无处躲避,脑海中不断想起那些被玩死的佞童残破的尸体,一向不怕死的我终还是怕的忍不住啜泣。
此处省略一万字………,我也很绝望,就酱…………
第二天是在一声尖叫中醒来的,发出尖叫的是我沈家药铺的“父亲”,苍白的头,佝偻的身躯,推开门,夸张一叫,泪眼婆娑的拍打着离昧,怒斥他恩将仇报,涕泪俱下,甚是凄惨。
醒过来的我也渐渐清醒起来,忍着破碎的身体,疼的落着泪,抱着已成碎步的衣服小幅度的往墙角缩,呆楞的药效已过的离昧闻着满屋的麝香味,看向我,他的眼睛里倒映出我惨白的脸,咬破的唇边残留的血迹,和满身的青紫,他伸出手来,我故作惊慌的,不顾身体的痛和内心深深的难堪,急速向床尾缩去。
一个斥责他猪油蒙了心恩将仇报的老人,一个备受欺凌缩在床脚哭的断断续续,呼吸不畅的书生,离昧也只是顿了一下后,说了句我会负责后,就先送了“父亲”出门,又打了盆热水进屋要给我清洗。
我惊惧的哭喊,躲避着他,这里面三分表演七分是真怕了他,他沉沉的皱着眉头,黑黑的眸子盯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他将身上的玉佩的凤凰扣打开将母佩交给我,我不敢接,躲闪着,他两只手握住我的手,将玉佩塞进我手心,对我说:“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看着他认真的眸子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世界怎会有这样的人,我呆呆的看着他,他拦腰将我抱起,我吓的又要挣扎,他在我耳边一句浅浅的乖,我安静下来,他将我身体打开,毛巾轻柔拭过,但还是疼,我嘶嘶的小声叫着,他看着我身上那些已经破了皮的细小伤口,眉头皱的更紧,当毛巾继续向下时,我吓的顾不上疼的推他,他不由分说的拉开我的手,当看到已经撕裂的伤口,他眉头死拧,沉沉的来了句对不起后,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贴在伤口上,洗漱的很慢,虽然更多的是痛,但还是有很多羞赫。
他擦洗完,拿起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我身上,药清清凉凉,身体的疼痛才一点点缓解下来,身体舒服了,困意也就上来了,他将我抱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将床上已惨不忍睹的床单被褥全部换新后,又将我抱回床上,给我盖好被子,说:先歇会,我给你去端点吃的。”说完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外走去。
他出了门,我摸着他给我的玉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喂我喝了碗粥,折腾一晚我也精疲力尽,喝完粥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再醒来时天色已晚,“父亲”告诉我离昧说他三日后来提亲,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竟想不到这世界还真有这么傻的人,我又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他负的哪门子责,怪人!
第三日到了下午离昧还没有回来,我冷笑一声,这世界哪有这么傻的人,荆翌也是一脸黑,没管他的臭脸色,回到房间睡午觉,傍晚醒来时,枕边多了一套大红的吉服,莲花并蒂,祥云绕绕,很是缠绵,我推开门出去,离昧抬来的三个礼箱就方方正正的摆在院子正中间,五色礼样样齐全,摸着这三个束着红色绸缎的礼箱,内心被震的有一丝丝涩涩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的对过我。
“醒了?”离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他还是一身黑,劲瘦,有力,方方正正的脸上一双眼睛黑的出奇。
我点点头,呆愣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是喜是怒还是不耐烦,但无果,他始终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他大步走上前,轻轻环住我的腰,扶着我,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我的脸猛的涨红,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咬着下唇低着头逃避着。
“准备的匆忙,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就怕怠慢了你,三日后,咱们就把酒办了吧。”我依靠着他慢慢踱着步子往大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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